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流鼻血了,這是?”只聽沈總在病房里吃驚的大呼,善哲和韻溪同是扭過頭來,趕緊往房間里趕。沈總顯異常緊張,沈菲依然無所謂的態度,她只是麻利的抓紙巾,看到善哲他們進來,沈總問:“這是怎么回事,是因為上火嗎?”“沈總,這個不是很清楚,但是沈菲這樣我覺得應該找醫生給看一下。”善哲淡定的說。韻溪在幫沈菲拽紙巾。“你去安排一下,這個必須要看,哪怕是上火,我也從醫生口里知道這個件事。”
正在跟沈菲聊天的沈總,總是爽朗的笑著,韻溪一直被沈總深深的吸引,她真的羨慕沈菲,在一旁的她像個丫鬟,默默無聲的給他們做些雜事,削削水果,這時,善哲悄悄進來說:“醫生說了,最好今天下午的時候,給沈菲做個全面檢查,醫生沒有說為什么。但是他好像很在意這個檢查,所以,等會沈菲你就休息會,我們下午好好檢查一下。”沈總也覺得這個是必要的。
整個檢查流程比較復雜,因為沈總有強調必須全方位深入檢查身體,幾個環節下來,沒有化妝的沈飛顯得異常疲憊。當沈菲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已經看上去很憔悴了,善哲突然覺得沒有化妝的沈菲才像是自己剛認識的沈菲,每次畫完妝如同帶了一個面具,實在是看不清楚她的樣子。
醫生的辦公室里,韻溪和善哲都在當然也包括沈總。醫生比較沉重的說:“現在報告還沒有完全出來,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就這一點足以說明沈小姐的身體狀況不是很理想。沈總眉頭都快鎖一塊了,手有些微微顫抖,醫生拿出一份紙張,然后很簡明扼要的說:“沈小姐患有白血病。”沈總差點暈過去,身體癱坐在椅子上,善哲趕緊扶著沈總,并跟醫生說:“你們不會診斷錯誤吧,這個不是開玩笑的。”韻溪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害怕醫院,她害怕從醫生的口里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患有什么病,當年醫生也是一樣的口氣跟年幼的自己和異常憔悴的母親說過這個詞。她像是回到以前的時空里,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醫生見沈總這樣馬上說:“要不要去做個檢查,身體要緊?”“能告訴我,現在我們該怎么做嘛?她還年輕,一定要救救她。”沈總總算是緩過神來,他一下子站起來,緊緊的握著醫生的手,這樣沒有預感的醫生來了個猝不及防,但是他非常理解家屬的心情,他說:“從當前情況來看,沈菲是AB血型,目前我們要給他藥物治療,但是不是長久之計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找到匹配她的骨髓,進行骨髓移植,但是她這個血型在我們醫院的骨髓庫里還是很少的,不過不用擔心,我們會盡全力的,你們先不要告訴患者真實的病情,因為心理治療也很重要,讓她保持一個快樂的心態。如果跟他有血緣關系的人,匹配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你們家人方便時先過來做個骨髓鑒定。”
醫生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三個人,心里一陣冰涼,善哲和韻溪相互看看,那是種特別無助的相看,沈總坐在椅子上傻傻的不再說話,醫生給了點希望,又在瞬間掐滅希望。醫生還是無奈的說:“不要過于擔心,病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能做的是盡快的幫她找到合適的骨髓,現在她還感覺不到特別的不適和疼痛,但是從流鼻血的次數來看,病情惡化的比較快,再者,千萬注意讓她不要受傷,不要流血,因為白細胞急劇減少,傷口很難愈合。”沈總的心像是被掏空的感覺,他沒有想到自己最愛的孩子,現在被病魔纏身,而且還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身體已經不適。他很心痛。
病房里,三個人無言以對,沈菲睡的很熟,也許真的太累了,沈總突然說:“我是A血型,她阿姨是O血型,可是我們家族就沒有AB型的血型,這可怎么辦啊?祈求上帝,希望上帝讓我的乖女兒身體能夠好好的,盡快好起來。”看到沈總自言自語,韻溪心痛不已,她說:“沈總,不用擔心,沈小姐會好起來的,她那么善良,不會有事的。”善哲看韻溪遞熱水給沈總時,那話說的即溫柔又得體,他感覺的到韻溪真的很尊重這位長輩,甚至有種視為自己父親的親昵感,但又存在著不得不保持的距離感,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沈菲會患有這樣的病,這個女孩,只在乎自己的臉蛋,自己的身材,自己的衣服,從來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她什么時候開始身體不舒服的估計都沒有在意過,總是稀里糊涂的過日子。善哲不覺得搖起頭來。“謝謝你…你看你給我們忙一天了,我都忘記跟你道謝,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沈總接過水杯時,露出一絲勉強的笑意,但足以溫暖韻溪的心靈,“沈總不敢當,我叫王韻溪,也是我們公司的職員。”“王韻溪?王韻溪?好熟悉的名字啊”突然沈總看向善哲,在之前跟沈菲在感情上鬧的特別厲害多時候,有聽過王韻溪這個名字,自己還看過她工作表現的資料,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女子,既溫柔又美麗還大方得體。他又轉過頭來看韻溪,說:“你長的好像一個人啊。”善哲抬起頭,但是沒有說話,韻溪笑笑,其實剛從沈總的臉色變化就知道,對于剛才自己的名字他是在意的,畢竟自己曾是他寶貝女兒的假象情敵,當然說真的情敵也不為過。但是沈總畢竟是識大體的人,他在看韻溪的眼神時,多了份包容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