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嫣見過大皇子。”林詩嫣被管家領著來到大皇子的書房,慕孤瑞剛剛下朝回來,正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著什么,見到林詩嫣進來行禮,沖著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識趣的離開,將房門緊緊帶上。
慕孤瑞放下手中的筆,好整以暇的看著林詩嫣,突然一笑,“你倒是聰明,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林詩嫣微垂著眼簾,嘴角也帶著笑意,“昨晚詩嫣確實不知,但是今日一來到大皇子府上就明了了,詩嫣雖是從邊疆而來,也是知道這王府是隸屬當朝大皇子的。”
她刻意的又提及了“邊疆”,目的就是時時刻刻提醒大皇子,不要忘了她是從何處而來。
果然,一聽到邊疆,慕孤瑞神色中帶了絲波動,他微閉上雙眸,掩蓋住了所有的情緒,低聲道:“你有多了解邊疆?”
林詩嫣心里冷笑連連——別以為閉上了眼睛,我就看不到你眼中的愧疚和心虛。嘴上卻笑語晏晏道:“大皇子真會說笑,邊疆是詩嫣的故鄉,自是萬分的了解。”
慕孤瑞一笑,眼睛卻依舊微閉著,似是有些疲倦的說道:“那你可知道顏家軍?”
林詩嫣臉色大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著說道:“詩嫣不敢妄自談起罪臣。”
這時,慕孤瑞才睜開眼睛,看著跪在地上有些發抖的林詩嫣,突然喃喃自語道:“罪臣?呵呵。”然后又走上前來扶起林詩嫣,安撫道:“本王只是隨便問問,詩嫣姑娘不必緊張。”
林詩嫣勉強站定,頭也不抬,臉上不太好看。慕孤瑞知道在邊疆人心中,顏家軍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雖然他們謀反的罪名被坐實,顏家被滿門抄斬,可是邊疆人民卻始終不相信顏家軍會叛國,他們對顏家軍有種近乎于敬如天神般的敬仰,相信面前的這位林詩嫣也是。
所以,當慕孤瑞提及對顏家軍時,她才會如此手足無措,其實在她的心中根本不信顏家人有罪,但又知道替顏家說話之人也會被認定為逆賊而受到牽連,所以她聰明的選擇了躲避,假裝恐懼而躲避這個敏感問題。
恐怕那一聲“罪臣”叫的是萬般委屈吧,慕孤瑞心中不禁惱怒的想著——顏家人究竟有何等能耐,能讓整個邊疆對他們死心塌地,就連死了這么久了,邊疆人民亦不愿說他們一句壞話。
隨后,兩人便絕口不提剛剛的話題,慕孤瑞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林詩嫣談起邊疆的風土人情,看似只是隨意的聊天,可林詩嫣知道這句句都在試探,試探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來自邊疆。
林詩嫣早就知道慕孤瑞的性格實在是像極了他的皇帝老子,多疑且不輕易相信任何人,他絕不會憑一面之詞就認定她真的是從邊疆來的。他看似是在閑聊、似在追憶在邊疆時的點點滴滴,其實不過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徹底的認證一下林詩嫣是不是真的來自邊疆。
面對慕孤瑞的“盤查”,林詩嫣回答的滴水不漏,甚至在很多細節上都能提點對方一下,眼看慕孤瑞眼中越來越滿意的神采,林詩嫣嘆息——她如何會不了解邊疆,那里真的是她的故鄉啊,是她生活了近二十年的故鄉,是她午夜夢回之時必會出現在夢境中的故鄉。
這番談話一直進行了兩個時辰,慕孤瑞才算是放下心來,心滿意足的結束了,他打量了林詩嫣幾眼,突然問道:“詩嫣姑娘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大皇子買下了詩嫣,就是詩嫣的主人,詩嫣何去何從自是全憑大皇子定奪。”林詩嫣恭敬答道,心中卻已預料到了兩種結局,而針對這兩種不同的結局她早就訂好了不同的行事方案,事無巨細計劃周全,如今只等著宣判她命運的話語從對方口中吐出。
“詩嫣姑娘,自從第一眼見到你,本王就被你的美麗和獨特的氣質所打動,幾不能自持。”慕孤瑞輕輕握住林詩嫣的柔夷,眼中滿含深情,面色無比的鄭重其事,一字一句道:“但姑娘有所不知,去年,本王的王妃突染怪病身亡,本王心痛的無以復加,立誓為亡妻守喪三年,所以我與姑娘注定是有緣無分,本王不忍姑娘苦等,愿為姑娘另尋良配。”
林詩嫣心中冷笑,哼,為亡妻守喪三年,那你王府里那些個美人是做什么用的?為你死去的妻子念經超度的?這無非是你的借口,想將我推出去罷了。
但林詩嫣卻淺笑晏晏,道:“詩嫣聽從大皇子安排。”
“姑娘,本王有個二弟,亦是本朝二皇子,樣貌英俊,品性純良,文武雙全,實乃與姑娘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慕孤瑞眼中有抹興奮一閃而過,卻故作哀傷的說道,仿佛忍痛割愛般。
林詩嫣嘴角揚起一抹笑:第一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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