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自己,棄了拐杖,攜帶有麗。目的就是為了,公司的傳聞能平息,和余小伊也不見得要那么尷尬,最主要的就是,事情還沒查落清楚前,不能讓自己的身份暴露在聰目睽睽之下。
“這可是你回來后,相對來說,比較正式宴席。就這樣走了,真沒關系?”
啟動車子,準備送她到飛機場,她囑咐我。并沒就此聽進去,因為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明確的說了一點:“沒事的,我已經跟新娘新郎說過了。況且,我的胃也不能喝,留在位子上只會被人嫌棄。”
她把安全帶系上,又問:“這次又打算呆多久?”
“可能會比上一次更久一點。”
上次回來,是專門回來查實爸的死因。
“嗯。”
對話就這樣完整結束了,專心開車。
和有麗,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每次說話都來的簡短,做事也不會阻攔對方。我有我任務,她有她的事業,是俗稱女強人。
會選擇結婚,也是情非得已的事。她年齡比我大五歲,她會選擇我為結婚對象,只是我不在乎她的錢。而我呢?在那種失去親人的情況下,茍活著,又沒拿到美國居民的身份。之后,在陳海安的提議下(也就是之前,我還不知道他是陳海安的情況下。)。就這樣,仇恨這東西讓我沒了人情味,和她草草地領了證。
這么久了,我們還沒離婚,她有需要我的地方。而我,之前沒提出離婚,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現在我知道了,她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不是屠龍彰。
又想到,是陳海安給我介紹她。出口便是有所提防:“陳海安,你認識對嗎?”
“只是生意上的伙伴。”
看她玩弄手機上的游戲,又專心回開車:“之前怎么從沒聽你說起?”
“哎,又死了。”被我一問,眉頭湊了一下,手指變得緩慢,游戲便結束了。沒有重新玩弄她的手機,只是停在一個頁面。她稍稍抬頭,說了致命的一句:“我們不是從不干涉彼此的事。”
急求答案,怕她又是一個陳海安派到我身邊的眼線,無意中試探她:“陳海安,他這里,我們見過面。你不知道吧?”
“那是你的事。”她又動手玩起了游戲。
冷漠的女人,連火都融化不了她。
不死心,再問:“陳海安,是什么樣的人?”
“是個?”她挑著眉毛看我一眼,又埋下頭,玩弄手機:“他是個癱瘓人。”
“還有呢?”
窮追不舍,她只好舍下手中的游戲:“還有,他身邊安插了保護他的人,說明他做事縝密;都滿臉皺紋,還能抗下那些瑣碎的事,說明他老練。”
一點都沒錯,上次跟他談話,都沒機會上前去。‘老練’這個詞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卷走那么多的錢(康宏公司的錢)后,僅僅在著三年里,把這些被他卷走的錢運用的那么妥當,沒有一絲誤差,反而,弄得一身正氣。
暗笑,三年里,僅被這樣人培養,連一絲一毫都沒發覺。
“怎么?對他這種人起了興趣?”
“可能吧。”也不管她是不是陳海安的眼線,即便是,懷疑也是對的。信任不過:“是他,把我們兩湊成一對的,這樣的人,既要做這樣的好事,對他有什么好處。”
結婚沒有再三猶豫過,原因在美國,多次在法庭的審判下,一直申請不到綠卡。如果我再不找一個伴侶,也就是結婚對象,那他們會直接把我送回來,而這樣一來,我將會成為落網之魚,連個報仇的念頭都會消失。
原則上,是該感謝陳海安。但這個過程,矛頭都起源他。明知我是誰,他還救我?他只給我這樣回復:因為他的腿。對于我來說,沒有說服力,如果真有人要了雙腿,他可以選擇報復啊。等了三年,再來說要報復,這心思,能容忍至三年,原因應該不止他的雙腿那么簡單吧。
“這個問題你應該好好問問他,即便成了現在這樣(結婚了),也不是你和我點頭,說好的,不是嗎?”
她不知道我疑慮什么,保持沉默,懷著心思,對話又完整的告一段落。
旁邊的她,手放頸椎,左右搖動了一下落枕脖子,收下玩弄已久的手機,看向我的腳下,哼笑一聲““你腳盡然好了,我很意外。”
“噢,醫生說,只要在復查幾次便好了。”本來就好了,這只是一個借口。
沒有了后續。
目送有麗進了檢票口,開車回了住所……
剎車,打開車門的一瞬間,看見前一輛車出來的人是余小伊、許強。她身穿單薄,風一吹,她便雙手抱前。細膩的許強,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把車門又關上,偷躲在車內看他們兩位。沒上去打聲招呼,怕看到他們恩愛的一面。
看著他們,直到他們從眼前消失。
閉眼,熟慮后,毫不猶豫的打了陳海安電話。他倒是速度,一接通,便道:“以為你不會再打來了。”
“我只想證明,你是不是還活著。”他語音還未落,想讓自己的話也不甘示弱。
電話那頭連連笑聲。他笑我無知,但我寧愿無知,也不能把恨他的念頭剝削掉。
笑到他頻頻發出咳嗽聲,并正經道:“這么快就把有麗送回去了嗎?”
這么快他就得到消息了。不知道是不是有麗說的,還是身邊安插了其他眼線。問了:“你和她是…生意上的伙伴吧?”
其實想問:你和她是什么關系。然后沒問出口,原因是問了他,他不一般問如實回答。如果有麗真是他的眼線,那么,他更不會如實回答。
“有問題嗎。”
“有,當初是你給我介紹她的,這會不會又是你的陷阱?”把前一秒的想法拋在了腦后。其實重要的是他的想法,會怎么問,對于這么老練的他,早已是察覺出來了。
“該這么回答呢。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被他玩弄于手掌之中,心思被他猜透。沒錯,這就是我想要的,而后把三年的怨恨沉淀到現在,改名換姓,都為了復仇。那頭又道:“你會這樣打來電話,應該不止只問這個問題吧。”
“我想知道,許強他爸的醫院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