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少,南楓求見。”一個中年男子恭敬地站在胤西瀾的辦公桌五米外的地方,神色平靜地向胤西瀾報備
落地窗前,欣長的影子在余陽中顯得格外孤寂。
即使是這名中年男子,也為這個孤影感到驚嘆。這個男人,該是怎樣的卓爾不群。
不知沉默了多久,他轉過身。
“讓他進來,”
“瀾少爺,小姐……”入門,南楓調整好自己的站姿。
“我已知道。”
胤東璃突然失蹤,南楓前往帝皇,欲迎回胤西瀾,這幾年,胤家權力的轉移已是很明顯,胤凡琛不喜管事,把公司的大小事全權交由胤西瀾處理。而胤凡琛則帶著他的情婦到世界各地渡假,旅游。胤西瀾對處理公司的事早已得心應手。非凡的能力讓他成為商界的寵兒。絕對的領導能力和極其精準的判斷力,已在他的身上得到無數次驗證,沒有人敢質疑他的能力。
清晨,胤西瀾啟程。
一間密閉的囚室中,置著一張偌大的軟床,中間斜躺著一個女子,雙手已被反綁,微亂的發絲,清雅的白裙,恬靜的面容,不經意間,魅惑天成。
被囚在此處已有兩日,雖然不知道囚禁她的人有何目的,但已料到并不簡單。她很平靜,平靜的等待那個人的出現。沒有絲毫的慌亂,或許,是出于對他深深的信任吧。
滿天的楓紅是季節留下火熱的思念,映在胤西瀾眼里,像閃動的火焰般跳躍。
未見她已有兩日,外表冷靜的他,內心早已慌亂。無論何時他總是寵著她,要不是為了確認一些事,他早已動手。雖然手上的情報告訴他,她不會有任何危險,但提著的心始終未曾放下。
在距市中心不遠的一出豪宅區,傳出震天價響的轟鳴聲,如樂隊的演奏般,規律異常。
“停”隨著胤西瀾的手勢打出,南楓立即停止了對豪宅的轟炸。
“我只給你們一分鐘。”充滿節奏感的聲音悅耳至極,薄涼的話語卻讓人心生寒意,豪宅內的人像是被裝了定時炸彈,全慌了神。對于了解胤西瀾的人來說,自然知道他的一分鐘是指把人帶到他面前而給的一分鐘,而不是給別人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喻哥,怎么辦?”站在黎飛喻身邊的一個青年男子,臉色焦急的等待著黎飛喻的命令。
黎飛喻,炎堂的一個分堂主。因其三代追隨炎堂堂主,加上功績顯赫,頗受前任堂主器重。
胤東璃的失蹤與他有莫大關系,以為一切做得滴水不漏,卻忘了他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胤西瀾。胤西瀾創造的傳奇,足以讓人對他超凡的能力深信不疑。
一分鐘時間過得很快,門內的人依然沒有動靜,不知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還是太低估了胤西瀾的攻擊力。不過,看在胤西瀾眼里,只不過是垂死的掙扎罷了。
沒有阻攔,毫無懸念,整個過程只有短短幾秒。胤西瀾出現在了黎飛喻面前。
“讓洛北歌出來見我。”胤西瀾沒有將目光放在;黎飛喻身上,而是盯著身旁的一張華貴的桌子,指腹輕輕掃過桌沿,透著幾許危險的氣息。眸中情緒,深不可測。
是命令。黎飛喻一行人被胤西瀾王者獨尊的氣勢震懾得說不出話。
到底是胤西瀾,擁有這般超凡的威懾力。
“你這家伙,居然比我先到。”聲音從胤西瀾身后傳來,來人自然是洛北歌。邪魅俊帥的臉掛著無害的笑容,耳上深紫的光芒借著陽光的映射更烈灼得讓人不敢比目。相比胤西瀾的西裝革履,洛北歌倒顯得隨意多了,任誰也不會把他與炎盟的盟主聯系起來吧。
“西瀾,事后我會將他們交由你處理,現在最重要的是確認你家小寶貝的安全。”他們當然是指黎飛喻一行人,洛北歌搶先開口,隱隱為他們求情,若是胤西瀾真的想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對于胤西瀾來說,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對炎盟來說,損失可不小。胤西瀾的手段,洛北歌可是很清楚的。
黎飛喻敢這樣做,自然是受人指使,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何人指使,答案呼之欲出。
胤西瀾沒有回答洛北歌,而是朝著某個方向行去,南楓緊隨其后。
“這小子,還真x的狂,不過還挺對我胃口的。”洛北歌突然迸出這樣一句話,不知是欣賞還是其他,連眼睛都沒掃過黎飛喻。
幾分鐘后,胤西瀾重新出現在眾人視線中,一旁的黎飛喻早已癱坐在地上,饒是見過了許多大場面,但今天胤西瀾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壓迫感,等待著被處置的過程總是壓抑得喘不過氣來。隨著胤西瀾的出現,氣氛變得更凝重。
雪白的長裙裹著小巧可愛的她,禁閉的雙眸上覆著如扇的羽睫,恬靜的睡容昭示著她此刻的好眠。如果足夠細心,便可以發現胤西瀾刻意放輕的腳步,還有嘴角不經意間上揚的弧度。從剛才到現在,胤西瀾的眼睛始終沒有從懷中人兒的臉上移開過,那樣的多情的專注,化水的溫柔。
洛北歌剛要出聲詢問,但看到南楓的手勢,立刻噤聲不語,這一段路并不算長,但很安靜,甚至胤西瀾走路的聲音都很難聽到。看著胤西瀾如此緊張胤東璃,洛北歌心里閃過一抹復雜,臉上神色莫明。難道真要如此嗎……西瀾,你可以挺得過嗎?
胤西瀾把胤東璃抱離大宅后,迅速趕往胤家。
這樣回家,很好,胤西瀾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