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東西排放整齊,一點也不像沒人住的樣子。
房間北部靠窗有一張床,床旁邊有一張年代久遠的桌子。在桌子上,放著一支毛筆,還有一個烏黑發亮的硯臺。
房間的東面和西面的架子上,擺滿了古董。
全都是罕見的稀世珍品。其中有一個雕花白玉杯,易辰拿起來,端詳了許久。
“易兄弟,你在看什么?”李逸飛也跟了進來。
“你看,這些全是稀世珍品啊。”易辰舉起手中的雕花白玉杯,給李逸飛看。
“這好像和我們尋找靈石沒什么太大關系吧。”李逸飛對古董不感興趣。
李逸飛推開了易辰的手,易辰沒有抓牢手中的杯子,雕花白玉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不是吧,摔了任何一樣東西,我們可賠不起啊!“易辰一臉無奈地說道。
李逸飛沒有說話。
雕花白玉杯破碎了之后,發出了一道奇異的光芒,易辰的腳下出現了一個五行法陣,發出了燦爛的黃色光芒,易辰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法陣當中。
“易兄弟!”李逸飛想來拉易辰的手,不過五行法陣馬上就消失了。
雕花白玉杯奇跡般的復合在了一起。
“什么?”李逸飛瞪大了眼睛。
讓李逸飛更為驚異的是,旁邊走過的小伙計,一個也沒有感到什么驚奇。
永安當外。
李逸飛孤身一人走在了渝州東南的路上,心里無限感慨。
李逸飛一抬頭看到了蜀山。
“離開這么久了,我想我應該去看看。”李逸飛想了想,踏上了蜀山故道。可是呢,他忘了,他背后的劍已經不在他的背后了。
蜀山。鎖妖塔廢墟。
“夢琪姐,他們為什么要把我們關在這里?”
“可能讓易辰和李逸飛找不到吧。”夢琪和方雪兒被緊緊的綁在一起,動彈不得。
“易辰哥,你在哪?但愿你平安無事。”方雪兒在心里默默地祈禱。
蜀山無極閣。
“大哥,你說副堂主留我們守山,自己走了不算,還帶走了這么多弟兄,現在整個蜀山只不過還有一千多弟兄,如果無極那老家伙回來了怎么辦?“
“他啊,不會回來了。倒是那個李逸飛我們要注意一下。“
“他?我沒看出來他有什么本事。“
“這你就有眼不識泰山了。小心你的小命!“
“大哥,你就別嚇唬我了,下午我們干什么?“
“唉,山中的日子真悶啊……“
李逸飛走在蜀山故道上,也不知道前方有沒有危險。
李逸飛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喂!大哥,你踩到我了好不好。”
李逸飛往下一看,他的腳下正好踩著領路石。
“你怎么在這里啊?”李逸飛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不在這里還能在哪?指望你們兩個笨蛋嗎?”領路石不高興地說道。
李逸飛無語。
“算了,不打擊你了。對了,那個笨蛋呢?”領路石跳進了李逸飛的口袋,問道。
“易兄弟不知道怎么就消失在了一個法陣里……”
“哦?什么樣的法陣?”
“五行法陣。”
“那個笨蛋,我就知道,運氣也好不到哪去。”領路石一臉不屑的說。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天機不可泄露。”
“天哪,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李逸飛在心里說,無奈,只能繼續往前走。
與此同時。
易辰在一個說陌生又不陌生的環境里緩緩醒過來。
周圍依然是渝州的環境。易辰站起來,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來到了渝州北部。
面前是已經倒閉了的永安當。
可是……這里不是早就改建了別的店鋪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易辰百思不得其解。
迎面走過來一位老人。
“老人家,現在是幾月幾號啊。“
聽到了老人的回答,易辰一下子愣住了。
他來到了五百年前!
這也太離譜了。
易辰站在永安當的大門前,回顧四周,一樣的竹林,一樣的街道。
渝州的房屋永遠蕩漾著舒服的感覺,往來的行人都面帶微笑,讓你倍感親切。腳下那堅實的路,透出這個小城的真實。
易辰不由自主的走向了東面。
東面路的盡頭,一座房子前,一個老婆婆正在喂雞。
這個婆婆不停的把雞食灑在一個舊碗里,一群雞興高采烈地過來爭食,不時發出一陣陣叫聲。
這個婆婆抬頭看了看面前的易辰,“這位小哥很面生啊,你是來找我們阿天的嗎?”
“阿天?”
“呵呵,就是景天。他現在可是我們渝州的首富啊,想當年他在永安當做伙計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有前途……”
“您老貴姓?”易辰笑著問。
“姓于。”
“于婆婆,那現在景天在什么地方啊。”
“當然是渝州東南新開的永安當,我還記得,幾年前他把我喂雞的碗,當成商周時期的文物……呵呵……”這個老人不時發出一陣陣笑聲。
“呵呵,那您現在弄清楚這個碗到底是不是文物呢?”
“沒有啊,其實人生在世,有些事情還是糊涂點好。人就這一生,我呀,就想每天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活著。我們的阿天,不也是這樣嗎?”于婆婆點點頭,轉身給易辰倒了一杯水。
“您說的很有道理。”易辰接過了水。
“年輕人啊,有些人,你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人要活在當下,你遇到了你這一生可以終生相伴的人,千萬不要放棄她,她是你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人啊。”于婆婆找了個板凳坐下,慢慢的說。
“我明白了。那就不多打擾了。”易辰行了個禮。
“還有啊,你見了阿天,幫我問個好。
“好的。“
易辰沿原路回到了永安當。然后,他來到了通往渝州西南的小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