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玳雨薇覺得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這一個星期內醫院的小姑娘們恨不得她個半身不遂,連帶打吊液的護士在安澄暉在和不在時表現都不同。出去放風的時候也是,總共就從十樓到一樓坐電梯幾分鐘的時間就有超過五個人和她打招呼,左一口安太太,右一口安太太,一時間她從樓梯上不慎摔倒演變成為愛自殺,不堪忍受婆婆虐待跳樓自殺等好幾個版本。
安澄暉將玳雨薇抱上車,把輪椅收到后備廂里。從倒車鏡里呈現出醫院的影像玳雨薇松了一口氣坐在副駕駛一臉愜意:“總算可以回家了。”這幾天醫院的這些人都快把她折磨死了,公司的員工還有以探望之名借機接近她家大少爺的,真是什么人都有!很容幸玳雨薇有史以來第一次上了八卦頭條當然不是以安琪兒的名義而是以安太太的身份。
從下樓到上車安世煊人影都不見一個,這個小屁孩兒到底到哪里去了?大半天沒見到某個唧唧喳喳的小屁孩兒不得不說她還是有點想的。
安澄暉從車窗外看見玳雨薇左顧右盼上車后幫她系好安全帶輕聲問:“有什么問題嗎?”玳雨薇搖搖頭,轉頭看向車窗外。問?不問?踟躇許久最終因在家門口沒有看見安世煊還是問了出來:“小屁孩兒呢?怎么沒看見他。”她都出院了也不來看看她。
推著玳雨薇走向安家老宅安澄暉聽到玳雨薇的問話微愣,停下腳步隨后又繼續走向老宅:“我還以為他昨天已經告訴你了。”
告訴我?告訴我什么?“世煊昨天下午的飛機現在應該在紐約的家里吃晚飯。”某個會和她嗆聲的小屁孩兒走了啊,玳雨薇不高興的默不作聲。剛一進門玳雨薇就對眼前的“不定時手雷”心里表現出極大的厭惡,但是作為老巫婆的兒媳婦,安家三小姐的親嫂子面子上的禮儀還是不能少的。僵硬的笑容說道:“媽,我回來了。”
周欣霞一臉熱絡上前牽住玳雨薇的手“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小心啊,我都提醒你要小心,要小心的,你看看現在弄成這個樣子,真是的。”一邊說一邊不時的用右手拍拍玳雨薇的手背。如果不是小屁孩提前提醒過她,玳雨薇覺得她一定會認為自己的婆婆是一個溫柔大方的人,但是事實往往是如此,真實的讓你不想去相信。
“嫂子。”安筱雨站在周欣霞身后弱弱的開口,低著頭細長的眼睫毛半掩著眸光,身著白色的連衣裙加之身材嬌小纖細給人一種怕生,害羞,柔弱之感,兩條細長的胳膊自然的把手交疊在一起手上握著一束香水百合。
“祝嫂嫂早日康復和哥哥百年好合。”安筱雨難得露出整張臉,害羞的一笑在玳雨薇接過花后,迅速跑上樓沒了蹤影。周欣霞笑著對玳雨薇說:“這孩子就是這樣,總是很害羞。”玳雨薇淡笑不語心里卻一陣鄙夷,裝給誰看呢!
“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上樓了。”生硬的口氣透露了此時的不快。安澄暉面無表情不等周欣霞回話徑自抱起玳雨薇上樓,身后跟著抱著輪椅的傭人。
玳雨薇悄悄打量這安澄暉的側臉,從進入安家開始直到現在安澄暉對他的母親一直是冷冷的,從來沒有聽見他叫她一聲‘媽’,對安筱雨也是不冷不熱的。難道真的是像筱晴說的那樣?玳雨薇甩甩頭讓自己不再去想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安澄暉的懷抱。
安家是一個謎團,但是要想解開謎團是要付出代價的。進了臥室安澄暉的臉色總算有了緩和,輕輕的將玳雨薇放在床上又替她攏了攏被子話也不說一句轉身進了浴室,即刻就聽見嘩啦啦的流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