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娥輕推了她的腦門說:“小姑娘家的也不害臊。”
“害什么臊呀,這又不是在宋部。在這里只要兩人愿意,便可結合,都不管什么門第,家世。這才是人們對愛情該有的態度吧。”
紫蘇輕咬了線頭,面上露出一抹紅云,似乎被小環的話感動到了,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件玫紅色的民族服飾,自顧自打扮了起來。我們相視一笑,心領神會。白天的時候,男人們唱歌,賽馬,斗雞。身邊觀看的一般都是穿著盛裝的姐妹們,她們說是在觀看比賽,實則是在挑選自己的如意郎君。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女孩子們便會聚在一起,撐著傘,跳起當地的傳統舞蹈,這會兒又是男子挑選女孩的時候。這樣來回互相挑選之后,便可黃油傘下,山澗溪畔,撥弄著月琴,互訴衷腸了。
我看見小環的手已經被阿寬哥牽著,朝他在洱海邊的小木屋去了。我看見彩娥身邊坐著一位弄琴的少年,嘴上唱著情歌,眼睛不離彩娥的臉,彩娥的臉色緋紅,不去看他。我還看見紫蘇在大哥的帳外徘徊,最后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這樣一個節日,讓大家可以找一個由頭,說自己不敢說的話,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情。我轉身看向月兒,他正和一群男人聊著一位遠處的姑娘,便沒好氣問:“那姑娘好看嗎?”
他點著頭,故意加重語氣說:“好看,當然好看,我們都在思考要將她評為今晚的第一美女呢。”我伸腿踢了他一腳,說:“哪里好看,瘦的跟柴火似的,一陣風都吹跑了。”“我覺得挺好,唱歌好聽,舞跳得也不錯,而且年輕貌美。”
“你想怎樣?”月兒見我生氣,竟哈哈大笑,他捧著我的臉,將我的眼淚擦干說“我跟你開玩笑的,在我心里,你最美了。”“我才不信。”
“你吃醋了?”“我才沒有呢。”“嘴硬,明明就有,我都聞到醋味了。”
“壞蛋,不理你了。”“那好,我去找那位美嬌娘去了。”“你敢。”我伸手拉他,生氣的撅起了嘴,他順勢低頭一吻,滿意地笑了笑。
“哎,讓你吃一次醋還真是不容易。”他伸手將我摟在懷里,一本正經的說,“好了,不鬧了,除了你,誰都入不了我的眼。”
我抬眼看著他,說:“你把耳朵湊過來,我要與你說句話。”他聽話照做,我卻在他輕輕回了一吻。他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我,我低下頭,不與他對視。突然,他將我攔腰抱起,扛在肩上,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昏黃的燈光下,他與我吻在一起。
“熱,月兒。”我小聲地說,這句嬌嗔得讓我臉紅。他伸手將我的衣衫解開,眼神稍微遲疑了一些,面色微紅,喘著粗氣吻了上來,雙手急切而笨拙地輕觸我的沒寸敏感的神經。燈被他吹滅,暗夜里,毫無掛礙的我們。
他正要繼續,卻聽見賬外傳來女子的哭泣聲,他也不管,繼續著。但那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只好翻身躺下,無奈地捶著床板。
我安撫他的情緒,他全然沒了興致,只因外面的哭聲太過凄厲。只過了一會兒,便有一個好聽的男人的聲音傳來,低低地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老板不用勸我,如何安放自己的感情是我的事情,您就讓我日夜守著您,不行嗎?”“你明知道我不能像正常丈夫一樣對你,你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