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沒有陽光,分不清幾時幾許,只覺時光太長,沒完沒了沒盡頭。
心里也隱隱的不是滋味,原本以為燭陰不過是小小懲戒于我,過不了三天便會放我出去,可……我總覺得在地下已過了兩月三月了,他卻還沒有出現。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如常對著墻壁上的字一行一行的瞧,瞧到眼睛酸脹難耐,我抬手揉了揉眼睛。
恍一睜眼,卻瞧見許久不見的燭陰站在臺階上,披了一件簡單的白衫,一頭黑發隨意的散下來,笑意盈盈的將我看著。
乍然見到他,我竟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燭陰了然笑道:“我就曉得你會高興的傻了。”
愣過之后,心里的那個火便止不住的嗞嗞往上燒,“燭陰!你竟把我關的這樣久!”
燭陰手微握拳,抵住唇畔輕咳了聲,“是有些久了……我走這一趟,就是來接你出去。”
我怒極反笑,“出去?去哪兒啊?本殿要在這里扎根了。”
他往墻壁上隨意一靠,雙手橫在頭下,“哦?這么說你是不出去了?”
我抓了幾根頭發在手里絞著,挑眉笑道:“是了,不出去,你待怎的?”
燭陰緩緩從臺階上走下來,走到我跟前拉過我的手,湊到唇邊,親了一親,含情脈脈道:“你既然想同我在這里廝守一生,那我便奉陪到底。唔……雖然這里忒沒情調了點。”
他說完,撩了撩衣角,就著我坐在地上,一副入定的模樣。如此,倒氣的我兩排牙齒咯咯打顫。
燭陰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好像聽見了磨牙聲,樓兒,你聽見了沒有?”
我轉眼瞧著墻壁,哈哈大笑了三聲,以做掩飾。
他突然拽住我的手,用力一拉,我便跌入他的懷抱。燭陰湊在我耳邊,含著笑意道:“你是自己走出去呢,還是讓為師抱你出去?又或者……唔……讓為師猜上一猜,你這么想同我獨處,是想先同為師恩愛一番已解相思之苦?”
我氣的渾身直抖,“相思你姥姥的苦!”
他抱著我的手一緊,往我耳邊吹氣,“你果然想我想的傻了,既如此,我便成全你,先同你恩愛一番,在帶你出去。”說完,便將嘴湊過來。
我伸手擋開,“燭陰,你無賴,卑鄙下流無恥!有本事你解了我的術法,我們斗個三百回合!”
他的手甚為熟稔的伸進我的衣服里,往我腰上一按,“我若要對你做什么,就算解了你的術法,結果也是一樣,難不成,你還真的會拼盡全力和我斗一場?嗯……不過話說回來,你若真的拼盡全力,我還真討不了好處,到時落個兩敗俱傷就不好了。”
“你!”
我張嘴往他肩膀上狠狠咬去,他輕哼了一聲,并未推開我,只抱得更緊,嘴里還悠悠笑道:“你這樣調皮,看來給你解術這件事,還得往后推一推……”
我聽得他這話,松開了牙關,恨恨的看著他,“燭陰,你明擺著欺負人!”
他聽后,竟開心的哈哈大笑,他這一笑映著身后漆黑的墻壁,柔柔的白光,仿若三千世界齊放光彩,燦爛了一世浮沉。
燭陰以額頭蹭著我的額頭,燦爛的咧著嘴角,聲音低低沉沉,“我燭陰這一生,上至亙古洪荒,下至未來極地,獨獨只欺負你血樓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