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包扎好傷口,拿著他那枚戒指又一次進了廚房。水龍頭沖洗著戒指,刻畫出“Allgiveyou”。
精巧鉑金婚戒,剔透著細工精美,純潔華美,是恒久真情的載體,僅是一對純凈的指環,把兩個戀人的過去,未來連在一起,從今往后兩個人的世界成為一種永恒,是愛情堅貞的信物
可我只是觀望者。
高興,失望,憂愁,落淚……僅此而已,但也不足以要這樣。他這樣做,想讓我知道他結婚了,還是其他的?一個玻璃碎片那兒也不刮傷,偏偏是無名指,戒指根本就是毫發無損,只是扎染一些血,傷口很深。一個人如果弄傷自己,輕傷第一反應是避開,或者他人弄傷,也會反抗。可他就這一處傷口,而且戒指就在傷口劃過處中間,戒指分明就是之后的事。
不介意他這么做,既然把我當傻瓜看,那只好當定這個傻瓜了。
笑對,遞給他:“給,你的戒指很漂亮。”
他沒接過,就直接放在桌面,又遞給他一杯咖啡。也坐了下來,握著杯子,飲了一口:“她一定很幸福。”
暖暖的咖啡,入口就是舒服。
“我也希望,她能幸福。”他摸摸包扎好的傷口,道。
既然都幸福了,何必要這樣做給我看呢?想讓我沾沾他的喜氣嗎?露齒而笑,隨即輕笑出聲。編著故事,說著慌,所以從底子里嘲笑他。
他揪著我,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我為何而笑:“有什么問題嗎?”
“羨慕,全屬羨慕。”之所以要羨慕他,確實自己沒步入到結婚殿堂。轉而,實情沒說出口,實在讓人不愉快,漠視他的眼觀,隨著自己心里,說道:“這戒指應該很貴吧,手都破成這樣了,戒指還是完好的。”
他認真了,詫異看著我。停住拿著的杯子,略略抬頭看我,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么好。撲哧又笑聲來,不是要讓我當傻瓜嗎?還真不能較真了,略帶傻氣說:“將來我結婚了,非讓我老公給你買你這樣的。”
婉轉的把尷尬化解了。
再普通不過,他也是人,也有生活。誰也干預不了,阻止不了這事實,因而而然,莫名的停留哪里,心就會被偷走。
揪著一顆心。清醒,冷靜:“她一定很漂亮。”
“她?”他不知道哪里出了披露,自然到不用掩飾:“很漂亮。”
什么是秘密?一扇緊閉的門,一打開就會破碎。鑒定于此,他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往好處想點……但無論如何都是秘密。思索片刻后,問了一個決定性的問題:“為什么要這樣做(問他為什么要弄傷自己讓我看,又想證明什么)?”
盯著他的手不眨,等他答復。
“最近,公司上下把我們兩綁在一塊,議論紛紛,說什么我是你前夫,還有一些更離譜的事,實在沒法再忍下去了。”他伸手回收了戒指。
“所以你這樣,現在,要向我解釋。”
“對。”
他承認了這一事兒,而傷口這也是他憑空制造的。但為了這事兒,也不用費那么大的勁。想要的并不是要什么解釋,只是圖這口氣。
“沒必要這樣向我解釋。”
“我想,我作為一個也被討論的當事人,也理因要站出來了。”他說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說法:“所以,這件事發生了,你一直避開我,連讓我們討論都機會都沒了。”
和他討論,從沒想過會這樣。但也不能改變什么,并一意孤行:“我知道,那些人話或多或少也有真的,所以說開了。一些人的心里往往都不會順著你,只會帶有歪曲的想法,來扭曲事實。”
“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那樣‘壞’。”然而,他對我的回答無奈了。
“我也不想。”但總有一些人喜歡煽風點火,博取他人。
起了爭執,想法各執一方,片刻安靜。
靜下來,他又道:“那個人真的有那么好嗎?值得你這樣袒護他?”
袒護他?這人應該指屠龍彰吧。他覺得我不想揭開,是為了袒護他嗎?他都不在,我用什么袒護他。
覺得他說的話有點滑稽,在我看來,說與不說,得來的結果,都是一致的。只是他有這樣想法,也不足為奇,好多人都認為,我心里住著一個人,所以迄今為止都沒找到歸宿。
“因為我很像他?”他又道。
何止像,是一模一樣。
“你的確很像那個人,我曾經也很愛很愛的人。可如今,片刻,好像已經不重要了。”他或真或假,但我所說,從沒違背過自己的良知。更不用一些扭曲,歪理的事情抹黑我。我從未放棄過那段回憶,有一段靜靜追悔感傷,也不丟失那些美好。也就是一旦錯過了就不再,所以失去勇敢。
想到他,會哭,會鬧。現在又出現和他一樣臉的人,不知道什么會耍起脾氣,提醒他,不要任由我:“如果我對你,或是一些行為,控制不住,你可以狠狠地扇我一巴掌,請讓我清醒。”
因為許強就是任由我發泄,所以便使我更放縱。
“也不至于吧。”
“會的。”
曾幾何時,我喝的爛醉,一邊罵人,一邊打人。第二天醒來,幾乎都忘了當晚發生了什么,也是從張柔柔的嘴里得知,才知道的。
不堪回首,丟臉面的事就不要再想下去了。
“我想,你帶上戒指,就不會有人胡亂猜想我們之間有什么關系了。”挑明事情,也想止住這件事。
他遲疑了一下,把戒指藏進了口袋,傲氣上身:“不用帶上這個戒指,我自然會挑明我們的關系,非他們所想的。”
看似這個戒指,對他來說,非常重要。希望他能做到,不要把這件事越攪越黑。
把他送走,冷清的屋子,面條已經沒有Q勁兒,軟軟地,一夾就掉。想到他今天的戒指,筷子就停住,實在不值得在意的,胃口卻立刻少了大半,菜吃起了也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