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一時難過,卓翊軒也沒再繼續,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安撫的輕拍著她的背,讓她知道不論發生了什么,他都會在她身邊。
兩人安靜的相擁了好一會兒,直到外間傳來小旗子試探的聲音:“娘娘,青竹砍回來了!”
“呃---”若若這才從悲傷中抬起頭,卻是滿眼的淚水。
心疼的以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還在滑落的淚珠,卓翊軒道:“是她自己想不開,若若不要多想!”
“嗯!”若若極力忍住傷悲,“只是可惜了這樣年輕的一條生命。”
“好了,咱們不說她了!不是要做紙鳶嗎?”卓翊軒挑起別的話頭,“若若畫畫,我做骨架,咱們一起做個最漂亮的紙鳶,斷不能叫她們搶去風頭!”
“撲哧”一聲,若若終于展露笑靨,沒好氣的道:“還不是你自己要以色相相誘的!”
“呵呵呵!”卓翊軒即刻長身而立,向著若若躬身道:“為夫知錯了,請娘子海涵!”
“夫君既知錯了,還不將實話說出來!”若若趁機要挾。
“待明日娘子拔得頭籌,為夫再告訴你可好!”卓翊軒卻狡猾的道,不給她一點壓力,他怕自己搞不好真的被別的女人給吃了。
“你可要一言為定哦!”比琴棋書畫,她若若可能只能算是會不能說通,但放紙鳶對她來說還是小菜一碟的。不過,還很不放心的道:“要不,軒畫圖裁樣,我來做骨架吧!”
要知道紙鳶的骨架輕重可是關系著能不能飛得多高多遠的關鍵所在啊。
“哦?若若是在小看為夫了?”卓翊軒戲笑,看來自家娘子幼年在家時多半是調皮的,不然怎么會這樣說。也就難怪他昨日要她贊成有人提議的放紙鳶時,她一臉的興奮之色呢。
“呵呵呵!”若若訕訕的挍著手指,“人家是關心養尊處優的夫君會傷到手啊!”
“那要不咱們先一起畫圖,待等著墨跡干的空擋,正好一起做骨架,怎么樣?”卓翊軒終于想到一個折中的方法,讓她拿著刀劈竹子,他可擔心她傷了自己的手呢。兩人一起還不用分開,豈不美哉!
“好啊!”若若立即贊成。
當下,兩人相視甜蜜的一笑,手攜著手出去。
外室的圓桌上,月蟬早已將紙鋪上,寶環也已磨好了墨,恭敬的站在一邊等著他們。
“咱們畫鷹吧!”
“畫鷹!”
兩人幾乎同時出口,轉而又對視著彼此舒心而笑,在月蟬他們的微笑目注下揮筆。
卓翊軒豪放的勾勒著雄鷹的輪廓和鷹身,若若則細膩的描繪出細致的羽毛,兩人不需要言語,卻能配合的恰到好處。不多會兒,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鷹躍然紙上,引來圍觀的月蟬、小常子他們情不自禁的掌聲。
看著若若粉嫩的臉染上淺淺的紅暈,卓翊軒童心頓起,竟趁著她不注意,將蘸了墨的狼毫筆點上她的鼻尖,然后撒腿往外跑去。
“皇上!”幡然醒悟的若若在察覺他對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一頓蓮足,將手中的筆蘸了滿滿的濃墨,追了出去。
一時間,雎鳩宮笑聲頓起,熱鬧得叫人聽了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