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茉,戴綠茉,你要我怎么才能夠不去想你?”
付蔚嶼閉上了眼睛,終于哭出了聲音。
“綠湖,出來吃飯了。”付蔚嶼敲著門,語氣疲倦的說,為了照顧安綠湖,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了。
安綠湖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安靜的坐在餐桌旁,面無表情的看著付蔚嶼。
付蔚嶼將碗筷放在她面前:“綠湖,吃飯吧,我們明天就要回國了,公司還有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安綠湖不說話,捧起了飯碗慢慢的吃了起來,她像是靈魂出竅一般的望著碗發呆,眼淚又落了下來。
“綠湖,不要這樣,這不是你。”
安綠湖沒有反應,依舊呆呆的吃著飯。
“安綠湖,你到底想怎樣?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行尸走肉!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要是還讓它牽絆著你的生活的話,你永遠也不會幸福!”付蔚嶼再也看不過她頹廢的樣子,奪過安綠湖手中的飯碗,重重地摔在地上。
安綠湖望著地上那只破碎的碗,眼淚不覺打濕了臉龐。
“我忘不掉,忘不掉怎么辦?睡覺時它就像惡魔一樣在我夢里揮之不去,我真的受不了,付蔚嶼,讓我去死好不好?反正我也沒有父母,沒有人愛,死了是一種解脫,我死了,也不會有人為我而傷心,讓我就這樣死了吧。”安綠湖激動的拿起餐桌上的刀,指著自己的手腕,絕望的哭泣道。
“你把刀放下,乖,綠湖。”付蔚嶼緊張的向安綠湖靠近。
安綠湖把刀搭在了手腕上,大聲的叫囂著:“你別過來,離我遠點!”
付蔚嶼只好先退后,他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勸道:“綠湖,我不過來,你放下刀,想想你的夢想,想想希艾娜的故事,想想你的父母,他們雖然離你遠去了,但他們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還有……再想想我,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你對我說的話嗎?相信自己,每個人活著都有他自己的意義,前方總會有更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完成不是嗎?”
安綠湖自嘲的笑了笑:“我還有什么事情要去完成呢?我活著還能有什么意義呢?”
“有,你的夢想是當一名設計師,開一家時裝店,你的設計可以為別人帶來幸福和享受,這些都是你的意義,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賭什么?”
“賭你未來是否幸福,如果你過得幸福,那么我就贏了,你永遠也不許輕生,如果你的未來不夠幸福,你那時再來找我,我一定賠償你所有的損失。”
安綠湖聽完后,愣了一下,看著付蔚嶼認真的表情,眼淚再次涌出眼眶。
她發誓,這是她聽過的最溫暖的話,從來沒有人像他這樣的關心自己照顧自己,是啊,你一個安綠湖而已,誰誰都不是,憑什么要求別人溫暖你呢!
可付蔚嶼卻不同,他是真的在乎自己,即使她這么狼狽不堪,安綠湖抹掉臉頰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胳膊無力的垂了下來,刀子“哐當”一聲的落在了地上。
“我接受這個賭約,希望到時候你可以贏過我,因為我一定會把我以后的人生過得很好很好。”
付蔚嶼望著安綠湖,如釋重負的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