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秀回到家就看見敏兒在門口睡著了,就把她跑進了家,才發現她身上的婚紗早已經臟的要命,還有那她最喜歡的蕾絲也都被鉤破了,他嘆了嘆氣還是將她身上的婚紗換了下來。
第二天,敏兒醒來看著自己身上換好的家居服,又看看睡在沙發上的哲秀,只覺得委屈要命,眼淚就掉了下來,昨天真的是被嚇了夠嗆,現在想想只覺得惡有惡報,也許真的是母親看自己過的不好,想要來安慰自己了呢?敏兒想到這里便更覺得委屈。
哲秀在沙發上本身睡的就不好早上就聽見有啜泣聲,揉揉眼睛看見敏兒在床上坐著哭泣,便去安慰她,誰料敏兒越哭越厲害,后來居然哭到想吐,哲秀越想越不對勁,看著敏兒生病的臉也沒有在去懷疑什么,就只是安慰她了幾句然后做了早餐吃了幾口去公司了。
李敏兒在洗手間心里越來越沒有底,算著自己的生理日期好像已經過去了,就偷偷的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驗孕棒,在公共衛生間里測試了一下,結果顯示的是兩道杠,敏兒吃驚的看著手中的驗孕棒,就像拿著有50斤重的鐵棒,啪掉在了地上,但是那杠杠還是仍舊鮮紅。
哲秀來到了公司,泰云在他的辦公室坐著,哲秀想著也許是那天泰云的氣還沒有消吧!
而泰云看著哲秀卻不再狠心提櫻姬失蹤的事,畢竟他也是受害者。婚禮的那天,當一切已成定局的時候敏兒執意要哲秀彈一首鋼琴曲,可是琴鍵的F調卻摁不下去,為了不掃大家的興就另彈一首結果還是有幾個鍵摁不下去,就像有人在里面頂著,于是哲秀就大喊,要求大家把琴打開,當然有人不同意,就在開琴后的瞬間大家都閉了嘴因為里面躺了一個已經暈過去的人,——櫻姬。
她的頭發散了下來,滿臉的疲憊和淚水,不知她是不是哭著暈過去的,她手腳被紅繩綁著,嘴被黑色膠帶封著,眼睛閉著,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誰知道她受了多么大的罪,誰又知道哲秀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許他也找尋過這個教堂,也許他們就在一門之隔,也許……
可是一切都晚了不是嗎?他已是他人夫,而她卻沒有能力來阻止,還一字不落的參加了他的婚禮,他和別人的婚禮。還有什么好指責的呢?這件事又是誰的錯呢?是他嗎?是她嗎?是,好像他們都是一手將事情逼到的人,但是到頭來不都可憐的讓自己也心痛嗎!
“哲秀……”
“嗯。來這里有事嘛?”
“嗯,有些事情想找你商量!”
“公司的事?”
“嗯,還有,敏兒的事~!”
“敏兒?”
“嗯,李會長的死和敏兒有關!”
“你在說什么?”
“哲秀,我知道這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但是,昨天我……”泰云后來仔細的將敏兒昨天的表現和櫻姬跟自己說的都告訴了哲秀,想要跟他上兩對策,畢竟,哲秀不可能就這樣跟敏兒生活一輩子,那場婚禮誰不知道是為了櫻姬的一場鬧劇,但是還是有人不愿意醒來,既然這樣就只能逼她醒來!
哲秀聽著泰云的話,內心一點一點對敏兒的歉疚就像冰塊似得慢慢融化開來,“不,不可能,敏兒,她,她不可能會這樣做!“
“不可能,對,我也希望不是真的,但是,昨天的婚禮上你沒有很快說我愿意,然后她對你說了什么,你不要忘記!難道你覺得她這樣對待櫻姬,李會長就能不同了嗎?“
哲秀想起那天敏兒對他說“櫻姬,你還想看到她嗎?”的樣子,她雖然是一臉笑容卻讓他覺得寒意叢生,又勉強的說:“李會長,她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是因為李會長是敏兒的母親嗎?但如果我告訴你,敏兒一早知道櫻姬是自己的親生姐姐呢?如果她一早知道李會長有意愿想要認回櫻姬呢?“
“你……你怎么知道!“
“我,“泰云想起這是敏兒那天喝醉酒后跟自己說的,當時自己也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的聽了也就沒放在心上后來河娜提醒自己要注意李會長死的事情后才警醒過來,現在被哲秀問起來也找不到借口搪塞,“我怎么弄到的消息你不用管,就算李會長的死不是敏兒造成的,但敏兒對這件事絕對有隱瞞。哲秀,我奉勸你,櫻姬你已經讓她傷心的不止一次了,所以,請你珍惜你的機會,敏兒的事情絕對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你以為你現在能跟她這樣過一輩子嗎?你現在的歉疚是為她好嗎?不要拿著你的歉疚對待敏兒,因為她要的不僅僅是歉疚,而是你給不起的愛!”
哲秀看著泰云說完話直到起身離開,一直在思考自己對敏兒已經足夠狠毒了,但是卻偏偏忘記了櫻姬的存在,她的感覺,這幾天她又是如何度過的呢,先是自己和敏兒訂婚的消息,又遭遇綁架,再來就是被困了一天一夜后,親耳聽著自己在結婚典禮上對敏兒說我愿意,然后她怎么了呢?自己只是樂觀的想著能夠真正的不再為她操心,不再時時刻刻想她了,可是,真的不想了嗎?不在意了么?為什么泰云說的話會讓自己這么痛?自己不喜歡櫻姬的逃避,可是現在自己不也是在逃避嗎?這場婚禮本就是為了她,現在該是讓這場鬧劇結束了,要不然毀的就不僅僅是三個人了,也許還有……哲秀不敢再想下去,于是那對敏兒歉疚的心再一次確定了目標,一定要把事情歸回原計劃,這樣做才是真正的對自己,對櫻姬,對敏兒都好。
敏兒知道自己懷孕了后就急忙的想要找醫院打掉孩子,又轉念一想,孩子打掉后到在恢復至少需要3周的時間,這段時間不被哲秀發現是不可能的,怎么辦?她腦袋里一點辦法也沒有,于是就硬著頭皮找泰云商量,剛走到泰云家附近就看到了櫻姬去了泰云家里,于是又憤恨起來,要不是當初她死抓著哲秀不放,自己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母親也不會死去,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尹櫻姬的錯,都是她的錯。于是便給河娜打了電話說是櫻姬穿的很暴露的去了泰云的家,想要提醒河娜不要被櫻姬鉆了空子,但是河娜卻反問自己在哪里看到的?
“嗯?哦,我從泰云家附近路過,剛好看到,你要小心哦!”
“哦,你在哪?我怎么沒看到?”說著就見河娜從泰云的家里出來,四處張望。
“你,你也在?”
“哦,是我請的櫻姬,李小姐,我知道你喜歡挑撥離間,但是,請你下次再這樣做的時候先搞清對象。嘟嘟嘟嘟”
河娜講完電話就順手關了門,櫻姬問:“誰的電話,泰云哥嗎?沒必要背著我講吧!”
“哦,不是,有人打錯了!”河娜回答,又給櫻姬倒了杯茶,說:“你知道的,我嘴笨的很,也勸不了你什么,但是,哲秀能夠答應這場婚禮,絕對是因為你!說白了,要不是他們把你綁走,哲秀絕不會這樣做的。”
櫻姬喝了口茶,說:“我知道,也不想知道,敏兒她,再怎么說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李會長,嗯,母親去世了,他能替我照顧她也很好!“
“你,你怎么能這樣想呀!”河娜一屁股坐在櫻姬身邊,“哲秀愛的是你,而敏兒唯一想要的就是哲秀的愛,你現在成全他們倆就是在害他們呀!也許現在看起來是很好,一切都很好,但是,心不在那里,終究是不能長遠的,你知道嗎?”
櫻姬看著河娜,又默默的低下了頭,長嘆了一口氣說:“所以,我還在等呀,我在等著哲秀,哲秀說過他會回來的,我在等著……”然后就見櫻姬的手上多出了一滴淚水,河娜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心里不住的感嘆,傻丫頭,你這樣為李敏兒想,還把她當作唯一的親人,可是她卻一直想盡辦法傷害你,她都和哲秀結了婚,又來跟自己說你和泰云怎怎樣,你說到底是她傻些,還是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