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樂此不彼的猜來猜去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想到,這個無厘頭的撲朔事件,會有一個那么狗血的結(jié)局。
晚上,我從食堂吃完飯。一個人慢慢磨嘰著往前走。
忽然,我的口袋里一陣震動,我摸出手機(jī)出來一看,是張爍的一條未讀信息。
今天一天,我都沒有看到張爍,打他電話也是關(guān)機(jī)。我納悶了一陣,就釋然了。
他是學(xué)生會主席,手機(jī)關(guān)機(jī)應(yīng)該是他忙吧。
還沒回過神,手里的手機(jī),又震動了一下,我一看,還是張爍。
我抬腳踢走了一塊石子,呵,短信來的正是時候,我還正想問問你,這一天都去哪廝混了。
想著,我點開了手機(jī)上的未讀短信。
短信內(nèi)容很簡單,只有五個字:“來中心花園。”
后面的一條更簡單:“快點。”
我心里一陣惱火,連個稱呼都沒有,果然是一天不見,如隔三秋啊。
把書往教室里一扔,我就往學(xué)校門外跑。本來今天還算明媚的心情,瞬間就讓這貨破壞了,我還真有點不甘心。
打了一輛的,一路上車廂里飄得都是我的催促聲:師傅快點,師傅快點。
可能是催的太緊,那位老伯伯轉(zhuǎn)頭過來瞪我一眼,一伸腿,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蹭的一聲,車子就像漏了氣的氣球一樣,飚出去了好遠(yuǎn)。
我不自主的往后一仰,腦袋重重的砸到了后車窗上。
“媽蛋”我心里暗罵一聲,當(dāng)下,原本被張爍點著火的脾氣,又他媽的往上飚了幾個冰點。
我想罵人又不敢亂撒潑,這位前面坐著的怪伯伯,從剛才的舉動來看,貌似也歸不到和藹可親的人里面去。我要是惹急了他,這位怪伯伯再把我從車窗里扔出去我就死翹翹了。絕對的血本無歸。
越想越憋屈,憋的我坐在后座上默默琢磨,怎么樣才能把這筆賬算在張爍頭上。
誰讓他莫名其妙惹我生氣?!
我生氣了他就得賠償,老娘好不容易高興一回被他掃興了我虧不虧啊我。
對,待會兒叫他請我吃法國大餐,就把他當(dāng)凱子修理。丫的誰讓你惹我。
胡思亂想了幾分鐘,車子就慢了下來,最后停在了中心花園的馬路邊上。
我下車一邊掏銀子一邊感嘆,高手在人間啊,真看不出來怪痂司機(jī)的車技這么好,沒幾分鐘就把我送到了目的地。
給了錢,我慢慢溜達(dá)著往前面走。
剛剛火急火燎的心情,被涼涼的晚風(fēng)一吹,瞬間就變得蕩漾起來。
其實,我心里明白,自己這么動作迅速的跑過來,就是想看一眼張爍,問問他這一天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
就連那出租車上的譴責(zé),也不過是我想見他的一個借口罷了。
說到底,所有的這些莫名情緒,都是因為他。也只有他,能讓我瞬間變得那么失控。
我傻傻的笑了一下,繼續(xù)往前走。
忽然,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從我眼前的松樹林里閃了過去。
呵呵,我心里傻笑兩聲。
是張爍,切,這丫的還想玩捉迷藏啊,哎呦我去,好傻。
我屁顛屁顛正想跟上去的時候,我的腳下,忽然不自覺的頓住了。
我看到了沈卓。
是的,沈卓跟在張爍的身后,也從林子里穿過去了。
我一陣詫異,什么情況?這樣想,腳下也不敢耽擱,趕緊跟了過去。
中心花園的松樹林,都是里三層外三層的。我站在松樹林中間,位置正好,角度既可以看見林子中間的他們,也可以很好地隱藏我。
我站在他們的三米開外,就不敢往前走了。里面是空曠一片,再走,我就暴露了。
說不清此時的我,是什么樣的心境。雖然不相信沈卓和張爍會重歸于好,但看到他們一前一后的走到樹林里,一股澀澀的酸意,還是包圍了我。它強(qiáng)迫著我的心,強(qiáng)迫著我過來看一眼。
我在心里想,就看一眼,就一眼,我相信張爍的,我相信他的。
可這一看,卻瞬間,就抽走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氣,也抽走了,我對張爍所有的信任。
遠(yuǎn)遠(yuǎn)地林子中間,沈卓正在奮力的跟張爍說著什么,看她的表情,應(yīng)該是既急又窘。
然后,沈卓回過頭來的下一秒,我覺得,一道含義眾多的眼神,刺穿了我。
沈卓看見我了,她瞥了我一眼。然后,回過頭去,輕輕地踮起腳尖,把嘴唇貼在了張爍的嘴上。
我一急,想也不想就要出來,但步子,卻停在了原地。
我的視線所及,是張爍捧著沈卓的腦袋,吻的地老天荒。
呵呵,我苦笑兩聲。原來一直都是我一廂情愿。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一直,一直都是我的問題。一直,一直。
是啊,你一個灰姑娘,怎么敵的過人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眼淚很沒節(jié)操的流了下來,我努力的睜著眼睛,看著腳下的路,反身慢慢的往回走。
“等等”沈卓喊了一聲。
我靈魂出竅的站在了原地。
眼前一片朦朧,我只有不斷的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流下來。但我的心里,無論我怎么偽裝,都已是狼藉一片。
“吳一菲。”
是張爍的聲音,呵呵,此刻,他終于舍得說話了,終于舍得解釋了。
我自動忽略掉他對我的稱呼從老婆到全名的轉(zhuǎn)變,現(xiàn)在我需要的,不多,我只是給我的心,要一個解釋而已。
我慢慢地轉(zhuǎn)過身看他,這個過程,我覺的,似乎有千斤重。
我不敢想象他臉上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我最怕的,就是他一臉的冷漠的對我說:“你看到的,就是事實。”
轉(zhuǎn)身過去,我最先看到的人,是沈卓。
她倚在張爍的胳膊彎里,笑的無比甜蜜。
我把視線慢慢往上移,張爍一臉冷漠的盯著我。
是的,他的冷漠,只對我。
他溫柔地對沈卓笑笑:“老婆,你說還是我說?”
老婆?!原來,我不是他唯一的老婆。
真他媽的操蛋。
沈卓嬌嗔的蹭蹭,“你說了,人家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說什么?!說你們兩個天雷勾動地火,思索再三終于決定在一起了?!
我大吸一口氣,想要將我要說的話,狠狠的甩出來。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句:“我不玩了,我先走了。”
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現(xiàn)在,我想做的,就是回家,回家療傷。
可是張爍沒給我機(jī)會。
他面無表情的對我說:“沈卓懷孕了你知道吧,孩子,是我的。“
我的心冷到了零度。昨天我可笑的猜來猜去,幼稚的想哪個傻,逼和沈卓生了孩子。
而現(xiàn)在看來,傻,逼的最佳人選,是我。
那么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呢?是不是也是我的現(xiàn)實報。上帝一定是看不下去昨天我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所以今天,他就把我,變成了最可憐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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