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Jack,我愛你!
Jack:別那樣,不說再見,堅持下去,你明白嗎?
Jack:聽著,Rose,...你一定能脫險,活下去...生很多孩子,看著他們長大,你會安享晚年...安息在暖和的床上,而不是在這里,不是今晚,不是這樣死去,明白嗎?
Jack:贏得船票...是我一生最幸運的事,讓我可認識你,認識你真榮幸,萬分榮幸,你一定要幫我,答應我活下去,答應我,你不會放棄...無論發生什么事,無論環境怎樣...Rose,答應我,千萬別忘了。
電影院的昏暗的光明明滅滅,把我的臉照的一半明媚一半陰暗,跌宕起伏的劇情不管觀看了多少次都讓我內心溫潤,泰坦尼克號沉了,他們的愛情永恒了,我們還在世間飄飄蕩蕩,經歷一場又一場的廉價的愛情就像吃了一碗速食面,勉強果腹卻食不知味。
我記得那次也是在電影院里看了這樣一場電影,才有勇氣給他打那個電話,其實那個時候有些東西我心如明鏡是有跡可尋的,可是我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他真的那么想離開我,人么,總在不應該天真的地方天真。
我知道有些東西我是應該放手了,我知道有些東西我真的抓不住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放手,從來沒有想過會有放手的一天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放手,只好握著回憶不能放從來不理會別人笑我的傻,眼角有些濕伸手輕輕一抹,手捂著胸口我要是知道這份愛會這樣難,當初我絕對不會選擇一下子栽進去再也爬不起來。
Everynightinmydreams
Iseeyou,Ifeelyou
ThatishowIknowyougoon
隨著主題曲的憂傷的曲調響起,我恍然起身隨著人流離開了電影院,好像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我都不自覺就這樣渾渾噩噩出了電影院,好像已經是下午的時光了,陽光都變得有些懶洋洋的,我一個人走在寬闊的大街上,兩旁行道樹整齊列隊,陽光從里透過來投射下斑駁光,偶爾有幾個人或者幾輛車從身邊而過。
路過一間酒吧,又自覺踏了進去,剛一進門音樂鼎沸,吧臺上三三兩兩坐著人,屋里很昏暗五彩繽紛的燈光直射在人的臉上,吧臺中間有人在賣力的舞蹈,吧臺的人都靠的很近可誰也沒有誰聊天,只是用茫然的目光看著吧臺中間扭動的人,眉間眼底皆是寂寞。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只是覺得好喝,辛辣的味道穿喉而過有一種痛快很放肆的感覺噴薄而出,我不經常喝酒但我知道我酒量很好,哪怕空腹喝酒也不容易醉,不一會兒感覺臉有些發燒,可是腦子里對周遭的環境一清二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有人好像在看我,我知道我并不美麗,也并沒有那種小巧女子的氣質,不會那樣吸引別人的目光,可這個地方不一樣,在這地方來的人不是無聊就是寂寞,寂寞的時候不過是只是找一個可以打發寂寞的伴而已,別說是一個長相不起眼的女人,就算是個男人只要自己覺得順心也沒有什么不可能,這個世界早已分不清男人和女人,也不清愛和不愛的界限,像我這樣的傻子也許真是世間難求,但很多時候我寧可像他們一樣活的瀟灑自在。
有些時候直覺就是最有力的證據,男人手里拿著一瓶酒,渾身酒氣,笑容猥瑣朝我靠了過來。
:“喂,小姐,我們聊聊?!?/p>
這個男人穿著得體,可長相卻不敢恭維,我突然不明白他怎么敢出來嚇人,就憑著他脖子上的金鏈子,手上金表,油光锃亮的皮鞋,這個男人有可能從里到外都是假的,這世上為騙小姑娘的偽富豪很多的,哪怕他是真的豪富我也覺得很討厭。
我把他使勁一推,在他翻臉之前露出一個恍惚的笑。
:“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間。”
這樣的人最好不要假以辭色,最好不要心生好奇后患是絕對無窮的。
在洗手間里洗了把臉就溜出酒吧,想不到竟坐了一個下午,出來時候華燈初上,夜色襲來,寂寞的夜里只有我的影子和月亮陪著我走過一程長長的路,涼風習習一陣又一陣拂過我的發我的脖子,拂過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可我依然不太清醒看眼前的一切影影綽綽的就像夢游一樣,一步一步向前走,心里數著步子,真走,右拐,左拐,然后看見一輛車,車前燈光刺我睜不開眼,我不閃不避聽見刺耳的喇叭聲震耳欲聾我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像看見人生最美麗的風景一樣著迷,腦海里一片空白心靜如水,然后緩緩的閉上眼。
遠帆,沒有你日子我真的覺得夠了。
一雙有力的臂膀突然一把將我拉過去,我的身體打了個轉等回過神恍惚間看著來人。
一身整齊的白色西裝,溫潤的臉上隱隱的有著怒氣:“你干什么想死么?!?/p>
就算我死,我也不想死之前看見我最不想看見的人,我怕我死不瞑目,我粗暴的推開他腳步蹌踉的往前走,走了幾步胃里開始翻江倒海,忍不住蹲下身去開始嘔吐,吐的胃里酸水都出來的時候,頭也不回的對身后的人說:“不好意思幫個忙,我不想這樣狼狽的回去?!?/p>
:“你一直都是清醒的?!彼褲衩淼倪f過來十分肯定的說。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用濕毛巾捂著臉。
:“為什么想要死?”
他還是鍥而不舍,我有些煩燥站起身:“謝謝你,我先回去了。”
:“許言,他叫,我站住腳步沒有回頭。
:“人活的多么不易何苦呢?”他的聲音很低,低到似有千言萬語。
回到家里酒醉一場沒有任何睡意,翻開前兩天何琛給我的雜志,有一個關于葉白的訪問。
這個男人的事業就像是一緞織錦美麗精細人人稱羨且繁花無數,而生活就像一張白紙沒有點墨,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可是這世上哪有神仙,多半做神仙的人是有一段不與人說的想要埋葬,這世上最好的人生也不見的真的好。
后來于夢說,葉白也有一個很愛的人,只是那個女人嫌他窮,嫁給樣樣比他差的師兄,可是那個師兄有一樣好家里極有錢,葉白自己奮發圖強憑著自己力量闖出了屬于自己的一片天,現在的葉白也算是什么都有了吧,只是沒有愛情。
當然這是后話,在這之前我和葉白還是水火不容的,對于他要將我所做的版塊給別人的事我永不可原諒。
我開始加班加點,人說,不蒸饅頭爭口氣,哪怕輸我也要輸的轟轟烈烈。
我在做家事,何琛在看電視,看我忙忙碌碌的說:“考初中的時候,我聽許媽媽說,你把整個房間的壁畫全部都撕下來,然后又將一張一張的墻紙貼上去?!?/p>
:“考高中那一年,你把你家客廳有用的沒有用的東西全部當垃圾全部給扔了,包括當時你比較數學復習資料,后來是我和許軍跑了一條街才給你買到。”
:“只有考大學那一年最正常,只不過把你自己房間里一堆化妝品給扔了,包括你從許媽媽那里借來用的三百塊錢的珍珠的霜,聽說,當時許媽媽恨不能拿著教條打著你滿屋子亂竄,許小姐,能跟我說說現在是什么事亂了你心神嗎?”
我氣喘吁吁插著腰否認:“什么什么,沒什么事?!?/p>
:“哦,他點了一下頭:”那你現在把屋子打掃這么干凈又是為什么?”
:“屋子臟了就要掃啊?!蔽抑噶酥杆闹堋?/p>
:“那包括那個圖紙嗎?”他手指了指我旁邊的垃圾筒。
:“啊,我尖叫一聲把所有的垃圾倒了滿地,那可是我昨晚才做好的圖。
我蹲下身奮力的找,那小子在一旁袖手旁觀說著風涼話:“許言,有那么緊張么,不能通過就辭職我養你一輩子?!?/p>
我瞪了他一眼,把垃圾筒往他身上一丟:“滾出去?!?/p>
他也沒有反駁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太了解我知道我心情不好時候非要一個人呆一會兒,他在這里只會火上澆油刺激到我。
在亂七八糟的垃圾里翻了一陣子,突然有些無力感,承認吧,許言,你很緊張,你不想轟轟烈烈的輸,你想精精彩彩的贏,哪怕到了最后還是要離開也要來一個華麗的轉身。
注:前面的歌詞和對話皆來自《泰坦尼克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