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蘭,你是想餓死自己嗎?”還在甜美的睡夢中的米喇笛被這突然的叫喊驚醒,迷茫的坐起來,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思維漸漸回籠,想到自己竟然睡得那么踏實(shí),米喇笛有點(diǎn)不敢相信,上一世,因?yàn)榧缟舷笳髦缸锏陌俸匣?,她根本就不敢睡?shí),她害怕秘密被發(fā)現(xiàn),害怕第二天醒來自己被關(guān)回監(jiān)獄,害怕其他人那種鄙視的目光,就那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活著,而重生之后逼迫自己去努力學(xué)習(xí),害怕重蹈覆轍,而且害怕入睡后夢到自己慘死的場景,但是今天本想小憩的她卻睡得很沉,是因?yàn)樘哿藛幔窟@些的想法一閃而過,米喇笛趕緊穿戴好,因?yàn)閺膭偛诺慕泻爸?,米喇笛聽出了淡淡的關(guān)心,跑下樓,氣喘吁吁的跑進(jìn)廚房,“對不起,神父,讓您久等了”剛進(jìn)門口,米喇笛就趕緊道歉。“別說那么多了,趕緊過來,看看這些要怎么做,若瑟竟然沒準(zhǔn)備今天的飯,還好你來了,要不今晚就得啃面包了,趕緊的,快餓死我了,做好了就叫我”安多尼放下手中的食物,拍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土,“看我干什么,別發(fā)呆了,你不餓嗎?對了多做兩個人的飯,有病人住進(jìn)來了,快點(diǎn)啊”邊往外走邊囑咐著,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下,不放心的問“小德蘭,你會做飯吧?”看著孩子一樣的神父,米喇笛無奈的笑了笑“會做的,您先出去,一會我再叫您?!薄澳蔷托小笨粗窀傅谋秤?,米喇笛感覺的是親切,真是一位可愛又別扭的神父,在修院的三年,米喇笛經(jīng)常去廚房幫忙做飯,手藝還是很好的,不倒半小時,米喇笛準(zhǔn)備好晚餐,四份奶酪和鵝肝,又心烘焙了新鮮的面包,擺放好后,剛要去叫神父吃飯,就見三個人走進(jìn)來了,米喇笛稍愣了下,是他們,進(jìn)來的是神父和她那天救的兩個人,中年人應(yīng)該是好些了,只是從走路上還是可以看出,傷口應(yīng)該還是很疼,而稍微收拾過后的加斯東,除去了疲憊,整個人更加顯得精神,看著他眼中的興奮,米喇笛有些不知所措,“這么快啊,小德蘭,這是今天來的兩位病人,也是我以前的朋友,這位是加斯東先生,這位是我的老友馬科夫先生,他受了劍傷,藥膏我已經(jīng)為他配好了,你每天幫他換換藥,注意觀察,小心發(fā)炎”收回目光,“知道了神父,見到你們很高興,我是小德蘭修女,你們可以和神父一樣叫我小德蘭。”加斯東很快把那點(diǎn)興奮隱藏,他不知道為什么再見到她會很高興,抑制住自己砰砰的心跳,趕在馬科夫前回答“小德蘭修女,見到你也很高興,這幾天就麻煩你了”,馬科夫奇怪的看了看加斯東,像米喇笛微微一笑,不再多說什么,米喇笛也知道他現(xiàn)在很疼,就不再多說,“趕緊吃飯吧,不知道合不合你們胃口,先將就的吃些”米喇笛看著桌子上簡單的飯菜說道?!靶〉绿m,你不用管他們,我感覺看著就很好吃”安多尼神父趕緊領(lǐng)經(jīng),生怕他們在相互謙讓,經(jīng)文結(jié)束后,大家都靜靜的吃自己的飯,看著他們沒有不能下咽的表情,米喇笛的心悄悄放下,也開始吃飯,折騰了這些天,她的確需要好好吃一頓飯,安靜的餐桌上傳來刀叉的偶爾的碰撞聲,可能彼此之間不太熟悉,有著淡淡的尷尬,就連跳脫的安多尼神父此時也很安靜,擦了擦嘴角,安多尼神父滿足的揉了揉肚子“小德蘭,你的手藝太好了,哦!我太幸福了,可以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哦!我的去實(shí)驗(yàn)室,這么好的事物肯定會為我?guī)盱`感。”看著神父什么也不說就跑出去,米喇笛有些無奈,她感覺她已經(jīng)了解安多尼神父了,無奈的搖搖頭,米喇笛也放下手中的刀叉,擦了擦嘴角,看著同樣用晚餐的兩個人“你們回去休息吧,馬科夫先生,明天用過早餐后,我再去為您包扎?!薄昂玫?,謝謝修女!”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馬科夫慢慢站起身,看了眼加斯東,示意他走,可是連眼神都沒分給他的加斯東對著米喇笛說“修女為我們準(zhǔn)備了豐盛的晚餐,叔叔,你不認(rèn)為我應(yīng)該留下幫忙嗎?”馬科夫沉默了下說“這不合適,您還是和我回房間吧”“謝謝你的好意,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你還是扶你叔叔去休息吧!”米喇笛淡淡的開口,因?yàn)樵谛睦锼€是排斥他們,不想連最后這一年的安靜都沒有了。加斯東也感到自己的唐突,訕訕的點(diǎn)頭,扶著馬科夫出去了,米喇笛卻盯著門口,不解,因?yàn)樗吹絼偛偶铀箹|去扶馬科夫的時候,馬科夫向后退了下,幾不可查的鞠了個躬,而且馬科夫在剛才的說話中用的是敬語“您”,還有神父再介紹的時候也把加斯東放在了前面,這一切說明加斯東的身份要比馬科夫高,是誰呢,加斯東好熟悉的名字啊,敲了敲腦袋,“想那么多干什么,以后又不會有交集”米喇笛低聲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