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可憐兮兮地蜷縮在刑戰的腳邊,因寒冷而顫抖的身體似乎找到了依靠般。
低下身,將小狗抱起。
看向小狗眼睛的瞬間,刑戰感覺自己能讀懂它的感情。
它似乎也在悲哀自己的命運,控訴世界對它的不公,怨恨上天為何讓它經受如此多的磨難。
控訴命運為何要讓它嘗盡孤單的滋味,責怪為何給了它一個家又狠心將它拋棄。
它寧可,從未擁有過家的感覺,至少可以不曾失去。
“小東西,你跟我一樣,很孤獨嗎?”刑戰絕望的眼眸泛起了絲絲波動,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你沒有主人么?”輕聲細語,生怕嚇壞了懷中的小東西。
小狗似乎聽懂了刑戰的話語,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在他的手上舔了舔,似安慰般。
“呵呵,看來我們是一樣的,小東西,不嫌棄我這個窮主人的話,就跟著我吧,至少可以保你一條命。”
說著,小狗往刑戰的胸口磚去,努力尋找著溫度的來源,同時,也想用自己的溫度來溫暖刑戰的心。
冬雨寒冷,冷的刺骨,甚至滲透進脆弱的人心,久久縈繞著,久久地不肯散去,在茫茫人海中,相信會有那么一個人,或者是那么一種物,來為你驅散寒冷。
雨中,刑戰拖著懷中的小狗行走著,不曾因為雨的淋濕而快步,也不再像剛才般行尸走肉,因為胸口有了一個跟他一樣孤獨的生命陪伴。
他的眼,不再如死灰般,他的眼,開始閃耀著星辰般的光芒。
他的唇,不再渲染哀傷的氣息,他的唇,開始勾勒淡淡的喜悅。
“你有名字嗎?”
小狗無聲的在他的胸口來回磨蹭,以示搖頭。
“我為你取名,如何?”
小狗伸出腦袋,可愛的雙眼水汪汪地看著他,眼中有著絲絲的期望。
“小東西,喚你雨尋,我在雨中尋到你。”
刑戰忽然想到什么般,好奇問道:“小東西,你是男是女?”
雨尋忽然惱火地咬了口刑戰,不痛不癢,只是輕輕地,似女孩子發脾氣般。
“哎喲,小東西,還挺兇的,看來是女的。”
雨尋嗖的磚進刑戰的衣服內,生氣的不再理他。
“小東西,怎么跟愛計較的姑娘一樣,難不成,你成精了?”
“我說小東西,你要是會說話多好!”
“小東西,你如果是人,依你的脾氣,你肯定是個很可愛的女子。”
“小東西,我跟你說,我認識一個很迷人的女子,可是她被別人搶走了。”
“小東西,你說,我應該去哪里找她?”
“小東西,你不是狗嗎?鼻子肯定很好使,要不,你幫我找找。”
……
“小東西…….”
一路嬉笑,只有刑戰一人的聲音,懷中的雨尋未曾再說過任何一句話。
雨中,刑戰依舊行走著,似乎周圍的冰雨對他來說不過是虛有的。
似瘋子般,他孤寂地只能與一只路邊所拾到的小狗,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