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當(dāng)家都認(rèn)識了,王傳嶺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想必騏王知道我們老虎山的兄弟攔下你的原因。”
“知道,你們懷疑本王利用這批賑災(zāi)的糧食行不義之為。”慕孤澤苦笑道,卻沒有一絲緊張和膽怯。
“我們接到密報,說騏王殿下打算以賑災(zāi)的名義,用這批糧食謀取暴利,有錢者要拿出普通米市三倍的價格購買,無錢者需用家中年輕勞動力換取糧食,而王爺就可以用這筆錢招兵買馬,再用那些米糧換來的壯年組成軍隊,接下來的事我想不會我在說了吧。”說話的是四當(dāng)家齊穆飛,此人面容陰冷,說話的聲音也是陰陽怪氣的,讓人聽上去極為的不舒服。
林詩嫣皺了皺眉,憑著第一印象,她就覺得這個齊穆飛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就好像一條毒蛇,在暗處涂著舌信子,隨時等待著時機(jī)上前咬上你一口。
自從接過這個任務(wù),慕孤澤就知道寧王和皇后定會伺機(jī)給他找各種麻煩,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給他造了這么大的一個謠言。
聽對方的意思,他們誤信了謠言,以為慕孤澤要利用這批糧食斂聚錢財和人手,為日后的謀反做準(zhǔn)備,慕孤澤笑了笑,道;“不知這些謠言是從何處傳來的,大家又信了幾分?”
“我們自有打探各路消息的途徑,至于信了幾分嗎,呵呵,總有個七八分吧。”說話的依舊是齊穆飛,看來這個消息是他帶來的,只是慕孤澤從他的話里聽出了濃濃的敵意,好像轉(zhuǎn)門要針對慕孤澤,認(rèn)準(zhǔn)了慕孤澤要行不法之事,連一絲解釋的余地都不肯給。
慕孤澤與齊穆飛對視了片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似是能擦出火花來,誰也不肯退讓半步良久,慕孤澤突然一笑,道:“本王從未想過這么做,本王不會用百姓的救命糧來斂財收買人心,本王更無反心,如果讓本王知道是誰在背后如此誣陷本王,本王定不會罷休。”
說到最后,慕孤澤的聲音中不再復(fù)剛剛的溫和,已是隱隱帶了凌厲之意,畢竟這個傳言可大可小,如果傳到了皇帝的耳中,他說不定會像顏家人一樣被懷疑甚至丟掉性命?慕孤澤知道自己的父皇生性多疑,最忌諱別人惦記著自己身下的那張龍椅,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些許的異常必會狠下殺手,即便對方是自己的兒子也不會心軟。
“王爺?shù)脑捲谖铱磥硭坪跤薪妻q的意味,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們不會輕信這個謠言,但是我們亦不會相信王爺,一切都還有待調(diào)查,言之尚早。”齊穆飛好像跟慕孤澤杠上了,不依不饒的出言不遜。
“很好,本王此次來就是協(xié)助各位調(diào)查的,就算各位不查,本王也不會善擺甘休。”慕孤澤也冷聲道,心中一稟,這個齊穆飛絕對有問題,定要好好徹查一番才行。
“好,就這么定了,騏王殿下留下來配合咱們調(diào)查出真相,來人啊。”最后王傳嶺開口呼道,然后立刻進(jìn)來兩個人,王傳嶺吩咐道:“帶騏王和這位姑娘下去休息,騏王是貴客,不得怠慢。”、
“是。”兩人恭聲道,然后沖著騏王一禮,“騏王殿下請,姑娘請。”
“有勞。”慕孤澤輕聲謝道,然后對王傳嶺道:“大當(dāng)家,本王定會配合諸位調(diào)查出真相,本王先告辭,大當(dāng)家如有事可隨時來找本王。”
“有勞王爺了。”王傳嶺堅持將禮數(shù)做足,直到慕孤澤帶著林詩嫣出了屋子,才轉(zhuǎn)過身對眾人道:“大家怎么看?”
八個人同時沉默了半晌,然后四當(dāng)家齊穆飛冷笑了幾聲,陰森森的道:“還用查嗎,依我看這個騏王是一定有問題的,這么多年來咱們老虎山收集到的資料可有出錯的時候?他們這些皇親貴族有幾人不心懷不臣之心,隨時準(zhǔn)備好了兵馬,等待時機(jī)奪那張皇位。可笑的是還兀自強(qiáng)詞奪理,依我看也不用再查什么,直接拿這位王爺當(dāng)人質(zhì),讓他的手下們把糧交出來,咱們好去接濟(jì)百姓。”
“老四,你好像特別不喜歡這個騏王,照我看他挺好的,咱們收集資料是沒出過差錯,但不代表一直不會出錯,還是謹(jǐn)慎的好,否則真的冤枉了人家,不僅咱們老虎山的威名不保,而且人家好歹是王爺,不是咱們能輕易得罪的。”謝老二繞繞腦袋,甕聲甕氣的說道。
“老二,我有什么可不喜歡他的,反倒是你,隨便帶一個外人來咱們老虎山,你就不怕他是朝廷的奸細(xì),熟悉了咱們老虎山的環(huán)境,將來派兵圍剿咱們?”齊穆飛似乎有些看不上這個只有蠻力沒有頭腦的二哥,冷聲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