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了,第一個周末,我們就一起去摘草莓。還有小胡和他女朋友。W城郊有大片草莓地,進地每人交五塊錢,隨便吃。如果要買,自個兒摘,是五塊錢一公斤。在地里現采摘的當然比城里賣的更新鮮,味道也更好些。我不太愛吃草莓,隨便吃幾個牙齒就受不了。黃薇和小胡女友卻十分高興,滿地找最大的。我和小胡吃了幾個就去地邊的柳樹下休息。天氣熱,滿頭是汗。
“你當初不是說對她沒有興趣嗎?”小胡打趣地問我。
“感情的事情很難說。你知道嗎,我們兩實習,在一起兩個月。這就是基礎。”
“得了吧。你得請客吃飯。”
“好啊。等有空吧。”我也是順嘴打哈哈。
“別呀,就今晚。”
“這么急呀!”
你看,要不是我幫你做媒,你至今還單身呢。你得感謝我,是我把黃薇這么好的女生送到你面前的。”
“說不過你。”
“對了,你有沒有驗驗她?”
“你說話說到哪去了?你以為是草莓,說吃就吃?”
“那可不是嗎?”
“我不知道怎么驗,課堂里又不講怎么驗證。本人尚未學會這么新潮的知識。我覺得現在的學校也太落后了,這么新潮的知識竟然不開課?要我是校長,我一定聘請你當教授,專門講‘如何檢驗女人’,你說好不好?”
“我確定,你無藥可救了。”小胡氣憤地說。說著,我就往草莓地中間走去,想摘幾顆帶回宿舍給舍友。小胡也疾步朝我走來。他趕上我,說:“你可要戴套啊。千萬不能讓黃薇有個三長兩短。”
“你說這話,寶寶總是要有的。早一點遲一點有什么區別嗎?”
他笑了,我也笑了。
小胡就愛和我胡扯,多數時間是關于女人的話題。兩個男人,如果不談女人,那么他們很可能只是彼此知道對方名字而已。不知道女人在一起會不會討論男人,我曾經想就此問問黃薇,可是覺得這話題太無聊,就沒有開口。
摘完草莓,我們在地邊的柳樹下打牌。小胡和他女朋友根本玩不過我和黃薇。我們兩很有默契,即使很爛的牌我們也能打好。小胡實在太郁悶,就要求換位子,他對黃薇,我對他女朋友。這下我就威風不起來了。我和他女朋友配合不好,打得不像之前那么稱心如意。說來好玩,我和黃薇打牌,每次都能很好的發揮,配合非常默契。黃薇得意地說:“這就叫做心有靈犀。”
一直玩到太陽偏西,我們才悠閑地逛著去乘公交車,回城里吃飯。說好的我請客。我們在一家常去的小餐館吃,老板看見我們這些熟客就很熱情地招呼。
“你們有沒有結婚的想法?”飯桌上,小胡問我和黃薇。
“你咋孔雀呀?”他女朋友數落道,“你急什么你?”
“他當然急了,”黃薇接口,“你這個大美女在身邊,他肯定日日想著怎么把你哄上船呢。”
“不上船著急呀!”我說。大家都笑了。
“我們結婚很快。總之要在你們兩前頭,”我說,“現在不是流行裸婚嗎?我們兩就裸婚。”
“黃薇,”小胡提高嗓門,“我決定,你不要嫁給他,他現在就想和你裸婚,以后肯定不會對你好。”
這時候,端菜的服務員聽到我們在討論結婚,就偷偷笑。我和小胡都看見她和同伴站在那兒笑,她們那一笑,倒把我們兩也逗笑了。
“你說她們笑什么?”小胡問我。
“笑我們不切實際吧。”沒等我開口,小胡女友先說了。
“不對,她們是笑我們空著肚子說話沒力氣。”
我們都呵呵大笑起來。周圍桌子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