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浩驚怒交集,心底暗罵不止,這時那女子慵懶柔美的聲音突然傳來,:“一個時辰后,穴道自然解開”。
一個時辰后,羽浩見天色已亮,急忙趕回了劍驛,承莫風見羽浩徹夜未歸,不禁疑道:“你昨晚去哪了”。
羽浩將昨日在山洞里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承莫風,至于和那妖女的事情自然掠過不提。
承莫風聽完皺眉道:“看來,魔宗的人已經在暗地里動手了,這局勢看樣子變的越來越復雜了”。
羽浩點點頭,自己下山不過五日,就遇到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心想著江湖還真是大染缸,誰來誰都變色。
承莫風見羽浩獨自嘀咕的一頭勁,笑道:“咱們不過是個看熱鬧的,也別去管那么多了”。接著臉色一變,饒有所思道:“你說你聽到那幫人叫殿下了”。
羽浩恩德點點頭,不知原因道:“這有什么問題嗎”。
承莫風悵然笑道:“如果這人真的來了,一場大戰就在所難免了”。
羽浩不解,問道:“你說誰”。
承莫風慢慢道:“魔宗宗主笑一仙”。
羽浩哦的一聲,叫道:“你是說笑死鬼啊”。
承莫風靜靜道:“此人修為通天徹地,而且為人很古怪邪門,孤高冷傲。武功絕不在柳天道之下”。
羽浩微微擔心道:“那這里的人是不是都有危險了”。承莫風似乎想起當年往事,不禁哀婉一嘆。
這笑一仙也可算是一個奇人,十五歲時,便已自創的冷月十一光大敗魔宗二十四位長老,和前任老宗主打了個平手,自此一戰成名,不久便登上了宗主之位。但為人古怪,性情孤高,整個魔宗無人無不懼怕于他。但為人心地不壞,撤廢宗里靠吸人血,采女童來修煉邪功的菹陰和狂魔一脈,將他們趕出了魔宗。
菹陰一怒之下,自封北海老祖,在北海封地為王,危害百姓。當時初來中原的南海少年柳天道,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便已一把木劍,與他在北海斗了三天三夜,斬其一根小指,逼他不得再修煉邪功,百年不得踏入中原半步。
笑一仙知道柳天道的所為時,雷霆大怒,與他相約約廬山斗劍,聽說兩人斗了二十年不分勝負,至于結果如何便無人知曉了。
承莫風看看羽浩,笑道:“不提了,走,我們去喝兩杯”。
羽浩呵呵一笑,隨他去了。如此兩人在劍驛留了幾日,一直等到明日將要舉行七派會盟大典,才興悠悠的去了蜀山。
蜀山正峰之上,早已是一片喧嘩吵鬧。劍臺縱橫數十里,遠遠超過主峰峰頂的橫截面積,很多部分懸露空中,猶如空中樓閣一般,劍臺是蜀山專為七派會盟建造的。四周六峰簇擁,萬丈陡崖絕壁,藍天白云。六峰近于主峰處荒草連綿千里,碧樹如云,宛若織錦。
劍臺共有一百零八座宮榭亭臺,四十八條長廊畫道,彼此曲折縱橫,如繁枝緊簇,萬草連蔭,勾心斗角,巧奪天工。這其中亭臺飛榭,琉璃飛瓦,異草無數,奇花連連,壯麗瑰奇。自高空俯瞰,漫漫亭臺,長廊之中已是高朋滿座,人山人海。劍臺分布蘊含道家八卦之象分布。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孟,艮覆碗,兌上缺,巽下斷,離中虛,坎中滿。是以乾為蜀山,坤為昆侖,震為泰峰,艮為南海,兌為岐山,巽為蓬萊,離為峨眉,坎為和殿。八殿之中,絲竹管樂,人語歌聲,極是熱鬧。
這八殿中間便是劍臺,乃是一個方臺,古語云“天圓地方”所以以此敬天。此時八殿之中只有峨眉與蓬萊空空無一。
原來百年前,天朝對蓬萊用兵,一時間戰火連連,民不聊生,蓬萊劍尊一怒之下,不再與中原六派有所瓜葛,蓬萊一脈誓死捍衛蓬萊,抵御天朝。長天因為這事多次上表天子,卻都被駁回。
而峨眉自從百年前木道子接任掌門以來,這木道子性情好玩,樂在無拘無束,便沒有收弟子,導致峨眉一脈無人參加,久而久之,已成定性。
乾殿之中,人流如山,六峰執教已到場,正在接待四方來客。這時,鐘聲齊奏,鼓樂喧天,迎賓劍史朗聲道:“九陽觀觀主王真王真人到”。
頓時人影晃動,只見王真帶著一個少年樂悠悠的朝乾殿走去。這時乾殿之中一個鶴發紫衫的中年道士迎面走了出來,看見王真,拱手道:“王真人,一別十年,別來無恙啊”。
承莫風眼神閃爍,朗聲拱手道:“莫空道長親自來接在下,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啊”。
這時又出來一個面白如玉,青須飄飄的道士笑道:“王真人,真是客氣,王真人能夠賞臉到場,我們已是深感榮幸啊”。
承莫風當即笑道:“哪里哪里,莫問兄嚴重了啊”。三人寒敘一番,紛紛走進殿中,承莫風帶羽浩坐了下來。
承莫風和羽浩剛坐下不久,羽浩抬頭四看,這大殿極大,里面各路江湖人士互相招呼問好,不是還有人向自己這邊舉杯示意或是前來招呼,承莫風都一一還禮。
羽浩往前看去,只見出了剛才兩位,這其中還有四位道士。承莫風笑道:“那邊的是乾峰掌教莫云,樂峰掌教莫樂”。又指了指那邊,突然神情一僵,接著慢慢道:“情峰掌教莫情,藏鋒掌教莫藏”。
羽浩連連點頭,回首一看,那邊林恭浪,楚懷子,何天經等人也在,正在和其他門派的人細細交流。
這時又有一席人朝乾殿而來,待走進時,羽浩定眼一看,這為首的男子甚是熟悉,像是在哪見過。仔細一想,這男子正是一月前的泰師吳回,后面緊跟的赫然是那白招怒與畢修。
吳回來到殿中,拱手向莫云笑道:“泰峰吳回拜見莫乾真人,我掌門師兄最近身體不適,又要為莫藏掌門置辦幾件聘禮,此時正下榻于劍驛之中,還望各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