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路一把將才苗苗推開,跌坐在沙發里,是羞愧難當了。
才苗苗仍然過來糾纏于他,被他用吊掛著的右臂擋住了。
他表明今天是鄭璐的三七墳,不但舜鈺下落不明,而且自己又是這個樣子,是不能夠再做對不起鄭璐的事了。
才苗苗就直言不諱的質問他這一生一世,怎么樣做人才叫對得起他人?只有幸福的生活著,才是對得起地下有知之魂的呢。同時,她講到了陳彌的同的行為了,說自己被陳彌撩撥得實在無法忍受了,自愿以身相許,共同享受生活的快樂。
他又抬了抬右臂,表示無法正常進行。
她就讓他坐在沙發上別動,一切行動都讓她做主動。于是……
當萬金山在迪恩的陪同之下到家之后,眼前的場景令他及迪恩是瞠目結舌,面面相覷,無言以對了。他的兩個侄子已然將他的家產分割明了了,正在他家以及后院的中心位置,忙里忙外的組織砌墻呢。他的兩個侄子見到他,也都瞠目結舌,面面相覷,無言以對了。
呂后得知前方戰事吃緊,絆住了皇上無從脫身回長安過節了。不過,皇上有意愿正月十五前回來鬧元宵。
于是。呂后就與蕭何商定,就利用空閑的原淮陰侯府,以招募食客為名,訓練“象人”等雜耍,要讓皇上過一個歡樂祥和的元宵節。一來,等元宵節一過,這幫人可以充實到損傷慘重的各部去;二來,這幫人中若有內懷奇功者,以備關鍵時刻有人可用呢。
萬金山送迪恩是送了一程又一程,在即將要出城門的時刻,忽然發現散布的兵士們是到處貼滿了布告。布告的內容如下:
招募食客:今上出征在外,久經沙場,尤對大局掌控在握。茲淮陰侯韓信謀反關中,證據確鑿,已將其三族悉數關押大牢,聽候問斬!今有相國奉呂后旨,故將原淮陰侯府改為相國食府,以資節日濟貧,贍養食客,為國盡忠效力。食客所具備的條件為青壯年男性,以千名為足,招滿為止,欽命如此。
迪恩看了布告特為驚喜,便問道:“仁兄,咱二人不如當一把食客去如何?”
“仁兄,作為我這邊是沒得說了,那咱的家父母那邊如何交代呢?”萬金山端看著他問道。“我看還是算了吧。”
“哪能啊?沒關系的。”迪恩拉住了一個將要出城的人,煩請捎個信回家,又道。“天下初定,事事未定,我的父母比我都看得開,凡是有飯吃的地方就是天堂了,所以不必顧慮了。”
“那,咱們就報個名去吧?”萬金山說著,便領著他來到了新的相國食府前報了名了。
萬金山對原來的淮陰侯府,現在的相國食府是較為熟悉的。他在這里干短工的那會兒,從一進院到十進院都曾有走動過,僅僅剩下了最后的第十一進院是不曾踏過門檻半步的。今天,他落在了迪恩之后報的名,是第九百零一名,因此被分到了第十伍了;迪恩就是第九百名,被分到第九伍嘍。
招募的食客是有一定的編制的,每百人為一伍,直至第十伍,且按序是從一進院到十進院分住分食的,且每一伍都有一個伍長和多名兵士來進行統一的管理,嚴令不得私自串伍,違者將嚴懲不貸。然而,令萬金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第十一進院依然如前是大門緊閉,儼然就像一頭沉睡的雄獅,萬金山只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了一眼便走開了。
晚飯過后,萬金山與迪恩便只有隔緊閉的院門搭訕的份了,熟料“剃頭鬼”將門打開了,并慫恿著萬金山進入了第九進院。萬金山想既來之則安之,便領著迪恩來到了荷花池旁的假山的后面來了。萬金山知道前十個進院里,在距南墻丈余的地方皆有一個荷花池,是既有觀賞性又有實用性的。每當進入冬季蔬菜不接的時候,里面的蓮藕便成為了府上的主打菜了。
“剃頭鬼”現身了,嚇得迪恩差點暈了過去。由于萬金山控制住了局面,才沒有引人注意,萬金山問“剃頭鬼”道:
“先生走了三天,那淮陰侯便被拘禁了,是不是仁兄的死于此公案有聯系啊?”
“有聯系如何?沒有聯系又如何啊?”“剃頭鬼”幽幽暗暗的問道。
“那么,肯定是有聯系嘍。”萬金山問道:“先生跟我到這里來的目的,是不是要徹查殺害你的真兇呢?”
“兄弟,鬼通不記冤不記仇,事事連連,連連事事無盡窮,命運是堪磨不堪造啊!”“剃頭鬼”回道。
“那,先生所為何事而來呢?”萬金山問道。
“鬼通只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兄弟可否答應?”“剃頭鬼”并不急于回答,而是提問道。
“別說是一件事,即使是十件事,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就行。”萬金山拍著胸脯子說,“先生,請講吧。”
“就是我那兩個徒弟,被這位迪恩無心的傷害到了,所以已經離開了鬼界,即將去轉世投胎去了。”“剃頭鬼”鬼通說道,“煩請兄弟為他二人上上三炷香,代表我,他們的為師送他們一程吧。鬼通替他們先行謝過了!”
“這有什么好謝的,不過舉手之勞嘛。”萬金山說著,便拉著迪恩往北邊走來了。
“仁兄,還是回去吧,趕緊的回到你的十院去吧,哎,哎,這是又要去哪里啊?你熟嗎?”迪恩膽怯的問。
“我當然‘熟’了,都‘熟透了’呢。”萬金山強拉著他,繼續往北走著說,“每進院北面的墻上都有一個佛龕,專供下人們向在院外亡故的親人們祭奠哀思所使用的,那里有現成的香燭,可算是借花獻佛吧。”
“仁兄,前面‘熟’的意思,是說你對這里‘熟悉’的意思”迪恩解釋道。“仁兄,看起來,這里就像是你的家一般無二呢嗎?”
他根本就沒在意什么,沖著迪恩微微一笑就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