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說吧!”坐在張柔柔的對面,搓著眼睛問道。
“今天幾月幾號?”
“你怎么又來了。”埋怨道。因為屠龍彰的離去,當初每日每夜的尋找他,都忘記了時間。也就是張柔柔每天的點醒我,讓我知道了他已經離去已久了,讓我掛念漸漸地就讓時間取而代之。看著張柔柔誓不罷休的眼神盯著自己,妥協道:“好吧!今天10月7號。”
“那昨晚是又沒睡好嗎?”張柔柔一臉擔心的詢問道。
“喝了點小酒。”如實的回道。
“又是因為他的事嗎?”
搖著頭,不想談論他事情。都已經過去三年了,如果他真的在意我,早就回到這里了。不會就寄了一封信沒有寄信人的地址,也沒有寄信人的署名,之后就毫無音信了。當時還以為他還會給自己寄信,但久而久之卻沒有任何消息。心已經徹底的破碎了,還會再去為了他傷心難過嘛!
看著張柔柔一臉不信的表情,并說道:“真的!昨天剛好項目順利結束,公司就開了個慶功宴,所以就喝了點酒。”
“以前你對酒是滴酒不沾的,現在怎么…”張柔柔說著說著,又中斷后面想說得。我承認我以前對酒有反感,但也沒到滴酒不沾的地步。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你還是忘不了他不是嗎?”
“哎呀!”對張柔柔的窮追猛打真的已經越來越厭煩了。并對她這多年來的好朋友質疑道:“你怎么就那么不相信我呢?”
“如果他現在回來了呢?”張柔柔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依舊窮追猛打。
“都三年了,可能嗎?”
“我說如果。”
“那有那么多的如果。”端起飲料潤了潤喉,撇了她一眼。
“你三年前不是一直堅信嗎?”
“那時三年前,而現在是三年后。每個人的思維都會隨著時間的認知而變化的,對此我也不例外。”放下手心的飲料,慢慢道來。
“但你不是還留著他給你的信嗎?”
“我昨天燒了。”
“燒了?”張柔柔驚嘆的表情。我知道她不相信我等了怎么久,而他就留給我這一樣東西,就那么輕而易舉的說燒了,就燒了。
“嗯,燒了!”
“你不會是因為酒喝醉了,給燒了吧!”
“不會!”加以確定道。雖然昨晚喝了點酒,但自己也沒糊涂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所以自己清醒的知道自己都在干嘛!看著張柔柔迷惑的樣子,并問道:“你還是不相信吧!”
“對!我不相信。因為這件事整整過了三年,而你昨晚才把信燒了,說明你還留存著對他的感覺。”我不知道張柔柔的話可信不可信,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對他能回來的可信度已經不高了。
“如果是三年前他能回來,也許我可以接受。但是現在都已經三年,我等了三年。”訴說著自己的想法,加重了口氣。望向張柔柔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這三年讓我經歷了太多了,我也知道我要面對和認知到這一點。”
“你變了!”
“嗯,怎么說呢?”
“以前你面對事情總是躲閃,考慮一些事情來都是不敢明確自己的方向,但現在不同了。不同于你說話更有哲理,做事更干凈利落了,完全跟以前是判若兩人。”張柔柔一一的分析道。
“所以怎么久了我還留著那封信,因為我覺得那封信意義不大了,我也沒必要去翻開。只是昨天興致想起罷了!”轉動著杯子的腳環,說道。
真的!這些年一直為工作忙碌著,就是想讓自己分心,不讓自己閑下來。因為閑下來自己就會開始想他,想他就會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多虧這么些年老爸老媽、張柔柔、李杰、許強等其他人幫助,讓我脫離了那個已久的苦海。所以至今我已經學會了遺忘。
“真如這樣,就好了。”張柔柔支支吾吾道。頓了頓,又舉起她手中的杯子碰響我手中的杯子,笑了笑道:“但還是變得好!”
“不止你一個人說我變了,認識我的人都這么說,但是沒你那么了解我。”真誠的為這個朋友感到驕傲。
“但愛面子的一點卻一點都沒改變!”剛夸她一句,哪怕別人得了便宜,便又拜我一刀。
“有你怎么傷人嗎?”
一臉賊笑的張柔柔一個轉變,又細聲道:“你這樣子一個人住不好吧!”
“難道我老媽又打電話給你勸住我了嗎?”
“現在沒有了。”
其實在三年前,許強幫我聯系了一份工作,只是每天晚上我都工作到很晚才回去,就是不想讓自己閑下心來。一天疲倦回到家…
燈還沒開,就有一雙銳利的眼神瞪著我,頓時被嚇著了。開啟燈,才知道是老媽,被嚇著的我,詢問道:“老媽你干嘛啊!怎么晚都不睡?”
“你每天工作怎么晚回來,我們都不放心你。”老媽嚴肅的說道。
“真的!最近工作是越來越忙了,況且我現在又升職了。”走到老媽身邊做了下來坐,解釋道。
“你每天都就說自己工作忙,但時間也要控制好啊!每天都要等到最后一輛公交車才回來。”老媽回頭面不改色的說道。
“許強為我介紹一份那么好的工作,我也不能辜負人家,你說是吧?”多虧了許強幫忙,讓我在工作上就一步登天了。但我也不能辜負人家對我的期盼。
“這不是辜負不辜負的問題,這是你自身的問題。我們都知道你忘不了,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虧待自己。”
“老媽我們不要說著說著就談論到他了,行嗎?”
當時談論到屠龍彰,他就是我心里的那道坎。如何都想去忘記、想去逃離,所以更不想提前他。因為這個城市有太多他的好,都不知道如何去打掃。
“是你忘不了他,工作是不能轉移你的注意力的。”我的哀求,老媽卻與我背道而馳。我覺得這幾天下來已經夠累了,回到家就被老媽追問,不想理會老媽的強詞奪理轉身打算回房間沖個澡。老媽卻在我背后又道:“你要學會面對,龍彰已經走了,走了很久很久了。”
“老媽這件事您就別在提了,我自己有自己的想法。”轉身卻再次為自己辯解道。
“不是老媽想干擾你,只是你這樣卻比起那時更墮落了。”老媽的話句句都點明,證實了我在逃避。但當時我卻不是那么想得。當時老媽看著我不語,又道:“我們都能看的出來,你每天都這樣工作,除了工作還是工作,這樣會把自己累垮的。”
“老媽我們就不要在談論了。”默默地懇求道。
“老媽只是想讓你認知到這一點。”
“我會的!”我堅信自己會做到的,因為時間可以代表一切的。
“但你總這么說,老媽當時找龍彰的時候,當我一句句的與他說話時候。他早就認知到這一點了,所以他早已有打算了。至今不可能到現在還遲遲不歸!”
老媽的言辭說出我現在的心聲。但當時我卻不那么認為,因為我相信愛情了力量是真誠的、是無可抵擋的。但現在我好像觸摸不到了。
“老媽你知道嗎?其實他都是為了我們,為了我。”流光點點看著老媽。遲疑的老媽激發了內心想他的沖動,又為他的離去辯解道:“他這樣走了,因為他顧忌到我了,害怕我受到傷害。”
“你都知道了就應當振作起來。”
“我正在學會。”低頭扣著大拇指的指甲,不敢直視老媽銳利的眼神。因為老媽的態度讓我在她面前說謊,不想讓她為此在追究下去。
“你這樣只是在騙你自己你知道嗎?”我虛偽的行為卻在老媽面前表現的淋漓盡致,被老媽看穿了。
“難道我喜歡他有錯嗎?”
“你喜歡他,但他已經走了。你苦苦的一天又一天有意義嗎?”
“如果當初沒有高利貸的追打,他父親沒有去世,還有您…您沒有慫恿,他會走嗎?”疲倦加上被老媽追問后焦慮的心情,把積怨已久的話,終于還是說出口了。又繼續道:“也許您不說,他留下的機率就更多了。如果您擔心我,顧慮到我的話,您就會站在我這邊。”
老媽一下子不知道該要跟我說什么,因為我心里的話一直沒跟她提起過。
因為當時我知道每個人的心態都會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我就堅信因為這樣他才會走了。所以那時我把他離開的原因責怪于老媽。
“但您最后還是說了!”再次傷心的說道。
一直把“您”掛在嘴邊的我,覺得老媽跟我的差異太大了,用敬語跟她說話只能證明我們的想法相隔太遠了。
“小伊,你不能這樣和你媽說話。”這時因為我們對話被房間的老爸聽見了,他出來制止道。
“我已經夠累了,我只是想歇歇。”真的不想老媽每天都追問我,我也知道這樣不對的。但真的,真的這樣子很累!
眼角的眼淚慢慢地滑落下來。
“你媽當時這樣做,她也和我商討過。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媽,我也有責任。”老爸說出了讓我心疼的話。
心里堆積了他們所有人的謊言,聽到老爸說的我再也存放不下那么多的謊言了。因為老爸曾經我是那么信任的人,記得他每句話都能給我依靠。內心的騷動對我說道:每個人都會隨著身邊親近的人的轉變而轉變,就像張柔柔帶給我一些大大咧咧的性格!
“我想搬出家里住一段時間。”
丟下一句話,才知道我現在離開他們將近也有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