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和方雪兒走回了老人的房間。
“你們回來了。”老人正在和小女孩聊天。
“老人家,我找到寒山楓樹的葉子了。”
“什么?年輕人,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老人瞪大了眼睛。
“您吃下去就知道是不是了。”易辰遞上了葉子。
老人服下了葉子。不到一刻鐘,老人的病痛一下子消失了。
“年輕人,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
“您不用謝我,您的性命自有天助。“易辰和方雪兒拱手告辭。
“慢走。“
易辰和方雪兒離開了老人的家,天已經(jīng)黑了。
兩人回到了客棧。
店小二正在忙著打烊前的一些事情。
“對了,小二,早上我碰到的那位穿青色衣服的姑娘,還住在這里嗎?“
“今天下午走了。“
“為什么?“易辰奇怪的問。
“這個……那就不知道了。“
易辰和方雪兒上了樓。
“雪兒,她好像在躲著我們。“
“嗯……“方雪兒點了點頭。
“先休息吧,雪兒,晚安。“
“易辰哥,你也是。“
兩人一夜無夢。
第二天。
“雪兒,我們?nèi)ユ?zhèn)江城中逛逛吧。“易辰對方雪兒淺淺笑道。
“好啊。“方雪兒笑的更燦爛,顯現(xiàn)出來兩個深深的酒窩。
鎮(zhèn)江城中心的繁華街道。
兩人正在看著一片祥和的景象,心里平平靜靜的。
“雪兒,要是我們一直這樣,該多好啊。“
“易辰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過上幸福的生活的。“
前方忽然出現(xiàn)了一陣嘈雜聲。兩人急忙圍了上去。
“鄉(xiāng)親們,他也有今天,給我打啊!”
“打死他,這個恩將仇報的東西!“
“我的女兒的命,你還沒還呢!“
易辰和方雪兒看到,許多人圍住了一個人,拳打腳踢。
一陣猛烈地毆打之后,使這個原本就奄奄一息的褐衣人,更是氣息衰微,恐怕馬上不久于人世了。然后,報仇雪恨的人們離開,一切復(fù)歸平靜。
這個褐衣人用盡最后的力氣,慢慢爬到了一座房子的后面,易辰和方雪兒跟了上去。
“你是胡寧吧。“易辰輕輕的問。
“現(xiàn)在誰不知道我這個狼子野心的東西?“胡寧氣息微弱的說。
“你為什么要投靠雕龍?zhí)媚兀俊胺窖﹥翰唤獾貑柕馈?/p>
“姑娘,你們不是本地人吧。本地人,誰會和我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說話。“胡寧苦笑道。
“我知道你有苦衷。“易辰向胡寧傳送了一絲真氣,胡寧漸漸恢復(fù)了一些精神。
“謝謝你。你們?yōu)槭裁匆獛臀遥俊?/p>
“這里有你娘寫給你的一封信。“易辰遞給他一個皺巴巴的信封。
“我娘寫的?“胡寧不相信的問道。
胡寧打開了信封。熟悉的字跡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孩子:
你這幾年過得還好嗎?娘很想你,你有時間多回家來看看。這位給你帶信的公子,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我老了,需要你。你在外闖蕩,娘不攔著。可是,你要知道,家才是最溫暖的。有時間,常回家看看。
——你的娘親
“娘!孩兒不孝啊!“胡寧哭天搶地聲音,回蕩在兩人的耳邊。
易辰偷偷擦了擦眼淚,方雪兒的眼淚早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流淌。
“你到底為什么投靠雕龍?zhí)媚兀俊币壮介_口問道。
胡寧平靜了一下,終于開了口。
“我本來,在鎮(zhèn)江鏢局做鏢師。一年前有一天,一個宣陽的朋友讓我去雕龍?zhí)盟顽S。我本不愿去,可是這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我硬著頭皮來到了雕龍?zhí)谩?/p>
可是,我到了那里,里面有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滿身通紅的妖魔,逼我加入雕龍?zhí)谩N也辉敢猓抑赖颀執(zhí)脗€個都不是好東西。
那個妖魔發(fā)怒,一下子把我打昏了。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自己已經(jīng)不是我自己了。我的意念完全被妖魔控制了,我雖然知道這些年我都干了些什么,可是我根本不能控制我自己。
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干著這些喪盡天良的勾當(dāng)。直到一個月前,我好不容易在控制的符咒減弱一些的時候,偷了解藥。我服下了解藥,擺脫了控制,拼死逃了出來。在逃跑的時候,被一些雕龍?zhí)玫茏哟虺芍貍?/p>
我雖然回到了鎮(zhèn)江,可是我知道,我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這些年沒干什么好事,這個下場也是應(yīng)該的。沒什么好抱怨的,有人聽我講了真相,我也死而無憾了。我來的時候,還偷了這個。我也沒什么用了,就給你們吧。“
胡寧手中有一塊血紅的殘缺玉石。
朱雀石的三分之一。
“恩人,幫我給我娘帶個話,告訴她,她有個……不孝的兒子……呃。”
胡寧不說話了。
“易辰哥,他是不是死了?”方雪兒難過的說。
易辰沉默了好一會。“他死了。”
幾只烏鴉飛過,叫聲中透著凄涼,仿佛在為這個無辜的人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