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履行他的職責,風干心中的傷痛,然而記憶頑強地生長,即使被時間碾過,卻一定要生根發芽。一剎那記憶生了根發了芽,開出美麗的花,無數花瓣輕輕搖曳,承載著過去的留念,時間不會使記憶風化,卻使它開出了花。
花落無聲,歲月有痕。有些事當我們年輕時,我們不懂,當我們懂時卻已不在年輕。不知從何時起開始習慣了小朋友叫自己叔叔,現在想想對幾年前第一次被小朋友叫叔叔時的那份驚訝和不自在還感受如今。也就在那時,讓我第一次正視起了自己,原來我已不是個孩子了,我也是個大人了。但時至今日我依然感受得到當初那個迷茫,天真,亦或說幼稚的自己。就在自己心中是那么的深刻,仿佛就在昨天。蕓蕓眾生,生靈幾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或憂或喜,或苦或甜,起起落落的總伴有些許遺憾,些許無奈。
我的名字叫鄧帥,帥哥的帥,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自戀?其實我對這個名字也挺不滿的。但沒辦法,誰叫這是父母給的呢!我父母文化都不高,最高的是我老媽,還初中沒畢業,而我的名字卻是我老爸取的。聽我老媽講當初給我取名字時,剛好我老爸旁邊的桌子上放有一本新華字典,于是我就悲劇了。他拿過新華字典隨手一翻,就看見了靜靜躺在那頁的“帥”我老爸當時就認為這“帥”夠帥夠好挺不錯。我也有過懷疑老媽所說的真實性,可看了看我那不著調的老爸我還是放棄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哎!往事不堪回首!還是說說現在吧。我的家鄉儀隴,是四川東部的一個小縣城,這兒充滿了一股清新與寧靜的氣息,沒有外界紙醉金迷的誘惑與煩躁。若有外地人來了,聽到最多的就是令儀隴人們自豪的兩德的故事了。一是總司令朱德,二是燒碳的張思德。其次聽到的自然就要數孩子的教育問題了,儀隴雖小但大大小小的學校可不少,教育嘛,在當今這個社會哪兒都算得上是家長們關心的重點。
“喂,帥哥”剛走進實驗中學的大門就聽見了死黨的破羅嗓。
我尷尬的看了看周圍滿臉疑惑的同學,快速走了過去,一拳捶在了鄭軍胸前:“給你小子說多少次了,叫鄧哥,我可不想被不知情人士誤會成自戀狂。”
“好了,好了,下次我注意就是了,還不行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今天怎么來這么晚?”鄭軍笑咧咧地問道。
我假裝地嘆了嘆氣說:“哎!鬧鐘要革命,遇上罷工了。”
這時我注意到鄭軍旁邊的張滔,心不在焉地站在這兒,并始終面帶喜色,似乎有一點激動。我對他們笑道:“我說你們兩不在班里呆著,跑出來干啥,特別是你張滔,都激動成啥樣了,可能別人姑娘是挺漂亮,可就你這樣早也給把人嚇跑了,要穩重,注意素質。”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張滔聽后趕緊解釋道。
“哦,難道背后有相好的了,在這激動的等待著重逢?”我故意做出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對張滔說道。
張滔聽后一副生怕我們誤會的樣子:“真的不是那樣,那個鄧哥,你知不知道這學期我們班新來了六個同學?”
我看他這樣也覺得有趣,于是就笑問道:“來就來唄,你激動個啥?”
張滔有些尷尬的說:“有一個是我中學的同學。”
我一聽不禁感慨了一句:“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同志啊,我........”
“好個屁,我剛才就問過他了,是個女的”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鄭軍給嗆住了。
我看了看張滔故意作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滔兄,你知不知道你嚴重的傷害了我的感情,此刻我只想很嚴肅的問你一句,作業做起了嗎?”
“啊”“啊”我的話剛說完就先后傳出兩聲啊,獨留下我一人面對兩個飛奔而去的背影。想了想昨晚我挑燈夜戰之堅強,今早鬧鐘硬是沒鬧醒我的情形,我不得不默默的感嘆一句:這兩個娃不得了哇,夠冷靜,狗沉著,夠堅強,臨危不亂有成大事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