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知發生了何事?”慕孤澤驚訝又擔心的問道。
林詩嫣疑惑的搖了搖頭,以示自己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慕孤澤擔憂的說道:“昨晚我擔心你身體不適,半夜便想來看看你,誰知剛出門,就聽見你窗外有動靜,有人正用輕功飛身而去,而且看樣子輕功很高。我立刻追了過去,還跟對方交了手,那人武功很高,但好像無心戀戰,打了幾下便跑,我追了半盞茶的功夫,但那人應該對此處地形很熟,沒一會我就跟丟了。我擔心中了調虎離山計,也沒再找下去,趕忙回來看你。但你好像睡得很熟,我叫你你也不起,卻好像沒什么大礙,我擔心你出事,便守在這里一夜。還好,你沒事。”
聽著慕孤澤話里難以掩飾的焦急和真切的關懷,以及對昨晚事情的闡述,林詩嫣又感動又心驚。感動,是為他用心而感動,她真的沒有料到,他會對她用心到這般地步,莫非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經重要如斯了嗎;心驚,是為他的警覺和武功,她是知道仙姑的武功的,那是已經可以用頂級高手來形容仙姑的,可她沒料到的是,慕孤澤年紀輕輕武功已如此高明,與仙姑交手絲毫不落下風,看來慕孤澤的武功應該已經可以與爹爹生前媲美了,而且已經超過了哥哥顏淼澤。
慕孤澤帶著失而復得般的心情抱著心思百轉千回的林詩嫣,一時間,兩人都是沉默不語。這時,敲門聲響起,謝然在門口朗聲道:“王爺,夫人,門口有位姑娘求見,說是夫人的師叔。”
這下不光是慕孤澤,就連林詩嫣都吃驚不已——她又哪里冒出來個師叔呢?
正疑惑時,門被推開,謝然帶著顧凝鸞走了進來。“凝姨。”林詩嫣脫口驚呼,心中卻有些明白了。
慕孤澤疑惑的看了看仙人般的顧凝鸞,又看了看林詩嫣,剛想詢問,顧凝鸞卻上前一步,行了一禮,聲音清冷的說道:“顧凝鸞拜見騏王殿下,我乃嫣兒師叔,特來為嫣兒治病的。”
顧凝鸞仙人之資,即便是沖著貴為皇子的慕孤澤行禮,也是一副孤高冷漠的姿態,但是慕孤澤聽到她自稱林詩嫣的師叔,心里已是有了幾分敬意,又聽到她說專程來為林詩嫣看病,更是驚喜,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那就有勞了,嫣兒的身體非常不好,請前輩盡力救嫣兒,本王感激不盡。”慕孤澤恭敬的說道,卻有些焦急。
顧凝鸞沒有上前為林詩嫣看病,反是認真的打量起慕孤澤來,一向冰冷沉寂的心也有些波瀾——這人便是音姐姐的兒子嗎,長的真像音姐姐,尤其是那眉眼,簡直是一模一樣。算一算,她有多久沒有見到音姐姐了,足足有二十多年了吧,音姐姐離開時,她還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可是這二十多年來,她沒有一天忘記過音姐姐,蒼天有眼,竟讓她在有生之年能看到音姐姐的兒子,也算是對自己一個安慰吧。
顧凝鸞打量著慕孤澤,似是失了神,慕孤澤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剛要說什么,卻聽顧凝鸞微笑著開口道:“王爺年紀輕輕,真是一身好武功,昨晚如果不是我對此地地形極熟,大概就要被王爺捉住了。”
“昨晚在嫣兒窗外的人是你。”慕孤澤驚呼,此人武功深不可測,他都不知道林詩嫣竟還有個師叔,而且如此厲害。
顧凝鸞點了點頭,算是默認,悠然道:“我正巧在附近辦些事,我飼養的蜂鳥嗅到嫣兒涂在馬車上凝香丸的氣味,便尋了來,得知嫣兒的身體寒癥又犯了,昨晚我便給她診治了一下,本想守在她身邊待她病好后再離去,但是有些事情還沒辦妥,就先行離開一會。沒想到竟被騏王察覺了。”
慕孤澤聽完后,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思索什么,過了會拱手道:“昨晚多有得罪,前輩勿怪。”
“嫣兒既然跟了你,我就不拿你當外人了。如果不嫌棄,你就喚我一聲凝姨吧。”顧凝鸞再次看了慕孤澤幾眼,嘆氣道,聲音中竟帶了絲緊張和期許,似是生怕對方不答應,不肯叫自己凝姨。
慕孤澤一愣,也察覺到顧凝鸞的異樣,怎么從第一眼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女人對他很特別,就好像兩人淵源頗深,她尋遍千山萬水終于尋到他一樣,可他明明第一次見到她啊。
“凝姨。”雖然有些疑惑,慕孤澤還是朗聲道,因為她是嫣兒的師叔,也因為她可以救嫣兒的命。
顧凝鸞為了這聲“凝姨”眉開眼笑,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心的笑過了,她的心滿是滿足和喜悅。
“音姐姐,凝兒見到了你的兒子,當年凝兒沒能留住你,你出事后凝兒也沒有能力去救你,但如今既見到了你的兒子,凝兒就算付出生命,也會護的他周全,就像當年你救凝兒一樣。”
顧凝鸞心里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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