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的死因為有著眾多疑點,卓翊軒本打算看在蕭宇為兩朝重臣的份上,而準備將蕭婉尸首先秘密安葬入妃陵。卻不想朝堂上出了那樣一幕,且在他沒有公開暗中查訪之時,張恭時言辭灼灼的斷定蕭婉是畏罪自盡。因而在滿朝的輿.論和蕭宇一線的事發(fā)后,他稟明了太皇太后,將蕭婉以罪妃之身,剝奪其生前位份,葬于亂葬崗。
并以不能因此事擾亂后宮人心為由,再一次對先前清漪宮如今搬至青霞宮的眾人下了緘口令,沒有皇上的宣召,不得隨意出入,不得隨意接觸旁人。好在是皇上沒有苛待他們,屬于他們的俸祿,還是一樣不少的由禁衛(wèi)檢查后交給他們。
為了配合唐青查探的進度,卓翊軒授意杜仁善拖延蕭宇的審理,為的是防止朝中的有心人一人獨大,或者再出現(xiàn)其他有野心的人禍亂朝綱。
只是令人遺憾的事,杜智信詢問那名叫夏香的宮女,也是一無所獲,宮里的線索就這樣斷了,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似乎就是要他們相信,此事確是因為蕭婉妒忌淑妃,想要取而代之而伙同了蕭宇買通凌霄閣掌柜,策劃了皇上壽辰時的那場陰謀。
在沒有進展的情況下,卓翊軒將計就計,就以此放出消息,并要杜仁善嚴審蕭宇,非要他交待如何買通凌霄閣掌柜并致使掌柜自殺的過程。他們幾個皆知此事與蕭宇無干,而蕭宇沒有做過的事斷不會承認,并不時的在審案時大呼冤枉,從而使案情審理的不順利,達到了卓翊軒想要拖延時間的目的。
就這樣日子如常的過著,卓翊軒在前朝忙著政務,若若在雎鳩宮中安心的養(yǎng)傷。
這一日午后,張?zhí)t(yī)照常的來給若若請平安脈后,為她解開了手上的白布,在看到手背上只留有淺淺的印記后,笑著恭喜道:“娘娘的手傷已經(jīng)大好了,今日起就不用再包著棉布了,只要早中晚三次定時涂抹消痕膏,不出十日,肌膚就會恢復如常了。”
“真的嗎?”若若開心的笑彎了那雙大眼,“那我可以沐、呃,可以碰水了嗎?”
這些天,卓翊軒、紫馨、月蟬他們天天看著她不準這不準那的,連沐浴都是月蟬和玲瓏她們打了水來,只是為她擦身而已,沒有暢暢快快的洗澡,讓她覺得很是不舒服。
張?zhí)t(yī)了然的笑著點了點頭,補充道:“連娘娘最討厭的苦藥也可以不喝了!”
“真的真的?”若若別提有多高興了,示威般的看著月蟬,那眼神就是在說:看你以后還逼我喝藥不?
月蟬微微一笑,她覺得自己自從被皇上挑來伺候這位新主子開始,似乎笑容比以前多了。知道主子的心意,在若若還沒有開口前,她就出去囑咐宮女們去北殿的浴堂燒水。
樂滋滋的送走張?zhí)t(yī),若若再次看了看手背和兩日前就拆掉白布的小腿。小腿上因為傷的不嚴重,月蟬又伺候的好,疤痕的印子已經(jīng)很淡很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