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勺,娘娘的藥一向是你負責煎的嗎?”卓翊軒叫著方才小常子報上來的名字,問道。
“---是---是的!”綠勺的小臉早已被嚇得蒼白無血色,小廚房里她的年紀最小,大廚照顧她常常會派些比較省力的活給她。
“今日的藥也是你一直看守著煎的?”卓翊軒繼續問。
“是、是---啊,不是!”綠勺有些語無倫次了。
“到底是還是不是?”卓翊軒最先拷問她,除了因為她是負責煎藥的,最主要是她的年齡最小,是最經不住嚇的。
“藥、藥是、是奴婢煎、煎的,但、但---”年齡再小也知道要抓著一線希望不放,“但煎了一、一半的時候,奴、奴婢忽然腹痛,就、就如廁去、去了!”
“那你是讓誰幫你看顧火候的?”卓翊軒的臉上看不出是懷疑還是不懷疑。
“奴婢、奴婢沒有指定人,只是、只是說誰有空、有空就幫忙看一下,我、我一會兒就回、回的!”
綠勺此話一出,有兩人的面色都變了變,還有一個含著疑惑的表情。
正待卓翊軒還要追問的時候,張太醫和月蟬從內室出來了,月蟬的手上還拿著只剩一點藥渣的碗。
“淑妃怎樣了?”卓翊軒暫停審問,關切的問著,殿中的一雙雙眼也密切的注視著張太醫。
張太醫假意的抹了抹額頭,道:“皇上洪福!娘娘和龍種都沒事了!”
“沒事就好!”卓翊軒松了口氣的樣子,“那可查出是怎么回事了嗎?”
“回皇上,確系是藥里出了問題,是被人下了小劑量的紅花!”張太醫如實稟告,“好在量少,微臣才能不辱使命,保全了娘娘喝龍種,不然---”
紅花?!
所有知道紅花是什么的宮人們都不由倒吸了口冷氣,紅花活血,那可是孕婦最忌諱的呀,對孕婦來說無異是毒藥,輕則孩子不保,重則女子身體受損,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身孕。到底是誰這么狠心,要對付親切的娘娘和龍種呢?
才十二歲的綠勺連紅花是什么都不知道,此時見所有人的臉色都是非常的驚訝和震怒,嚇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皇上!皇上!奴婢沒有下毒!奴婢沒有下毒啊!唔---”
卓翊軒沒有理會她,只是含著冰霜的眼眸一一掃過眾人,良久,在看到他們的身體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之后,他才一字一句的道:“你們之中是誰下了藥,最好從實招來,朕還能保你一個全尸。若是等小旗子將證據找回來,死的就不單單是你一人,而是你整個家族。”
卓翊軒的聲音有著嗜血前的陰狠。
“皇上!皇上明察!”方才臉色變化的其中一人,負責點心的翠蓮不住的磕著頭,滿含著恐懼,“奴婢雖然抽空幫綠勺看顧有了一會兒,但奴婢只是給爐子扇風了,并沒有碰藥壺!請皇上明察啊!”
“奴才也是!奴才也只是見翠蓮有事走開后就幫忙扇了一會兒的風,沒過多久就看見寶環姑娘過來,奴才就走開了。”副廚連清也趕緊的撇清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