月色下,我們走在回宮的路上,這讓我想起了梁祿,這些日子不見,他一切也不知道好不好。我這樣想著,不知不覺有些精神恍惚。“你在想些什么?”他問道。“我在想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這些日子不見,不清楚他過得好與不好。”我如實答道。““有時間就去看看他吧!”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過些日子,我就去看他,否則我會寢食難安。他微微的笑了,沒有在說些什么。他的笑在我看來很暖,今夜他像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久別重逢的朋友,朋友相聚,免不了促膝長談,就像此刻的我和他,不知不覺已到毓秀的宮中,宮女說毓秀已經(jīng)睡了,如若她沒有睡,今夜定會拉著他暢談一番,或是在宮中拉著他游玩一番,她就是一個孩子,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今夜他遠道而來,還是為了送我,毓秀睡了,就讓我來盡地主之宜吧。我把他請進客房,為他倒了一杯茶,他說:“這茶很熟悉。”我笑著說:“這是我們格格平日里精心準備的,她說等你來得時候讓你品嘗,她的年齡很小,有些事情她能想的到,也實屬難得。”他沒有說話,輕輕泯了一口,茶里他似乎喝出了妹妹的情誼,他想起了往昔的故事。他說:“她一直都是個乖巧的孩子,與人為善,討人喜歡。”我能看出這個妹妹讓他很自豪。我輕輕的問了一句“她以后長大了,要嫁人了,會不舍嗎?”“會,當然會,這是人之常情,還是會希望她幸福,我會去經(jīng)常看她的。”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他們的兄妹情誼深深的感動了我這個外人。他的話題轉(zhuǎn)向了我,他說:“你在入宮前有意中人嗎?”“有。”我如實回答。“現(xiàn)在還在牽掛他嗎?”他問。“他現(xiàn)在很好,已經(jīng)娶妻了。”我說完這話,他有一瞬間很驚訝,他說:“宮女就是這樣,有很多事身不由己,你會怪他嗎?”“不會,我會祝他幸福。”“他以后的感情會如何,他日后還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在這個大環(huán)境中,他能一直不被改變嗎?”我的心中充滿了疑問。“宮中你可有中意的女子?”我問。“暫時還沒有。”他平靜的回答。“如果他是一個宮女,你會為她不顧一切嗎?我窮追不舍。“或許會吧。”他的回答模棱兩可。我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他若是愛上宮里的女人,多半是垂手可得,他這樣說也在情理之中。不知不覺天色已晚,他準備起身回去。我將他送到門外,我說:“明天我告訴格格你今天來過了,她一定很高興,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我準備在繼續(xù)送他,他轉(zhuǎn)過身對我說:“別送了,回去吧,天色已晚,小心著涼。”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我望著他的背影,直至他走出了我的視線。我緩步走回房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