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宇彤實習回來,她面臨的就是畢業。我沒有再聯系她。我沒有像小胡說的那樣繼續追求。我覺得那樣糾纏下去不會有什么結果。而所謂的“做朋友”簡直就是一句玩笑話,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沒想過要和她做個好朋友。我只想要她做女朋友。男女之間的感情有點兒奇妙,讓人捉摸不透。
開學一段時間了,我也沒看見她,她當然也不會主動聯系我。
時間已經是春季。一場場春雨將大地換上新裝,景色很美。面對滿眼的新綠,會想起小荷,想起和她在田邊散步的情景。現在覺得那是多美好的時刻呀!這時候,心里會生出悔意,會自我假設:“要是當初我不那么沖動,說點軟話,會怎么樣呢?”
人生真是荒謬,當你想過來的時候,結局已經無法改變。
有一天晚上,天下起雨。開始是細細的,慢悠悠的。到下自習的時候,雨就大了起來。好像是專門和我們這些在圖書館看書的人作對一個樣。我從圖書館出來,看著身邊很多沒有帶傘的同學,很得意,因為我帶了傘。門口擠著很多同學。等我快擠出去的時候,我看見馬宇彤站在屋檐下。她抱著書,安靜地站著,平視前方。
在這種情況下看到她,我蠻高興的,至少我的傘有了別一種用途。正要走過去打招呼,正想著我們可以同撐一把傘,前方的路上突然沖來一個人,他小跑到馬宇彤身邊。然后,兩個人撐起傘走了。這一幕,讓我目瞪口呆。看著他們兩同撐一把傘走進雨中,消失在轉角處,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好一個人聽著雨滴聲走回宿舍,呆坐在臺燈下。
“嘿,哥們,怎么啦?”
舍友見我不高興的樣子,好心地問我。我喝了點水,就把剛才的事情當作笑料講個兩個舍友聽。完了他們都覺得我運氣太差了。
“漂亮嗎?”一個問道。
“就是常說起的螞蟻。見過的!”另一個說。
“那倒真漂亮的。”
“我跟你說,太可惜了。要不然你可以趁機牽手了。”
“何止牽手?更進一步呀。”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我都有些反感。洗完腳我就躺床上,隨便找本書看。發現無法靜下心,無論如何還想著馬宇彤。
“那個是她男朋友嗎?”這句話終于不自主地說了出來。
是不是跟我有什么關系?難道我仍然放不下她?
我就睡在床上胡思亂想,想著想著睡著了。
第二早來,天氣很好。上了兩節課就去圖書館。走到門口又想起昨晚的事,腦袋里又全是馬宇彤。在書庫里逛上逛下,越想越覺得應該打個電話給馬宇彤。說打就打,甚至連接通了該說什么都沒有想好就撥通了電話。
“好久沒有聯系了啊。怎么現在想起我了呀?”還沒等我開口。她先說了起來。這倒讓我沒法接下去了。語無倫次地說了兩句。她就笑了。
“你真幽默!”她說。
我崩潰。這還幽默吶。
“是這樣。我現在有點事情,就不和你多說了。有空打給你。”
電話掛了,我一個人站在密密麻麻的書架間,陽光從小小的玻璃窗射進來,把一塊地板照得很亮。有點兒刺眼。拿著電話,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呆站了好一會兒,才抽出一本,慢慢走到借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