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的,那個慕孤雪櫻,她的臉,是假的。”
“呵呵,早就猜到了。”林詩嫣聽后冷笑幾聲,一點也不感到意外,“我與她非親非故,她怎么可能長得與我一模一樣,除了臉頰上的酒窩,她與昔日的我,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只是我卻不知,她弄的與我一模一樣,到底處于何等目的。”最后,林詩嫣好看的秀眉輕皺,喃喃自語,心中悶悶的,有些不舒服。
“還能為何,”顧凝鸞嘆息著回答,聲音中帶著絲無奈,也有一抹諷刺,“女為悅己者容,慕孤郡主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心愛的男子,為了得到心愛之人的注目,不惜忍受巨大的痛苦,改頭換面,只求與那男子心中的女子相似。”
“她一直愛慕王爺?恩,應該猜到了,她一來京城就聲勢浩大的引王爺注意,原來是早就惦記上了。”林詩嫣強壓下心頭那抹不適,諷刺一笑,“如果她知道我便是那張臉原來的主人,是王爺心心念念愛了多年的女子,只怕恨不得拿刀在我臉上刮個百八十道才解氣吧。”
“只是鸞姨似乎知道許多內幕,鸞姨大半夜的來找我,也是有話要說吧?”林詩嫣努力的壓下心頭的酸澀,強打起精神來,問道。
“是。”顧凝鸞嘆息道,“說到底都是我們拜月教教徒惹的禍。大約兩年前這個慕孤郡主突然找到拜月教來,非要我們為她易容,這個丫頭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囂張跋扈的很。但我拜月教豈是好相與之輩,別說我們不會輕易答應外人的要求,即便可以做到,似這等驕縱不將別人放在眼里的女子,我們豈會稱她的心愿?她未免太高估自己,也太小瞧拜月教了。”
“我們拒絕了慕孤雪櫻,但是人活在世上,到底是不能免俗的,受不得權利金錢的誘惑,也實屬正常,慕孤雪櫻好歹是郡主。于是,我的一位弟子私下里答應了慕孤郡主的要求,為其實施了易容術,于是,她就變成了另一個‘顏紫夕’。等我發現這件事時為時已晚,我對不住你,讓別的女人鉆了空子,害了你和澤兒的好姻緣。”
說到最后,顧凝鸞滿目愧疚,緊握著林詩嫣的柔荑,歉然道。
“無妨,本也不是你的責任,慕孤雪櫻既然有心為之,即便沒有拜月教,沒有那位弟子,也會有旁的人來幫她完成心愿,就像你說的,她是郡主。”林詩嫣寬慰道,心中卻滿是酸澀——這事說到底,錯在慕孤澤,如果不是他一味的念著顏紫夕不肯忘掉過去,如何能讓慕孤雪櫻得逞。
“不過這個‘身份尊貴’的小郡主,也得意不了多久,表面上是風光的很,終于嫁了如意郎君,還是自己多年惦念的那個,可是,呵呵,”顧凝鸞冷笑連連,眼中是嘲諷和幸災樂禍的光芒,“只怕私底下遭的罪,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哦?”林詩嫣感興趣的一挑眉,掩嘴笑道,“看來咱們這位新王妃的易容術不太成功。”
“易容術都是有風險的,而且會留下許多隱患,當年我拼盡一身醫術為你易容,還是有些許后遺癥留下,以至于你的臉偶爾也會出現狀況。那名弟子的學藝并不精,慕孤雪櫻的臉表面上是成功了,與顏紫夕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她的臉同時也毀了。如果我沒猜錯,每當陰天下雨,她的臉部會劇痛不已,時間一長,還會有整張臉爛掉的可能性。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