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戀愛,我很模糊。談戀愛是為了什么?這問題常常困擾我。姐姐,我很懷疑“愛情”的存在。那么恍惚、那么莫名。我在網(wǎng)上看到有句話說:愛情就像UFO,都是聽說沒有見過。我覺得這話說得特別親切。
對于小荷,追不追,是個問題。
我徘徊了好久。
對她的態(tài)度,不疏遠也不表白,就維持著那種好像朋友卻又比朋友更親密的關(guān)系。她也不反感我,就這樣和我相處著。
我很遲疑。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錢?害怕被拒絕?害怕談戀愛浪費時間?害怕兩人好后又發(fā)現(xiàn)不合適?都有,卻又都沒有。一個胡姓朋友對我說: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先追了再說,先相處再說……
直到有一天,我因為一個小事而沖動起來。當天晚上就向她表白。
也是一個偶然。下午去上課,忘了帶筆記本。于是向老師請假。路過教學樓后大廳,就看見小荷和一個男生在花園里聊天。這事來得蹊蹺。我心中特別不是滋味。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那天的日記,我是這樣寫的:
他們聊天,很歡的樣子。他們不會是雙雙逃課聊天吧?應(yīng)該不會——不過也說不清楚,現(xiàn)在的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為什么坐著聊天的不是我呢?她想聊天怎么不約我呢?以及讓她跟那個男人浪費時間,還不如讓她跟我一起。跟我在一起我還能把她引入“正途”。決定了。追她。表白。
你看,這就是我當初寫下的日記。好笑吧!我也覺得自己很可笑,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無法想象當初的心態(tài)。剛上大學,非常盲目,體現(xiàn)在愛情上更顯得非常明顯。
那天晚上,我約小荷去吃晚點。一人一碗米線、兩串雞翅、兩串洋芋、一串藕、一串韭菜。你肯定會問我為什么記得那么清楚,因為我當天的日記里就只記錄了這幾個燒烤。我很奇怪為什么在表白的當晚只記下這幾個菜名,卻把心情和想法都忽略了。這是一個迷。
“我喜歡你。”我一邊吃米線一邊說出這句話。完全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好像這幾個字完全就是無所謂的。
“你這樣子真可愛。”小荷笑著。
“什么樣子。”
“吃著米線說我愛你的樣子。”
“我是說……我要追你。”
之后的事就很平常了。電話卡聊天——小賣部賣卡,有的卡還很漂亮,打完之后我就收藏起來,有的被用作書簽,到現(xiàn)在也沒有讓它“退休”;逛街、看電影、下晚自習后去足球場散步。從四目對視到手拉手再到初吻,不記得到底是多長時間,反正我們好上了。
有一個傍晚,我們沿河散步。走了好一會。看見一片草地,我坐下休息。在河沿上有朵野花,小荷去摘。她拿野花在手里,回頭,甩開長發(fā),問:漂亮嗎?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鐘燕——那個站在夕陽中等我的女孩子。一時呆住了,什么也說不出。
“你真漂亮。陳慧琳也無法比。”
“我問的是花。……你這人,奇怪又可愛。我真摸不透。”她一邊觀賞手中的野花,一邊若有所思地說。
我笑了笑。說:“看透了,在一起就沒意思了。”
回宿舍,思緒無法平靜,一個人回憶,回憶和鐘燕騎自行車的傍晚。完了又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和一個女孩在一起卻又想著另外的女孩,這算什么呢?
我把這事和小胡說——就是之前和你說的那個姓胡的朋友,他笑我太傻,不懂得男女關(guān)系。
“女人,”他說,“永遠是得不到的好。不單是女人,這世界的東西大多如此。這是你的占有欲在作怪。你不要管那么多,好好享受眼前的就是了。全身心地玩,投入地愛,是時候就果斷地分。”
我點頭稱是。其實我不懂他的話。
有一天,那是個中午,天氣很好。我們幾個人在小花園曬太陽。我自告奮勇給他們講故事。
“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你那些故事就留著以后當了老師給小學生講吧!”
小荷這么說。引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說,聽故事的年代早就過了。還是來打牌吧!
于是打牌,整個下午。
姐姐,今晚有點不舒服。
做飯的時候濺了滴蒜水在左眼皮上。當時就用清水沖洗了。可現(xiàn)在還疼。看電腦屏幕時候很不舒服。找眼藥水,翻遍抽屜也不見。以前有兩瓶眼藥水的,可現(xiàn)在找不到了,不記得放在什么地方——這年代記性真差。
今晚就到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