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浩聽古義夸贊自己,立即來了精神,笑道:“那是自然,每次被人欺負后,第二天,我依舊生龍活虎的,這可多虧了這些草藥”。話音未落,突然發現他們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心知不該說這些自己的糗事,連忙勉強微笑。
木道子和古義看他的傻樣,哈哈大笑,羽浩也跟著大笑起來。一片笑聲,穿越在林海竹濤中,驚起幾只小鳥。行了一會,只見遠處紅墻黑瓦,石階損落,在茂密松林的掩映下,蕭瑟破敗。那間破廟似乎沒什么太大變化,廟內蛛網纏繞,紅漆脫落,灰塵極厚,佛像七倒八歪。
羽浩簡單的清理了下屋子,鋪上稻草,便讓古義躺在上面。木道子則一人坐在門口,眉頭微皺,似有心事,托起酒葫蘆,嚼了兩口。羽浩看著木道子,笑道:“老頭子,你看什么啊”。
木道子起身,打了個懶腰,笑道:“看月亮”。
羽浩立即笑道:“月亮有什么還看的,還不如燒餅好看”。木道子輕嘆一聲,徑直一人走了出去。
如此過了兩三日,雖然羽浩天天采集草藥,給古義傷口敷上,但古義內傷太重,經脈斷去七八,真氣在體內爆散,恣意在體內胡亂串動,木道子每日為其運功調理,但只能克制一時,越是克制,反彈越是厲害。到了今晚,木道子每次為他運功,都會被其體內霸道的真氣彈開。
木道子無奈搖了搖了頭,閉眼不語,古義看著一臉茫然的羽浩,大笑道:“生死有命,古義臨死前能結交兩位如此朋友,也算死而無憾。”
羽浩聽此言,心中大致明了,急忙抓住木道子手臂,不住哭泣,急道:“老頭子,你不是號稱比四大散仙還厲害嗎,你救救他啊”。
木道子搖搖頭,嘆道:“經脈已壞,真氣無處可蓄,沒救了。”
古義又狂笑道:“臭小子,哭什么,大丈夫何言生死”。接著又道:“臭小子,你過來,過來”。
羽浩用手抹了抹眼淚,來到古義身邊,古義卻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嚴肅道:“小子,我要拜托你一件事,這件關乎整個天下的安危,你務必要給我做好,要不然我在九泉之下也要天天纏著你”。
羽浩心頭一震,兩眼頓時空曠,結巴道:“你盡管說,我一定辦好,只要你不要纏著我就好”。
古義哈哈一笑,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黃色包袱,雙眼透出精光,嚴肅道:“小子你聽好了,你要把這個包袱保管好,等日后如果你遇到一個修為高強,心懷天下,品行高潔之人,就把這包袱交給他,讓他務必警尊包袱里所說,攘除奸兇,還我大好河山。”
羽浩重重點了點頭,而古義又死死抓住羽浩的手不放,又叮囑道:“小子,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否則天下必是一場浩劫”。
羽浩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事,但知道這一定是極其重要的事,當下又重重的點了點頭。古義不禁面露笑容,接著狂笑一聲,突然眉頭突皺,臉色暗紫,雙眼兇光大盛,“普”的一聲,一大口鮮血狂奔而出,重重的倒在地上,雙手也從羽浩手臂上落下。
羽浩拼命的搖晃他,向木道子哭道:“老頭子,救救他啊”。木道子背對著他,搖頭道:“氣息已斷,沒救了”。抬頭看了看寒空,殘月當頭,風顫梧桐,凄涼孤寒。
翌日,羽浩將古義葬在破廟后,在其墳前重重了扣了三個響頭,默默道:“我一定會幫你完成心愿的”。一刻鐘后,羽浩來到破廟中,看到木道子躺在稻草上大口喝著酒,不禁問道:“老頭子,今后有什么打算”。
木道子笑道:“我,哈哈,沒什么打算”。又喝了口酒,接著道:“倒是你,古義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你,從此你可便要永無寧日了”。羽浩一驚,急道:“那可如何是好,臭老頭可要幫幫我啊”。
木道子翻身坐了起來,笑道:“老子我救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且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看你骨骼清奇,天庭飽滿,四肢修長,是個練武的好胚子,你先跟我幾天,等我給你物色個好門派,我再離開”。
羽浩一聽木道子說自己是個練武的好胚子,還要給自己物色個好門派,頓時心馳神往,現在自己在江湖上可謂四面樹敵,人人窺欲,稍微不慎,便要去見了閻王。若是有個好門派做庇護,可以保住性命,豈不美哉。立即作偮在木道子面前,連聲稱謝。
木道子一懔,笑道:“起來起來,這大禮老子我可受不起”。說罷,左手一拂,羽浩頓覺一股托力硬生生把自己托了起來,連忙站在一旁,傻傻癡笑。
木道子無奈搖了搖頭,靜靜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