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風箏厭倦了天空,就會義無反顧的墜入大海?——————題記
電話里,話語從這頭傳到那頭,跨越千里的距離。
”八年了。“開口的是妃英理。
”是啊“園子答。
”蘭。。她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嗎?“
電話那端沉默良久,艱難的擠出兩個字。
“是——的”
“。。。”
“掛了吧。”
“嗯。”
“伯母你還是注意休息吧,在美國工作時間差也不一樣。。總之保重身體,別太操勞了。”
“我會的。”英理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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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溯到八年前
那次與黑衣組織的對決,在一個櫻花盛開的春天夜晚。
明月依稀,寂靜無聲。
跟蹤新一的蘭,悄悄地踮著腳尖。
瀕臨死亡的琴酒,用盡最后的力量,向他射出子彈。一枚子彈劃過寂靜的夜空,彈流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她下意識的擋在他身前,裙裾翻動著,臉上的表情愈發堅定。而他,則推開了她。
{這一切,應該由我承擔。}
這是他倒下前,留給她的最后一句話。
子彈,就這樣穿過身軀。
因為藥效,新一,變回了柯南。
毛利蘭眼前一黑,就這么倒了下去,最后念念不忘的,是那個少年抹嘴角的一微笑。
醫院的消毒水味刺激著毛利蘭,她微微睜開眼瞼,白色的天花板柔和而不帶感情。。
這里是哪?
“蘭。。。”園子擔心的看著蘭,湛藍色的眼里寫滿了興奮。她輕輕地扶小蘭坐起。
“園子。。”蘭愣了愣,半秒后才回憶起來面前女孩的名字。
“蘭!”園子確認這不是幻覺,撲到小蘭身上放聲大哭,小蘭注意到園子的雙眼紅腫,一定是因為擔心自己而哭了好久吧。。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醫生帶著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走了進來。
“蘭,你終于醒了。。。”毛利小五郎毫無作為一個父親的自覺,趴到女兒身上痛哭。
“真的太好了。。。”英理欣慰的看著蘭,又把小五郎拉開,看著自家丈夫眼淚婆娑的樣子苦惱極了“差點把蘭勒到了,下手不知輕重的死老頭!”“。。我只是擔心蘭而已!”毛利小五郎反駁道,他才不承認自己娘化什么的!
“mo~你們能不能別吵了!小蘭要緊誒。”園子完全沒有感到自己吼了伯父伯母的自覺,無奈兩位正在興頭上,只好半扶額的坐在了蘭旁邊。開始了每日必備的啰嗦。
“蘭你昏迷了三天真讓人著急呢,不過現在醒了太好了~不過有點可惜的事新一沒來看望你呢!打手機也不接,發短信也沒回音。。那個推理狂,整天就知道案子案子案子。。。”園子滔滔不絕的抱怨著,卻注意到蘭沒有像往常一樣反駁她,察覺到不對的園子聲音漸漸小了。
“蘭?”看到蘭的臉色不正常,園子小心翼翼地問。
蘭低著頭努力回想著,終究還是放棄了,她抬起頭用一雙碧藍的眸凝視著園子,薄薄的唇半晌才擠出一句話。
“新一。。。是誰?”
是誰?
病房突然寂靜下來,蘭的一句問話,在不大的病房里輕輕回響著。
醫生看了看蘭,對著妃英理和小五郎說。
“兩位,可以出來一下嗎?”
死里逃生的蘭,忘了新一。
少年的微笑,是留給她最后的紀念。
沒有你在我身邊,叫我如何去堅強?
也許對于蘭來說,讓傷口愈合的方法是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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