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以償，第六天后，也就是今天，張曉燕被喚到總監辦公室，垂頭喪氣出來開始整理自己桌面的東西，收拾好堆滿了箱子，目送她離開。

她在總監辦公室里，和總監都聊了什么，不為人知。但我知道一點，她辭職，和我脫不了干系……

昨日，和許強約好吃飯時間。

挖空心思，整整想了幾天，做出重要的決定，覺得不能在坐以待斃了，要一些根據，必須要出手。

吃了沒多久，問他：“最近都在忙什么？”

“除了工作，閑于的時候能抽出時間就出看看我爸，總不能讓我姐一個人忙里忙外的，最近她也累壞了。”

“噢。”出于目的，一點一細，不敢把疑問全盤供出，也不使他覺得這個飯局可疑，又問：“我聽說你最近經常出我們公司。”

因為從張曉燕嘴里得知，在公司經常見到他。

“怎么了？”

“也沒有，你來公司我都不在，最近老是被總監派去外出，都沒見到你，所以今天就約你出來吃吃飯。”埋怨總監把派出外出已于借口，許強這人生性多疑，總要有些理由、借口來抵擋他的疑惑。

“這樣啊，我找你們總監都是因為最近合作的項目。”不出所以然，他解釋了，證明了他生性多疑。

他作出了回應，繼續追問，句句都不會誠懇，也沒必要。作出行動：“張曉燕說，艾倫就是屠龍彰。”

出口，他筷子便停住。

他放下筷子：“可信嗎？”

“聽她說的很迷糊，她好像說是從總監哪里偷聽到的。”

他眉毛緊縮，摸摸下巴，問我：“你信嗎？”

“不清楚，如果真是，我希望他本人跟我說。”沒道理的事情，麻木去聽從，便失去了自我。希望是他本人能給我最好的答案，沒有依據，胡亂的猜想、琢磨得來的只是心累。但會這樣子挑明開來說，不止是對屠龍彰的疑問，還有是對他的疑問。又道：“你呢？你對艾倫是屠龍彰，是什么看法。”

他不是一直相信屠龍彰能回來嗎？這樣的問話很合理，畢竟大家都是相處的過來人。

“見面瞬間，開口想叫‘大哥’，可又咽了下去。真的沒辦法，時隔這么久，什么都變了。”他喝了一口茶水，咽了下去。

是啊，什么都變了，經濟跟著政治走了，人心也變得偽善。

“我始終不知道去要走的原因是什么，他可以留下來，我們一起面對的。”終究還是不知道，迫使他不得已離開的理由，就因他擔當不起？只怨這份愛不夠強大，讓別人有了挖墻角的機會。沒心思在吃點什么，話題還是一樣繞著他：“屠龍彰當時沒走那會兒，我們在一個巷子里，被一些追債的人打的時候，我看清楚了哪位帶頭老大的臉，就在不久，我見到那個人。”

并沒清楚說明，那個紋著鷹頭和下顎有塊黑痣人的特征，因為我看到許強盡和那個人走在一塊，只讓他發覺，我懷疑了，然后便是觀察他之后有什么舉動。

“長什么樣？”

“穿著一身黑衣，看不清，但那身影是一模一樣。”不透入一些細節。

“會是你看錯了嗎？”

“碰過好幾次面，就是看不清他的臉。”他凝重的臉，告知不了我什么，并深入點：“自從艾倫出現后，那個人也出現，我想這絕對不是巧合。而且張曉燕還說，總監老是找她聊，聊我和屠龍彰的過去事。”

他不語，不代表他不知道些什么，靜等后他開口：“那…”

“我真的糊涂了，不能想的。”混淆思緒，不讓他看出倪端，捂住自己的半張臉：“你會幫我吧？”

正如這樣，回轉回來，已是下午，張曉燕前腳剛走，后面就有人紛紛議論，好評差評揭示。盡聽別人瞎扯，也評判不出來什么，手拿文件，進了總監辦公室……

“總監。”把文件遞到他手里。

“嗯。”

“總監…”

他見我遲遲未走，回聲：“有什么問題嗎？”

“曉燕真…走了？”沒在開口前加個‘張’字，畢竟在別人眼里，和她沒有過別扭，更別說總監，在他面前更要說話小心，因為張曉燕偷聽到了那些話。又因為和她以前是同事，現在也是同事，也有著相處過的感情，就憑這樣，就可以問：“為什么？”

“你看看這些。”話一下，就給我遞來一些材料文件。

翻閱遞來的文件，有幾處的數字和文字上的漏洞，而尾頁后的署名是張曉燕。并且懂了，這就是她離開的原因。

“這份文件很簡單，而且她也是這個行業的過來人，無論是換了一份同樣的工作，但它的本質和體系都不會變，居然能放這種錯誤。”總監雙手合攏，食指指向我手中的文件：“她和你有交情，但公是公，私是私，公司要的是一個能為公司排憂解難的員工，而不是幫她處處解決問題。”

合理解釋，無從反駁。

并順著總監，把責任歸功于自己：“嗯，都是我教的不好，之前您讓我多帶帶她的，沒教好人，還放了錯。”

“過去都過去了，沒事，你忙去吧。”

踏出總監辦公室，加以肯定，不是當當一份文件把張曉燕逼走，就如，那時走時，張曉燕也用這同樣的招式把我逼走。巧的是，昨天跟許強剛說完，并提到了張曉燕，或許這是她走的原因。

把她拉進這個火坑，不止是因為一時沖動，只是想找出一絲的根據，把她上交給總監的文件做了一些改動，遞給總監，同樣的方法，她走和三年前我走時，是一模一樣。

因而為張曉燕的走感到開心，又為接下來迷亂不清的事，懊惱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