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那雙能東西一切的眼睛，如漩渦般讓楚瀟然不斷深陷。楚瀟然微啟唇，聲若仙樂。

：“為君，寧負世人不負君；若君負妾，妾愿與君絕。”

：“美人一笑勝江山，江山相換，我愿舍江山，只愿與你執手天涯。”

她一笑作答，她不是為愛昏頭的女子，江山美人，英雄自古便選江山，他能例外嗎？她不知道，也不愿去想。

當日，她便與他離開了忘塵谷，她們都沒注意身后不遠處的峰頂上的拂塵子，拂塵子揭下臉上的黑紗，露出的是一張與龍柔依一模一樣的臉。

拂塵子知道楚瀟然已弄清自己與龍柔依的關系，也知道楚瀟然知道柔依閣的黑衣人是自己，也知道楚瀟然明白自己是故意讓她帶軒轅謹去離垢亭，故意讓她引開龍皓天，楚瀟然也應該懷疑自己的身世了吧！她一直都是如此聰慧。

從何時起她開始懷疑的呢？

從皇帝叫她塵兒起，從她看見龍皓天與楚塵的女兒卻與自己長得一樣起？

塵姐姐，當年我們是做錯了，還是對了？

皇宮，御書房。

：“皇上，事已隔十八年，你至今仍不寵幸妃嬪，皇家子嗣如何延續！龍家天下難道真交給一個女子嗎！”

：“母后，朕自有打算！”

正當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龍柔依滿臉淚水地撲入龍皓天懷中，杏眸含淚。

：“父皇，柔依看見母妃了，可母妃執意要離開柔依。”

聞言，龍皓天將龍柔依拉出懷中，雙眼驚喜地望著她，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你見到塵兒了，她在哪？”

：“父皇，母妃跟柔依長得一模一樣，她說......”

龍柔依話未說完，就被龍皓天狠狠推倒在地，雙眸怒視龍柔依。

：“塵兒怎么可能跟你長得一樣！塵兒明明跟楚瀟然長得一樣！”

話落，震驚了龍皓天、太后和龍柔依。

楚瀟然與楚塵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身為楚塵女人的龍柔依卻跟另一個女人長得一樣！

這......

十八年前，天牢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再次浮現在龍皓天的腦海......

原本安睡在戀塵宮的女嬰被黑衣人劫走，龍皓天趕到時，關押楚塵的天牢突然大火，龍皓天不顧一切趕到時，卻看見一黑衣人抱走楚塵，龍皓天試圖奪回楚塵，黑衣人卻將女嬰從高空拋下，龍皓天因救女嬰而失去奪回楚塵的機會。

猛然間，龍皓天不敢置信地望著龍柔依的臉蛋，腦海中浮現楚瀟然的容貌，柔依閣內一閃而逝的黑衣人又闖入龍皓天的大腦。

黑衣人？！

下意識地，龍皓天將柔依閣的黑衣人的背影與就走楚塵的黑衣人的背影進行比較，發現......

如此吻合！

：“父皇，您怎么了？”龍柔依急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龍皓天，含淚美眸滿是擔憂。

：“滾！”龍皓天如暴怒的獅子般甩開龍柔依，在下一秒，龍皓天反手甩了龍柔依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