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正式高三了,周墻也對我們嚴了起來,不準我們把手機帶進教室,看我坐在后邊就把他工作記錄本給了我叫我天天記錄那些遲到的學生。我以前一直感覺周墻不太靠普,可我一翻發現記錄本才發現我錯了,誰再給我說他不靠普我就跟誰急,周墻對班里同學還是了解的。本子里面有著各種記錄和分析,甚至還有關于唐波喜歡邱霞的記載和班上其他人的感情動向,一對對已有的小情侶們也被記錄在案。得出結論周墻不好惹,因為里面還有各位同學的各種保證書和談話記錄,類型多多,遲到型,戀愛型,違紀型,學習消極型應有盡有而且還是從高一就開始記載了。同時為了大家能更早進教室學習周墻叫班委把教室門鑰匙配了五六把分給一些喜歡早到的同學,我也要了一把。
而周墻為了對付我們,趁大家上課在教室外偷窺這種事兒真沒少干。更坑人的是他常常在上課時給大家打電話,本來大家都還以為他有事找大家就接了,而接了的同學就悲垂了,挨訓不說還要八百字往上數的檢討。最后大家一發現是他的號都不接,可無恥的周墻竟然換著號碼或者拿被收同學的號碼打,在又一次教訓后弄得大家都不敢隨便接電話了。
相比教室的壓抑我們回到租的房子后快樂多了。我沒想到的是鄧銳居然會彈吉他,我以前一直都有個彈吉他的夢想,背上背把吉他一臉滄桑的走在人群中,突然頭發一甩拿過吉他就來首滄桑的歌謠這是一件多么帥的事。或者對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彈首動人的情歌是多么美妙的感覺。我求鄧銳教我他卻怎么也不肯,最后被我逼急了他才坦白其實他也不會,他只會一首《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沒辦法我也只有抱著吉他擺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然后亂彈。而由于李全在,我們所有人都買了根雙節棍天天晚上一回去就跟著練,雖然經常誤傷自己但這沒有阻止住我們的熱情,鄧銳還喊出了口號:是男人就應該默默的有一身肌肉。
同時高三也是感情事件的多發期,每天都有人散也有人合。不知道怎么會事王煜和他女朋友分了,每當我問他為什么時他總是支支吾吾顧左而言他或者說些什么“你不懂,你真的不懂”的話。而鄭軍的情況也不好,曾經看起那么恩愛的一對現在也經常為了一些小事而爭吵。李旭對李怡是動了真心了,一直追求李怡,可李怡卻與我們班另一個同學交往了。李旭天天叫嚷著不會再相信愛情了,卻依然對李怡不放棄。
高三了時間珍貴了,我們的座位也從一周一換變為了兩周一換,周墻還特意把我們學號輸入了電腦來個搖獎式換位,學號停在哪個位置就坐哪兒去,當然沒有我岳東鄧銳什么事兒。一次是星期天上午鄧銳好不容易找到了看破紅塵決心要好好學習的許罡杰同學,高高興興的把位置和他換了,沒想到的是恰好那周星期天換座位又恰好周墻看見了他,就又把他叫了回來繼續和我做鄰居。看著他盯著其他換位置的同學那幽怨的眼神我硬是整晚都沒敢跟他說一句話。就這樣高三雖有壓力但在我眼里卻別有一番美麗。
早上起來發現外邊下著小雨,于是撐了傘下樓。
“鄧帥今早看見金倩走沒有?”
金倩租的房子和我在一條路上,并且就在我所租的房子下游四五十米處,每次上學她都必須跟我樓下過。因此張澤每次都在我所租房子下等她。看著撐把傘一臉難得嚴肅一回的張澤:“好像還沒走吧,總之平時這個時侯她就沒走。”
“哦,謝謝哈”
我對他笑了笑“不用”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加油。”
然后張澤也笑了卻沒說什么繼續站在樓下等。一大早路上也沒什么行人,就稀稀啦啦幾個早起上學的學子,我走了一段路后發現前面百米開外有個女生好像很像金倩,我又走近了二十幾米的樣子蹲下細看,那傘下的姑娘分明就是金倩。
“張澤,張澤”我一邊回跑一邊叫到:“前面,金倩已經到了前面。”
“哦,好”張澤聽見我的喊聲后,迅速往前跑,我也停了下來不再往回跑,不一會兒張澤就超過了我,我撐著傘靜靜地站在雨中看著兩個越來越近的身影,直至他們變小卻匯合在了一起,我突然有種沖動,決定了我要向邱霞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