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題記
毛利蘭走出毛利偵探事務所,抱著箱子走向那個不知名的櫻花小道。
手機默默地震動起來,毛利蘭接起電話。
“摩西摩西?”
“毛利蘭女士嗎?”
“哦,委托人,有什么事嗎?”
“關于案件有幾件要事想談,有時間嗎?”
“恩,我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旁邊的櫻花路上,您可以待會過來,我們去毛利偵探事務所詳談。”
“現在去不行嗎?很重要。”
“對不起,現在我有事抽不開身,大概一小時后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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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走到櫻花樹旁,走進小路旁邊的櫻花樹林,她找了棵櫻花樹在一旁坐下,將盒子放在膝上。
那么,這個箱子里會保存著什么秘密呢?
毛利蘭嘆了口氣,將手撫上紙盒,從口袋里掏出裁紙刀,將刀片推出。
光潔的刀面泛著白光,毛利蘭將刀插入透明膠,小心的慢慢割開,塑膠發出被撕裂的聲音,聽的毛利蘭皺起眉頭,但是,她沒有停下。
終于好了,毛利蘭打開紙箱,閉上眼睛,像是要玩游戲的小孩,猜猜看,這回摸到的是什么?
也許毛利蘭不會知道,這回她觸碰到的,是被歲月流沙掩蓋的殘忍真相。
一個塑料盒子,薄薄的。
里面裝的好像還有東西。
毛利蘭睜開眼睛,是唱片。
《奇異恩典》。。嗎?
“嘶。。”頭又開始疼了,毛利蘭觸電般的甩開唱片,閉上眼睛平復心情。
巧合,一定是巧合。
毛利蘭慢慢將手伸入紙盒,這回撿起的,是那段回憶呢?
一塊手帕,上面沾了污漬。
記得這是記錄一個她很珍視的少年,存在的痕跡。
那次是去和和葉園子賞櫻花吧?那時很驚訝那個少年出現呢,為什么驚訝呢?不記得了。
記得是個朦朧的月夜吧?陰云散去,少年的臉出現在月光下,是那么的不真實,就像個易碎的夢一樣。
少年的臉已經因為失憶而模糊不清了,自己只記得自己很心疼的拿出手帕給少年擦去臉上的污漬。那時的開心與驚訝,就算已經是多少年前了,還是能依稀感覺的到。
這個少年,讓她愛恨交織。
一段一段的在陰云下拾取記憶,櫻花飄落于空中,好奇的看向樹下的少女笑著流淚,也許她也不知道淚水是何時奪眶而出的,但是她一定知道,這些回憶對于她就算不完全是美好甜蜜的,但一定是需要珍惜和認真銘記的。
毛利蘭也許不知道自己的記憶已經在慢慢恢復了,但她已經漸漸知道這個紙箱里一定和自己失憶有關系。
陰云慢慢在天空中沉積,馬上就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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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欲裂。。。
毛利蘭一邊捂著隱隱作痛的頭一邊將手伸入紙箱。
她知道,她不能停下。
就差一點點了。。。還有一點點,就能知道真相了。
從一開始的好奇到后面的試探,然后是一點一點的接近,最后是沒有退路的義無反顧。
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在往回走已無用,不如將一切明白個透徹,總比每次頭痛欲裂要好的多。
毛利蘭這么想著,擦了下不知何時奪眶而出的淚水,將最后一個物件拿了出來。
身后傳來腳步聲,是委托人。
毛利蘭笑著拿起那個物件,細細端詳。
這就是,歲月沙塵掩蓋下的真相嗎?
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定格住,只有身旁櫻花樹上的櫻花片片飄落。
積攢了多長時間的雨,終于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就如被時光掩埋的痛苦,突然爆發出來,絲毫不減的疼痛,席卷而來。
這是張照片,一張被精心裱起的相片,紙張已經卷邊泛黃,掩飾不住時間走過的痕跡。
相片的背景是游樂園里最常見的游樂設施,摩天輪。
主角是毛利蘭和一個笑得燦爛的少年,無疑,毛利蘭是認識這個少年的。
這是一張熟悉的臉。
熟悉到,就算閉起眼睛,都可以勾勒出輪廓。
相片掉落在地上,毛利蘭伸出顫抖的手撿起,將相片翻到背面,沾滿泥水的木板上用記號筆寫著幾個字。
工藤新一。
雨水劈頭蓋臉的傾倒下來,淋濕了毛利蘭的發,她站起,不顧雨水淋濕的裙擺十分沉重,轉身看著早已站在身后的委托人。
毛利蘭笑著,臉龐上的淚混合著雨水流淌到嘴邊,說不出的苦澀。
“為什么?”毛利蘭輕聲發問,像是問對方,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世間,“問什么要騙我,工藤新一。”
“蘭。。”新一將手中的傘傾斜向蘭,擋住無情的雨。
漫天絲雨奏的是一曲悲歌,吟唱著誰與誰的離別,誰對誰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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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傷害,還是庇護?
苦澀的真相大白,一個抉擇擺在毛利蘭面前。
是接受道歉,還是拒絕?
一句對不起,就能將多年的痛苦與絕望拋之腦后?
一句對不起,就希望自己原諒?
少女的抉擇天平,究竟會倒向何方?
終有一人會在委屈求全中受傷。
是破鏡重圓,還是背道而馳?
是時候將命運的結局,公之于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