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叮囑道:“夜晚盡量不要下床,最近也不要洗澡,防止你腳底的傷口被感染?!?/p>
“還有,從明天開始放你一個月的假,有事就給我打電話?!?/p>
“不用了,其實也沒那么嚴重?!卑簿G湖把腳放在枕頭上,背靠著床頭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怎么會受傷的?”
安綠湖笑了笑說道:“沒事,只是我的高跟鞋出了點小意外,所以沒有穿鞋子,然后在走秀時就不小心踩到玻璃了?!?/p>
“那你還去跳舞,難道感覺不到疼嗎?”
安綠湖想起了顧言遇,可她總不能告訴付蔚嶼是因為她答應(yīng)了顧言遇三件事所以才會去跳舞的,于是她微笑著掩飾道:“畢竟人家是執(zhí)行長,所以就不好當面拒絕他了?!?/p>
“那你下次一定要多注意,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晚安?!?/p>
安綠湖坐在床上向他揮手道別,付蔚嶼下了樓便開車回到家中,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良久,電話那頭才有了聲音。
“你怎么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難道是因為白天時裝周遲到的事情想要給我道歉?”
付蔚嶼冷淡的說;“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在你邀請安綠湖跳舞時她的腳已經(jīng)受傷了?!?/p>
顧言遇故作糊涂:“我又不是她,她的腳受傷了我怎么會知道,你是在興師問罪嗎?”
“怎么會,但我還是要說,你最好離她遠一點,不要再讓巴黎發(fā)生的那件事情再次上演,那樣,我們誰都尷尬?!?/p>
顧言遇不說話,原來他已知道了,過了一會兒,顧言遇無奈的問道:“難道你喜歡她?不,明確的說,你是因為她與黛綠茉一樣的容貌所以喜歡她?”
聽到電話那頭的瞬間沉默,顧言遇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好吧,順便問一問,她傷的嚴重不嚴重,再怎么說也是因為和我跳舞所以才會摔倒的。”
“很嚴重,再偏那么一點點,整個動脈就被割斷了。”
“……好吧,替我說聲對不起。”語氣中絲毫不帶抱歉的說完后,顧言遇便掛掉了電話。
付蔚嶼扯著西裝上的領(lǐng)帶深呼了一口氣,關(guān)上了臥室的燈。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安綠湖緩緩的從床上下來,單腳跳著去開門。
“師兄?你怎么來了?”看到門外抱著鮮花的連子然,安綠湖錯愕的問道。
“我看到了今天的報紙,上面有一張你受傷倒地的照片,所以我就來看看你?!?/p>
安綠湖接過鮮花放在一邊,然后讓連子然進來。
“你看。”連子然拿過一張報紙遞給安綠湖。
安綠湖低頭看去,果然有一張自己摔倒在地的照片,旁邊還有一張自己剛走秀出來時的照片,對比之下,諷刺意味濃厚,她幾乎可以猜到,這一定顧言遇的手筆,要不憑他們Bongnana的實力,會有什么報紙敢肆意的將這件并不算正面新聞的照片堂而皇之地擺在頭版頭條。
“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傷得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