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卓翊軒在叫她。她睜開迷蒙的眼睛,看著身邊的他,又看看窗外透著魚肚白的天空,睡意朦朧的問:“怎么了,軒?你今日不是沐休嗎?現(xiàn)在還早呢!”
“對!”卓翊軒有些興奮的道,“所以咱們要趕快起來?”
“咦?為什么?”若若疑惑的問著,可是沒有起身的打算。她最近總是覺得睡不醒,明明每天都會睡到日上三竿,連他什么時候起身去上朝她也不知道。晌午還要午睡,晚上又是還沒等到他回來就沉沉入睡了,卻還是困得很。
呃?難道是春困?而且主要還是太閑了?以前在御膳房的時候連值夜都不會犯困的。
“你起來就知道了!”卓翊軒神秘兮兮的將她抱著坐起,然后自動的為她更衣。這一切做得那樣自然,好像服侍她是他本來的職責似的。
若若像只小貓一般慵懶的靠在他懷里,任憑他為她穿上衣裙。有時他笨手笨腳的碰到她怕癢的腋下,然后她就會“咯咯咯”的笑個不停,但依然享受著他對自己寵愛。
“好了!”卓翊軒將她穿戴整齊,然后又將她抱下床,邪肆的逗弄她:“娘子可需要為夫幫你如廁?”
在他懷抱中又快要昏昏欲睡的若若點了點頭后,忽然猛然清醒過來,嬌俏的小臉立即緋紅,睡意也奇跡般的全部消散,然后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懷中下來,因為他當真的抱著她往后面的如廁間走去。
“放我下來!我自己去!我自己去!”她亂晃著懸空的雙腳,晶瑩剔透的臉紅得好似快要滴出血來了。
天啊!太丟人了!雖然這是她最愛的男人,但、但、但---
“哈哈哈!”卓翊軒開懷大笑,這幾日因為煩人的事一直陰郁的心情,就好像今日在連綿陰雨后忽然放晴的天空一般明朗。
不再逗她,將她小心的放下讓她進去,他心情極好的自己換上了外出的常服。然后對著外間守候著的小常子問道:“都準備好了么?”
“回皇上!都備妥了!”小常子在紗簾外恭恭敬敬的回答,“皇上和娘娘洗漱好后就可以出發(fā)了。”
當若若與卓翊軒手攜手出去的時候,意外的看到小常子一身青衣小廝的裝扮,而月蟬則是普通婢女的衣著。
聰慧的她又看了看自己,一身樣式簡單但做工精細的鵝黃色斜襟百褶絲綢裙,粉紫的腰帶束著細細的柳腰,腰帶上掛著他讓人綴上瓔珞流蘇的羊脂白玉,外罩一襲雪白的輕紗,不是繁瑣的宮裝,而是輕便的常服。
而卓翊軒身著月牙白為底色,襟口、袖口都以金銀線滾邊的錦袍,金色腰帶束腰,腰帶上同樣掛著與她一對的墨玉。外面罩著同色的月牙白長袍,顯得人長身玉立,俊美飄逸之外更帶著儒雅的的氣息。
“咱們是要出宮!”若若瞬間興奮起來,不待卓翊軒回答,就招著月蟬讓她趕緊為自己洗漱,然后乖乖的坐在妝臺前等著一臉羨慕的寶環(huán)為她梳發(fā)挽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