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因為全身發(fā)熱,翻來覆去地沒有睡好,一早喝了醫(yī)女配的藥后,若若就沉沉的睡了。迷迷糊糊間,她似乎聽到有人敲門。努力的睜開眼睛,看看外面的天色,應(yīng)該還沒到午膳時間。這個時辰,大伙兒肯定正忙著準備太皇太后與皇上的午膳,應(yīng)該不能回寢舍的,會不會是她在做夢,聽錯了。
想罷,她閉上眼繼續(xù)睡。唉,自小就一直與風(fēng)寒無緣的她這次真是栽在這寒風(fēng)上了,害得她這一病還真是病的不輕,頭重腳輕,昏昏沉沉。
“篤篤篤!”敲門聲又傳來了,原來不是幻覺。
若若想起來去開門,奈何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得啞著聲音道:“誰啊,進來吧,門沒栓!”
門外的卓翊軒猶豫了一下,暗忖:里面是不是還有別人在?怎么聽著不像是若若的聲音。
見外面沒動靜,若若也納悶了,不會是有人鬧著她玩的吧,她今日可真沒力氣跟她們鬧著玩,只得再次道:“要進來就自己進來,我沒力氣去開門!”
一聽這話,卓翊軒趕緊推了門進去,掃一眼寢室內(nèi)簡單的布置,就只見最里側(cè)的床榻上,若若正病懨懨的躺著。
見是他,若若意外的趕忙起身。
“怎么是你呀?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若若疑惑地看著他,他今日穿了太監(jiān)服,但是無損他半分的英姿。
“啊,你快躺下!”卓翊軒走上前欲扶她,隨即又意識到男女有別,便又后退了半步站定,“我今日奉命去御膳房拿點東西,聽到他們在說起你生病的事,便過來看看你?!?/p>
他解釋一下,其實是花了點功夫,費了點周折打聽的。
“怎樣?很難受嗎?”他心疼的問,瞧她的小臉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沒事,已經(jīng)好點了!”若若坐起來拉起被子包裹住自己,雖說他是太監(jiān),但現(xiàn)在畢竟是在她們的寢室里,她總不能只著中衣面對著一個男子躺著,太不成體統(tǒng)了。
“我都說要你多穿衣裳注意保暖了,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吧,皇上的咳嗽好了,你卻把自己的身體給弄跨了?!彼∝煟脵C教導(dǎo)一下。
“嘻嘻!”她頑皮的笑笑道,“我真的不礙事。再說了,咱們做奴才的,就是要在各方面好生伺候主子,這點小病不算什么。”
唉,他真有點搞不懂這小妮子的想法了,明明一次都未見過“皇上”,但每每出口就將皇上掛在嘴邊,叫他很是不解。
“太醫(yī)來看過診了嗎?”他問。
“昨兒醫(yī)女就來幫我診過脈了,說我身體底子好,很快就會痊愈的?!彼龁≈曇糨p快的說,“所以你別擔心我了,趕緊回去做事吧!”
他剛來,她就要打發(fā)他走,這令他心生不悅,悻悻的道:“我是真的擔心,才來看你的,你居然都不讓我坐會兒就叫我走,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碧澚怂幌鲁汀敖枇恕毙〕W拥囊律褋砜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