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遇見那個孩子,一開始就不曾見過,這樣他就不能任意的擾亂我得生活,那個已經被別人設定好的生活。——
女畫家裝束樸素典雅,端莊秀麗,目光溫柔而深情,她俯身坐著,雙臂圍抱著女兒的臉,女兒天真可愛,把臉緊貼母親,摟著媽媽的脖子,顯得無限嫵媚。
安河娜站在《女畫家和女兒》的畫像前,看著這位女兒笑了,“你真的很幸福!”
那是河娜不想回憶卻總是在回憶的過去,自己是安氏集團的獨生女,天生的嬌貴在他人看來是應該比那畫中的女兒幸福多的人才對,可是自己8歲那年眼看著母親,那個深愛自己的母親,曾經像那女畫家一樣溫柔的母親叫著自己的名字,微弱的,斷斷續續的“娜娜,娜娜……”
下一句就變成的夢中人的囈語,就算自己在努力的貼近也沒有能好好聽清楚,然后,那個會牽著自己的手,撫摸自己的臉,會陪自己畫畫,給自己講笑話的母親就那樣離開了,身邊只有8歲童稚的哭聲。
可是父親那天認識了陳智嫻,那個女人,只會盯著安氏集團股份的女人,就在母親彌留在人世的最后一天,父親沒有在她身邊而是借口應酬守著那個下賤的女人。
河娜就這樣笑著哭了起來。
“也許,我該學會如何保護自己,守護安氏集團了。姓陳的,我絕不會像母親一樣,那樣的可憐!”
下午茶時間的陽光明媚的刺眼,安家閣樓上陳智嫻如以往一樣悠閑地喝著西湖龍井,看著茶葉在水中慢慢伸展一切都是這么安逸美好。
“夫人,小姐回來了!”
管家的一聲傳話便注定這個安逸的下午就要被打斷,陳智嫻點了點頭,看著茶水中的葉子,淡淡的說:“你伸的太長!”就潑了那杯西湖龍井。下一秒從門外走來的身影,她臉上便又泛起笑容。
“回來了!娜娜。”
“這個名字你還是不要叫的好,咱們并有那么熟。”
“呵呵,你回來就好!”
“父親呢?”安河娜環視一周,父親自己什么時候換的稱呼,爸爸回不來了,只是有血緣關系的父親而已,如今他們要把畫室收走,這樣便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么?
“剛剛喝了藥,還在睡著。”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要趁現在惹誰不高興。
“這樣呀。希望你能好好照顧父親,畢竟你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這是當然,我知道。”陳智嫻看這安河娜的表情,又想起自己剛進安家門時她那雙憤恨又無奈的眼睛,就如同現在一樣,看來這下午茶的時間也沒有白費。
“是娜娜么?”從樓上臥室傳來蒼老又虛弱的聲音。
“父親……”
“咳咳,你進來吧!”
沒有半小時的時間安河娜就從房間出來了,看起來父女兩人談的不是很好,陳智嫻迎上去說:“河娜,要走了么?好不容易……”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我還會回來的!陳姨。”說完恨恨的走了。
河娜坐上車看見反光鏡中的安家,笑了。
在父親房中
河娜踏進房間的一剎,便見父親虛弱的樣子,眼淚就止不住,父親懦懦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娜娜”,河娜走進父親緊緊拉著他的手,就像小時候父親拉著自己一樣。
“你,你來啦”
“爸爸”
“我知道,你受苦啦。”
“畫廳的事情,找泰,泰云。”
“嗯,我知道。”
“還有,小心陳智嫻和她兒子。”
“嗯,爸爸,你要小心身體,爸爸……”
“娜娜,爸爸的錯,你不要怪別人,還有要保住安氏集團。咳咳……”
“爸爸,您別說了,先歇歇,我給你倒杯水,。”
“孩子,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你記得要找泰云,千萬記得。”
“爸爸,我記下了。”
河娜發動了車子,開向了安氏集團。
泰云在辦公室中,心下邊卻想著尹櫻姬是否通過了考試,正是著急突然電話就響了。
“喂。”
“總經理,有位小姐沒有預約,說是找您有急事,這……”
“叫什么?”
“哦,沒有說,只說跟畫廳有關。”
“我知道了,讓她進來吧。”
一會安河娜便出現在泰云的眼前。
“這不是安小姐嗎?找我有何事?”
“韓泰云先生,今天來時拜托你將畫廳保下來。”
“安小姐,此言差矣,畫廳一向是安氏集團下屬之物,這事您應當去找您的弟弟呀!”
“韓先生,你知道我沒有時間在這里耗,家父病得很重,托我一定找你商量事情,沒想到……”
“安河娜,請你不要將我跟誰列為一體,我不想參與你家中事,董事長的心意我領了,您還是……”
“啪”一個耳光就赫然登上泰云的臉上,“韓泰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說完河娜便要轉身離去。
門外恰好櫻姬從這里經過要打電梯去副社長辦公室,便從玻璃外看見,泰云拉住那個女人,一下抵到了墻角,任誰都知道接下會發生什么,櫻姬哭笑了下,便關上了電梯走了。
“你,你想干什么。”河娜不安地說,畢竟剛剛那個耳光不是白打的。
“安小姐好大的脾氣,打了人,還是我這個身份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的總經理,就這樣要走了么?”
“我……”不是故意的。河娜說不出道歉的話,只是怨恨的看著這個離自己很近的男人。
“好了,安小姐,我現在不想多說什么,只是告訴你,畫廳真的保不住,還有,大的西瓜你不要,芝麻卻珍惜的不行,這點我倒是很奇怪。”泰云松開了河娜,氣定神閑的說。
“你說安氏……”
“噓!”泰云將手指放在河娜嘴邊示意她停嘴,“安小姐很聰明。”
“咳咳。”這些動作弄得河娜很不自在,便松了口氣,笑了笑又說:“那,西瓜又該怎樣讓它成自己的呢?”
“股份。話已至此,多的我也說不了,您自己想辦法吧!”說完便打給秘書長送客。
再說櫻姬到了副社長辦公室,理了理衣衫,呼了一大口氣,便敲門,聽聲“進來吧!”便進去頭也不敢抬。
哲秀看見她這副緊張的樣子,不禁笑了。“你不用緊張,坐下隨便一點。”
“謝謝副社長。”
櫻姬坐了下來,抬頭才看見高高坐著的樸哲秀,又一下站了起來說“哲,哲秀。”
“櫻姬”哲秀很滿意她的反應,笑著叫出她的名字。
“對不起,副社長。我不知道是你,要不然……”
“要不然就不回來這里上班了?”
哲秀的反問讓櫻姬十分忐忑,“我很需要這份工作,可是我不想給您添麻煩。”
“哦,你來這里上班是給我添麻煩,還是,你當總經理的秘書是給我添麻煩?”
“我……”
“好了,尹櫻姬小姐,你可以來這里上班,也可以當任何人的秘書,這是你就業的權力。”
“是,副社長。”櫻姬看著哲秀,心里想我的權利,對,你有那么漂亮的未婚妻,這樣高的職位,我們只是陌路就只是陌路。
“好了,你的考核完了,你可以去工作了。希望你好好的,工作。”
“謝謝。”
櫻姬走出辦公室眼淚就不停的流,不知道怎么了就像小時候被別人搶走棉花糖一樣委屈,就像小時候被別人罵沒有媽媽一樣委屈。
櫻姬不自覺的來到泰云的辦公室看見正看報表的泰云心里便更是委屈的不行,哭著說“泰云哥”
泰云一聽櫻姬就笑著抬頭,一看見她一臉淚水便沉下臉走到前去問:“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泰云哥,我好累!”說著便抱住泰云,任眼淚下流。
哲秀擔心櫻姬的情況便出來看看,就看見泰云抱著櫻姬,心里又是苦又是甜,甜的是櫻姬學會了向人傾訴自己,學會了哭泣。苦的是那個人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