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伸出雙手欲握住我的手,我猛然一掌拍向大雨的胸口,隨即閃動身體,恍到血妝身后抓住她的脖子,“你居然給大雨種了鎖神蠱,原來在雨師妾的時候,本殿還在想,大雨他竟然會不辭而別,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走,而是被你種了蠱,血妝,你好大的膽子?!?/p>
血妝整個身體都包在血色的衣袍里,一雙眼睛透過人群直直盯著七燼,向我道:“是我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竟然連大雨都狠心下手。更沒想到,你能如此輕易的看穿我。”她忽而陰惻惻的笑出聲來,“可是沒用,大雨整個人都是毒,這一點,你還是遺漏了,哈哈……哈哈……”
一股陰冷的刺痛,順著手心爬上胳膊,我收緊掐著血妝脖子的手指,“解藥,不然,本殿立刻掐死你?!?/p>
血妝大笑,“哈哈,咳咳,咳咳,你掐死了我,就永遠得不到解藥,而大雨,永遠將會是毒源,只要是他碰到的東西,都會中毒。”
我柔聲淺笑,“本殿體內有封天印護體,再毒的毒藥也毒不死本殿,不過是痛些,有甚么大不了。至于大雨,他是不是毒源,他碰的東西會不會中毒,關本殿何事?即便這天下蒼生全都死光了,又關本殿何事?”
我用力擰上血妝的脖頸,她大驚,“咳咳,你瘋了,瘋了!焰琉陛下,救我!”
我瞧了一眼焰琉,他此時正被雪狼以及那個黑衣人纏著斗法,分身乏術。燭陰被四個青袍人護在中間,即便周圍犬戎士兵一波一波涌上來,也傷不了他分毫。
我不在意間,眼前突然一道青光彈過,蹭過我的手指,一人伸手一拉一拽,將血妝拉了過去。
來救血妝的不是焰琉,也不是雨師妾大祭司,而是絲絡。她冷冷瞧著我,顫聲道:“你……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大雨為你就差粉身碎骨了,如今你卻這樣對他,你簡直……簡直……”她應是氣極,胸脯起伏不定,一連說了幾遍簡直,也沒簡直出個所以然。
通天鑒從遠處劃來,撲騰著四肢,朝著雪狼劃去,“小雪小雪,另外一個幻影琉璃也找到了,里面真的有一個天地精華哦,我們快走罷。”
我身子一顫。
原來燭陰故意制造混亂是為了得到精華,而那精華,分別藏在三顆幻影琉璃里。他在鐘山便設想好了罷,答應來為我主婚,其實是為了利用我的婚禮盜取幻影琉璃,盜取天地精華。
焰琉,可憐的焰琉,他本想在混亂中制伏了我,再一舉收了燭陰。卻沒想到,他親手布的局卻讓自己成為甕中之鱉。
他燭陰如此利用我,我……怎能讓他功成身退?
焰琉一張臉已然慘白至極,他本就是虛幻之體,每日虛飲人鮮血,今日,在陽光下曝曬了這么久,又消耗了大量體力,即便靈力如何高強,也支撐不了多久。
我移到焰琉身前,側臉對他道:“你先休息,這里交給本殿?!?/p>
燭陰的聲音遠遠傳來,“雪狼,你和薤白擋住血樓?!彼f完,便想著離開。我想越步擋住他,雪狼卻隨身纏上來,我催動鎖神蠱,“七燼,脫住雪狼。犬戎五將,給本殿圍住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