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夏天還不到,但今天下午的溫度,使我強烈的懷疑,今年夏天是不是提前了。
我捅了捅前面的胖子:“你說,今兒的這溫度是不是溫室效應惹得禍,熱的我都想殺人了”
胖子提了提被汗黏住的校服上衣:“您可別,殺人犯法,我看,還是裸奔比較爽,又過癮?!?/p>
“嗨,您可別說,我還真有這么一想法。”
“好,你裸奔,我呆一邊,打上:抗議日日穿校服!!”
“這么說來。我這行為藝術,也算為大家做出貢獻了是吧。奶奶個蛋的,丫想得美!”我瞪胖子一眼,憤憤的說。
天氣熱的詭異,而我們身上厚厚的校服又不能脫,于是,我坐在教室里,眼睜睜的看著同學們身上冒出一縷縷青煙。
過了一會兒,溫度好像又上升了。太陽無比耀眼的掛在天上,熱的我都有一種,想要射下它的沖動。
正在上課的數學老師,也伸手試了下臉,十分不情愿的脫下了他那件價格上千的西服。
我盯著黑板上搞笑的導數方程,不禁的想到:到底是哪方神圣,規定了這么一條說抓狂太輕,說變態太重的,讓人大熱天活活受罪的校規。
我們的校服,外邊是類似塑料一樣的衣料,里邊是一層和蚊帳差不多的網狀東西。這么個貨,夏天穿太熱,冬天穿,又太冷。
此刻現在,我們就是以這樣的一種狀態,坐在教室里。這里的每個人就像呆在保鮮膜里一樣,又濕又黏。
我想,穿便衣多好,熱了穿厚的,涼了穿薄的。人本來就是一種恒溫動物,得靠外在的東西保持體溫。而現在,我們國家培養人才的地方,把我們一個個,都培養成了變溫生物!你看,這多幽默!
我也伸手擦了下臉,結果一擦,臉上更黏了。
算了,下課去廁所洗臉吧。
一到下課,廁所里都人滿為患了。
水龍頭跟前排著長長的一摞,都等著擦把臉降降體溫。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決絕的加入其中了。
洗完出來,看見張爍站在我的教室門口,我走過去。
“您這是不打算還我手機了嗎?吳小姐,鄙人等了好久,就是不見您把手機還給我。所以....”
我白了一眼張爍:“喲,說話還挺古典的。說人話!”
“要手機來了。”
“沒帶!”我面色無常的說。
“......”
在預計到張爍即將爆發的前一秒,我緩緩開口。
“拉練那天還你吧,平時我沒時間?!?/p>
“對,沒時間還跟我去打桌球。”張爍邪笑了一下。
我慢條斯理的說:“是,某人還跟我去跳皮筋了呢,我是很閑。”
張爍明顯一窘,臉馬上黑了下來。
“以后不許再說?!?/p>
說完,張爍繃著一張臉走了。
我站在原地,不動。
這爛人是基因變異了嗎,敢對我這樣。丫好歹也是他在追我??!
被太陽曬了兩秒,我結束了這令人憤慨的推理。我甩了甩頭:“上課去!”
巫女站在講臺,面無表情的講:“這周拉練,行程是40公里。往返都得步行。趕緊的,有走不去的,或者不想去的,趕緊舉手。”
班上稀稀疏疏的應了幾聲后。有幾個女同學舉起了手。
之后,巫女開始交代行裹:“回去多買幾袋下飯菜,我查過了,長途跋涉體內易缺鹽,下飯菜中正好包含大量的鹽分。還有,就是純凈水。當然,飲料也可以。”
巫女略微停頓:“總結一下,必須帶的,下飯菜,水。其他的,同學們盡興!”
班上立刻開始沸騰,同學們發出的各種非人類聲音,在教室上空輕歌漫舞。
我緊閉雙眼,心里一片遼遠的寬闊。這是三年來,我第一次感到班主任的柔情。
原來,平時老一副晚娘臉的巫女,溫情起來,也可以讓人如此不可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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