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垛看著我躲進(jìn)房間里,呆呆的站了好一會兒,像是猛的想起什么一樣,突然在窗前開始徘徊著,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一直略有所思的男子,子謠,他怎么早沒想到呢?看來這一次的戀愛看似成功,實(shí)則是最失敗的一次,她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垛,你沒事吧!”子謠看著滿眼淚光的女孩,有些心疼。
“我沒事,你不要碰我,你們王家豈是我這種小門小戶的人能進(jìn)得去的,而且我那光彩的歷史,估計(jì)你也是明白的了,我不想多說什么,我們不要在一起了。”柴垛的聲音冰冷,她從來都相信算命先生說得的話,你這個女子一生桃花劫太多,卻遇不到一個真心對你的男子。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像個小孩子一樣。”子謠笑了笑,在他眼中,柴垛就像一個經(jīng)常會莫名其妙發(fā)脾氣的小洋娃娃,一不順心可能就爆發(fā)出她內(nèi)心不平衡的小宇宙,等到事件結(jié)束,她才可能恢復(fù)平靜,所以當(dāng)她爆發(fā)憂傷的時候,千萬不能當(dāng)真,這樣你就真的上了她的當(dāng)。子謠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女孩,偏偏的她的過往又讓他如此心疼,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和他寄人籬下的感受多多少少都是相同的,所以子謠像以前一樣,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柴垛的頭“乖乖的,不發(fā)脾氣好不好?”
“不好!”柴垛撅著嘴“那個素素,你怎么可能那么熱情的對她,你知不知道我的姐姐—公主,是一個多么好的女孩子,竟然被子昕一次又一次的騙,這樣的男子就該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子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很重情義,家里的危難他能不管嗎?也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楊雪的原因,子昕就一定會放棄素素,可是你不知道素素也是一個好女孩,她從小就喜歡子昕,子昕是她的夢想,能成為他的小新娘,她整個人都是愉悅的,這種心情你從小沒有過,所有不會明白素素的心情。”子謠試圖為素素和子昕開脫。
“我是不明白,我是不明白富人堆里的青梅竹馬,我更不明白,在你們心里的愛情是多么的廉價(jià),我們不是一個階層,在一起也是勉強(qiáng)不會幸福的。”柴垛越說不耐煩。
“我知道了,現(xiàn)在說這個話題爭議性太強(qiáng),冷靜一下再說吧!”子謠并沒有生柴垛的氣,一個小孩子。
“好了,沒事了,大家今天也累了,早早休息吧!”公守義站在一邊,看著眼前的一切。
“守義,守義!”老曹的聲音傳來。
“是老曹來了。”公守義心里安靜了一下,總算是有一個出現(xiàn)給自己解解心煩了。
“你怎么才來?你來得太晚了點(diǎn)吧,你沒等我結(jié)婚典禮開始再來,你這個主婚人看來也是混夠了!”
“是,你結(jié)婚我興奮個什么勁,咦!那個主兒丫頭呢!”
“正在屋里哭呢!舍不得把她老爸我嫁出去。”公守義開著玩笑,卻招來了劉姨的白眼若干。
“我閨女我還不知道,那心大得能放十頭大象。”老曹夸張的拍了拍肚子。
麥琪一直看著柴垛“你小妮子跑得挺快,婚訊快到了吧,是不是打算和老爸一起結(jié)婚啊!這樣可不好,搶了老人家的風(fēng)頭,公主非打一頓不可!”說完曖昧的看了看旁邊的子謠。
隨后又自顧自的嘆息“怎么青年才俊都能讓你這個丫頭遇到,我怎么就沒這好命。”
“閃電啊!你劈死我算了!”柴垛悲催的叫了一句“這樣青年才俊我讓給你,你要不要?以后不要再和我說這樣的話了,我—柴垛從此以后再也不會和任何一個男人交往。”
“那當(dāng)然,你己經(jīng)私定終身了吧!”麥琪取笑她。
“你要是想活命就離我遠(yuǎn)點(diǎn)。”柴垛開始咆哮。
“怎么回事?”在房間里的我嚇了一跳,沖了出來。
“老曹。你終于來了,你沒等我爸結(jié)婚那一刻才來,還沒有生死之交呢!這事都不積極。”
“這丫頭,我來就抬扛,你和你爸不用同出一轍的氣我吧!我不就是晚了一會兒嗎?還有是你爸結(jié)婚不是我,我積極什么呀?積極了還怕老劉不樂意呢!”
“你們怎么這么口無遮攔的呀!孩子們都在這呢!”劉姨有點(diǎn)小氣惱。
“沒事,開玩笑開慣了!”
一陣優(yōu)美的音樂響起,子昕看了看“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隨后走了出去。
“姐,我要和他分手。”柴垛沉聲。
“為什么呀?”我奇怪的望著她“好好的,分什么手,他人不錯,你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你的小心臟會受得了!”
“他是子昕的哥哥,能是什么好人嗎?”
“真的?”麥琪笑了起來“還真能拍電視劇了,你們這劇情比現(xiàn)實(shí)版的狗血多了!”
“演戲都是來緣于生活,沒有生活怎么演戲,生活本來就是真實(shí)無邊的,什么劇情都有可能發(fā)生,所以我們既是觀眾又是演員,演活了自己犧牲了別人。”我嘆了口氣,怎么自己就變成小說家了呢!不演戲太可惜了。
“你不當(dāng)演員太可惜,浪費(fèi)了大好的青春,終于從這一刻開始明白你栽在哪了!公同學(xué),恭喜你成長起來,明白明天的路該往哪走了!”娟子大姐適時的出現(xiàn)冒出了這翻話。
“我長得還得吧!可是沒有愿意潛我怎么辦?也不過是個最未流的小角色,我的生活注定是坎坷無依的了。”隨后流出若干滴鱷魚的眼淚。
“你不去偷聽他在說什么嗎?”我眨著眼睛問柴垛。
“這樣做不道德吧!”垛一雙茫然的大眼睛象在征詢的我意見。
“我不覺得。”隨后,大家都露出了不丟人現(xiàn)睛的表情。
柴垛仿佛做賊一樣走了過去。
“我知道了!”子謠不明白素素挺可人的一個女孩子,怎么也變得如此不地道“我的每一個決定都是錯的嗎?她人很單純,我是不會和她分手的,你說破天也不行。”
柴垛聽了心中一暖,這樣的男子不正是自己想要找的嗎?
子謠對著手機(jī)良久發(fā)呆,張總的不停的勸告著,這樣的女孩畢竟是他老朋友的戀人,不過是看中男人的權(quán)勢,幫她完成若干個訂單,好讓她的業(yè)績?nèi)缛罩刑欤芏嗄锚劷穑遣灰吓笥训腻X,可是給她訂單,不就代表著變相的給她提供好處嗎?全天下哪有免費(fèi)的午餐,吃得多了你就以為不用回報(bào)嗎?這樣的女子豈值得你和所有人撕破臉,你想不想過如果你要這個女孩子,有多少人會指著你的脊梁骨說三道四,你當(dāng)你在這個圈子里能混跡多久,多少人會恥笑你,難道說楊雪不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子謠明白,張總沒必要詆毀柴垛,事實(shí)擺在那,怪不得別人的眼光、言語,可是和柴垛接觸下來,他認(rèn)為垛兒單純、幼稚,她以為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他關(guān)心她、愛護(hù)她,就可以了,她沒要過房子、車子、名牌的衣服,她不動心,她說她只要別人寵她的感覺,可是感覺值多少錢,當(dāng)男人得到一個女人之后,感覺就會清零,不會再愛你,這就是玩物本身的價(jià)值,柴垛在他們眼中如此不堪,自己想要爭辯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別人眼中的事實(shí)自己沒有太多的論證反駁。
“我明白了,我會考慮離開她的,謝謝你的忠告。”子謠聽著對方的喋喋不休,只好應(yīng)了一句。
短短的一句話,卻帶給了柴垛晴天霹靂般的傷害,她整個人都像嚇傻了一樣,終是不要自己了,男人都會為自己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唯一的一個只能就因?yàn)樽约旱倪^去太不光鮮,他無法接受,人非圣賢,誰能保證一點(diǎn)錯誤不犯呢?
子謠聽到身后的動靜,一下子也愣住了“你在偷聽我講話嗎?”
“是啊,我聽了,怎么樣?幸虧我聽了,不然還會傻到和你在一起。”柴垛呆了呆“你走吧,明天是我老爸的婚禮,我不想你破壞了這場婚禮,我們從此以后都不要再見面了。”
“我們大家冷靜一下再說吧!”子謠想了想現(xiàn)在說什么也是于事無補(bǔ),如果柴垛的戀愛史是清白的,他也就不用這么勞心勞力的了,他從想過他和她之間會有這樣的問題存在。
“明白了!”柴垛全明白了現(xiàn)在的情況,不愛就是不愛,沒有什么借口,如果愛一個人決不會因?yàn)槿魏卧蚨x開,還能說得如此冠冕曇花。
子謠沒有絲毫的遲疑,他要回去向爸爸媽媽和子昕解釋一切。
柴垛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看來是真的結(jié)束了,所有的人都離自己遠(yuǎn)去,有再好的容顏都是枉然,她望著手中的刀多想刺在自己的臉上,可是現(xiàn)在不可以,因?yàn)槊魈焓前职值幕槎Y,她讓他開開心心的結(jié)婚,然后她將永遠(yuǎn)消失,淚水一點(diǎn)一點(diǎn)封住了雙眼,她倚在門邊,獨(dú)自發(fā)呆,心痛得像是被撕開了一樣,她拉扯著自己的胸口,一陣一陣的抽搐疼痛,疼得她呲牙咧嘴,她忍住沒有叫出聲來,多想停住子謠,可是他從始自終都不曾回頭看自己一眼,這樣的男子,走得如此決然,竟和子昕一樣,一樣狠心不要公主,一樣拋下自己曾經(jīng)深愛的女人,也許根本就沒有什么深愛吧,這種深愛不過是自己想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