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等等我呀。”小昕說。
“每次都走那么慢。”凌馨兒。
“感情行李不是你拿。這些古董拿來干嘛。”
“少廢話，我們出來闖蕩江湖的，不要斤斤計(jì)較婆婆媽媽啰啰嗦嗦嘰嘰喳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打醬油的?！?/p>
“不是嗎?！?/p>
“是你的頭。趕緊跟上。”
“老大，什么是江湖啊。”
“江湖？江湖就是,就是，江湖就是江湖啊?！?/p>
“是不是在江里的湖啊。”
“真聰明。一點(diǎn)就懂。晚上獎(jiǎng)勵(lì)你一頓晚飯?！?/p>
“老大，我們要哪里去啊?！?/p>
“到去處去?！?/p>
“去處在哪？”
“停了就到了?！?/p>
“什么時(shí)候停。”
“到了就停了?！?/p>
……
“為什么那么多人往北方方向跑呀。”凌馨兒看著人來人往，思索著。
“我去問問?！?/p>
小昕很快回來。“老大，前面的村子鬧饑荒。我們還去嗎？”
“平時(shí)挺聰明的，怎么一跟我出門就傻啦。饑荒地區(qū)，我們?nèi)ジ陕?，沒吃的你想餓死我啊?！?/p>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p>
“我們是不是走錯(cuò)方向呀。走路太累了?！?/p>
“我們?nèi)ベI兩匹馬吧?！?/p>
“用什么買。你有錢嗎？不要打我古董的主意啊?！绷柢皟簱屵^包袱，死死抱著。
“放心，我平時(shí)有攢了點(diǎn)錢。”
“不行?！绷柢皟簱屵^錢?！澳俏覀兂允裁矗俊?/p>
“馬騎了，到了鎮(zhèn)上就有錢賺啦。還有哦，我想起來了，沒吃的還有馬肉吃呀?！?/p>
“你這么殘忍?！?/p>
“生活所迫嘛?！?/p>
“不行，不行，馬是，人家好歹也是一條性命。你不能如此為非作歹。想想有什么更好的辦法?！?/p>
……
“老大。你不怕他們追來嗎?！?/p>
凌馨兒去偷了兩匹馬過來。很滑稽的把馬毛修了圖案。為了不會讓人認(rèn)出來。
“放心，那些笨蛋，看不出是我們偷的。誰的馬有我們的好看啊。怎么，我的手藝不錯(cuò)吧。下次你頭發(fā)長了。交給我。”
“老大，他們看著你修剪馬毛的過程耶?！?/p>
“那他們怎么不抓我們啊?！?/p>
“他們手上都抄著家伙呢?！?/p>
“那還愣著干嘛，趕緊跑呀。”
“駕,駕?！?/p>
“駕?！?/p>
“站住?！?/p>
“站住?！?/p>
……
“好巧啊，小美女，在這也能遇見你。上次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司馬浩軒看見劉艷上前打招呼。
劉艷不搭理他。司馬浩軒追在她身后，嬉皮笑臉，問東問西的。
“你有完沒完，再跟著我，別怪我不客氣?！眲⑵G拔出劍恐嚇到。
“我好怕噢。小美人生氣都那么漂亮。不要客氣，千萬不要對我客氣?！?/p>
“臭流氓?！?/p>
“這個(gè)稱呼好，以后，你就叫我流氓。”
劉艷生氣，抓狂，又不想在見到這個(gè)面孔。
“小美人，你出手打我呀。你這冷冰冰的樣子也很漂亮。笑一個(gè)嘛?！?/p>
劉艷自那次看著爹娘死在自己面前，都不曾笑過。這十年除了練功還是練功，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過來的。
“駕?！?/p>
小昕和凌馨兒飛奔而走。
司馬浩軒下意識去追凌馨兒。沒有功夫調(diào)戲劉艷了。
“臭流氓，臭男人?！眲⑵G看著，司馬浩軒遠(yuǎn)去……
司馬浩軒的輕功了得，很快追在了凌馨兒前面。
“呀，讓開?！毙￡框T的馬都驚住了，小昕不爽，訓(xùn)道。
司馬浩軒壞壞的站著不動。
“啊啊啊啊~放手，放手?！彼抉R浩軒被凌馨兒拎著耳朵，直叫喚。
“是不是女孩子就好欺負(fù)啊。是不是。”
“放手，放手。不是不是。我沒欺負(fù)你們啊。”
“那后面的姑娘呢，你不欺負(fù)她，她會罵你。”凌馨兒老遠(yuǎn)看見劉艷和司馬浩軒在嘀咕了。
“罵我什么啦。”劉艷心想：司馬浩軒？司馬少爺，原來是花花公子，你也有害怕的人啊。那個(gè)人是誰？我說的那么小聲居然能聽到。許久離開了。趕往長江下游。
……
“你怎么老出現(xiàn)在我們半路上。老實(shí)交代。”凌馨兒質(zhì)問司馬浩軒。
“姥姥，姥姥喲，我是離家出走，逃出來的。走迷路啦。誰知道這么巧碰見你啊。放手?！?/p>
“哦~還敢還手啊你。”
“不敢，不敢?！?/p>
“我的寵物呢，你孵出來了沒有。”凌馨兒伸手要。
“給你給你。養(yǎng)什么不好，養(yǎng)蛇。”司馬浩軒不樂意從口袋里掏出來。
“你懂什么。小昕我們走。”
“你們被鬼追嗎，趕著去投胎？”
“對呀，我們被誰追來著。小昕，我們不跑了。他們追不上了。”凌馨兒坐在馬背上。
“姥姥，你們干嘛去啊？”
“小朋友，大人的事情不要問太多，即使你問了，姥姥也未必告訴你，少知道的好?！?/p>
“我們?nèi)リJ江湖。”小昕脫口而出說。
“小昕，閉嘴。”凌馨兒不悅。
“什么是江湖??？”司馬浩軒故作不知道。
“江湖就是，江上的湖啊?！毙￡棵摽诙觯€沒說完，被凌馨兒捂住嘴。
司馬浩軒在一旁笑樂了。
……
潘弘毅在樹林中穿梭。似乎在尋找著什么。英姿颯爽的身影，冷俊蹲在樹枝上。
……
司馬浩軒與凌馨兒四眼相對時(shí)，司馬浩軒感覺到了什么如此熟悉的感覺。凌馨兒害羞連忙撇開，轉(zhuǎn)向其它地方。
“你自個(gè)慢慢玩吧。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做。小昕上馬?！?/p>
司馬浩軒望著凌馨兒遠(yuǎn)去的背影：“哎呀，怎么想不起來?！?/p>
……
長江下游，眾多地區(qū)在鬧饑荒。冷月告別長老，孤身前去。
潘鐘毅以捕快身份去實(shí)地考察。
潘豹?jiǎng)t在秘密舉行一個(gè)行頭。
……
走了一半。凌馨兒突然想起什么。讓小昕先到前面落腳，自己又原路折回去了。
“你怎么還在這？”凌馨兒見司馬浩軒還在原地。
“你怎么又回來了。”司馬浩軒似乎猜到了凌馨兒會回去找他。
“上馬在告訴你?！?/p>
“不告訴我，不上?！?/p>
凌馨兒不說話，瞪著他。
“瞪著我也沒用。不上去。”司馬浩軒拒絕。在凌馨兒面前只能是孩子氣，耍不出油腔滑調(diào)，更不可能無聊找樂子調(diào)戲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凌馨兒伸手去拉他。
司馬浩軒心里很不愿意，還是屁顛屁顛上馬了。
凌馨兒認(rèn)真看了看他，溫柔的給司馬浩軒打扮，讓人不易認(rèn)出他?！澳悻F(xiàn)在不宜拋頭露面，以后沒有我允許，不許亂來。我們走吧，小昕在前面等著呢?！?/p>
雖然不知道凌馨兒為什么如此，但是感覺踏實(shí)，有安全感。浩軒就乖乖聽她的話。凌馨兒細(xì)心又讓司馬浩軒覺得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又耍鬼點(diǎn)子，戲弄自己。又很心甘情愿讓她這樣做。對自己特別好的冷月，自己都未必如此聽話。
“駕……”
冷月背著行李爬山涉水，口渴喝路邊山泉水。餓了吃個(gè)饅頭，在裝上一竹筒的水，繼續(xù)上路。
潘鐘毅騎著馬，偶爾停下腳步歇會。
胖子在府上，來回逐步，忐忑不安，牽掛著冷月。
長老又恢復(fù)了日常一樣的生活方式，曬曬中草藥，不理世間恩怨，與世隔絕，做個(gè)逍遙快活的藥農(nóng)。
……
“你是不是喜歡他呀。這么關(guān)心他。居心叵測把他打扮成那樣，就為了不讓潘府的人讓出他吧。我猜對了！”小昕見凌馨兒追上了，上前迎接，故意靠近凌馨兒耳邊細(xì)聲細(xì)語道。
“你知道什么呀。這人來頭不小，有他在你還怕沒吃沒喝嗎。我上次去過他們家，府上好吃的實(shí)在是太多了，想想都流口水。下次帶上你啊?！?/p>
“哦~好吃的也不見得你帶點(diǎn)回來。”
“別埋怨，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啊。伺候好了，有你好吃的，伺候不好，哼哼你知道后果的?！?/p>
“我不知道……”小昕嘟嘴假裝委屈的說。
“你們討論什么？”司馬浩軒湊過來。
“商量著怎么把你燉了吃?！绷柢皟恨q解道。
“我肉粗糙，不好吃的。要吃也是你這樣的，額，小昕那樣的，細(xì)皮嫩肉的?！焙栖帉χ柢皟海种钢￡?。
“叫你貧嘴，貧嘴。”小昕追著司馬浩軒跑。
“姥姥，她欺負(fù)人，你管管她。姥姥……”
“你們的恩怨，千萬不要扯上我啊?！绷柢皟弘p手背在身后，瀟灑的轉(zhuǎn)身上樓。
……
樓上走廊里。
“你怎么又來?！绷柢皟罕徽驹谧呃裙战翘幍呐撕胍銍樢惶??！跋雵?biāo)牢覇?？?/p>
“把馬還給我。”
“我的乖乖，還好不是半夜三更對我說這五個(gè)字啊。追我也不用這么緊吧。讓人喘口氣嘛。馬？什么馬？”
“你偷的馬。你的伎倆我都看著呢?！?/p>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下面的馬是你偷我的?！?/p>
“下面？誰證明是你的。”
“嘴賴？”
“你想干嘛。是我偷的。我借的還不行嘛！本來還有人要吃它的肉呢。我阻止了，你應(yīng)該感謝我。知道嗎？”
凌馨兒看了看他。不好意思說：“你……也沒損失啊。我不借了，還給你。你自己去牽吧。小氣鬼?！?/p>
“姥姥，姥姥……”司馬浩軒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凌馨兒趕緊把潘弘毅轉(zhuǎn)過身，對樓梯間的司馬浩軒大吼：“干嘛？院里的柴劈好了沒有。趕緊去?？烊グ?。”
“姥姥，你后面?！彼抉R浩軒看見黑衣人的背影。好奇想看看。
“快去?！绷柢皟汉ε潞胍憧匆娝抉R浩軒趕盡殺絕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