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仙子的一句話打破了所有人的希望,唯有神仙的仙法才能阻擋鬼冥,但凡是神仙都不會去破壞天規。
那,豈不是,不能將周惜月換回自己的身體,也不能將楚瀟然換到她人身體重新來過?
“花兒……“璃嗔有些為難的開口,眼神中寫滿了懇求。
百花仙子自然明白璃嗔的意思,心不自覺得微微一抽,俏臉上去是布滿了單純無邪的笑容。
“璃嗔,請再等等,如果實在無法,我會……聽你的。”百花仙子的眼始終望著璃嗔,她知道自己始終無法拒絕璃嗔的任何要求,而璃嗔可以肆無忌憚的要求自己做任何事情。
任天宇察覺到了突然下降的氣氛,急忙出來打圓場。
“好了,不要一個個苦著臉了,不是還有時間嗎?花姑娘,你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這樣吧。你先暫且在莊里住下,任某必定也上賓之禮相待!此事,我們稍后再議。”
“百花恭敬不如從命,在此先謝過莊主。”百花仙子微微點頭以示感謝。
百花仙子隨著侍女下去之后,任天宇對著璃嗔道:“賢弟,你切莫為難了百花仙子,這事我們再想想辦法,兄長先在此謝過你的鼎力相助。你也先去休息吧!”
璃嗔默默看了眼楚瀟然。隨即對著任天宇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熟門熟路地往后院走去。
楚瀟然的視線跟隨著璃嗔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收回,無聲得坐到大廳的椅子上,優雅得舉起茶杯默默地飲了一口。
任天宇見狀,也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看著自己心愛女子臉蛋抒寫著陌生冷淡的氣息。
“惜月……”情不自禁,任天宇溫柔地叫著周惜月的名字,與此同時,楚瀟然感覺到自己身體內有著別樣的感受。
手,微微放在心口的位子,緩了緩自己浮動的心。
心想,這感受恐怕是來自周惜月殘留的感情吧!楚瀟然接受了周惜月所有的記憶,包括周惜月的感情,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周惜月是有多愛自己的丈夫,能清楚地明白任天宇讓周惜月承擔了多少情傷,也能感覺到周惜月是有多少的絕望。
“任莊主。”楚瀟然淡淡開口,用著周惜月柔情似水的聲音說著冷淡疏遠的話。
一聲任莊主,包含太多的意思,這潛臺詞,任天宇自當明白。
任天宇多希望眼前的人兒能似以往般,躺在自己的懷中一聲聲地喚自己:“天宇,天宇……”
“楚姑娘,能否喚在下一句天宇?”
楚瀟然冷冷一笑,眼中更是鄙夷,周惜月的記憶中有那么一幕。
市集,一小河綠蔭之中,一身紅衣的女子依偎在一身白衣的任天宇懷中,女子俏顏嬌羞,似牡丹花般艷麗,眼中愛意更是明了。男子俊顏滿是笑意,對著女子道:“我的心肝,喚我一句天宇。”
紅衣女子佯裝害羞,隨即柔情似水道:“天宇,你可喜歡我?”
“不喜歡你,還會抱著你嗎?不喜歡你,還會這樣看著你?”
而不遠之處,一身紫衣飄然的周惜月便在丫鬟撐的仐下,默默哭泣。
楚瀟然想起這一幕,心中對任天宇的癡情錯之以鼻,若他對周惜月的愛便是抱著其他女子訴說著甜言蜜語,只怕這愛太過可恥,太過可笑。
楚瀟然放下手中茶杯,對著任天宇笑道:“不知任莊主是希望周惜月用自己的靈魂叫喚你一句天宇,還是希望周惜月用瀟然的靈魂叫你一句天宇?若在任莊主看來是誰的靈魂都沒有關系,只要有著周惜月的容貌便可,瀟然也無話可說,乖乖順從了莊主的意思。”
任天宇微微一愣,有些后悔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只是心中甚是懷念周惜月。
“若有冒犯楚姑娘之處,還希望楚姑娘見諒,任某思妻心切,才會有這樣唐突的話。”
此時,一侍女跑上前來道:“稟莊主,柳姑娘前來拜訪。”
柳姑娘?楚瀟然的腦海馬上浮現出一幕周惜月的記憶。
碧月山莊后院內,池塘邊上載滿了柳樹,池中魚兒游地好生快活,一身綠衣的女子蹲在池邊階梯之上,纖纖玉手在水中柔柔得擺動。
這女子美麗動人,就似柳樹般纖柔,似柳樹般清新動人。
忽而,一只大掌講女子拉起,順勢將女子拉入懷中。
這男子,正是任天宇。
女子先是一驚,隨即嬌羞一笑,將身體全數依靠在任天宇的懷中,臉蛋依偎在任天宇的胸膛之上。
“柳兒,真難為你了,大老遠地跑來見我。”
“天宇,你不知,我是有多么想念你,沒有見到你的這一個月,我茶不思飯不想。”
“柳兒,我也很想念你。”說著,男子激動地用力將柳兒擁抱著。
“天宇,柳兒好懷念你帶給柳兒的濃情愜意。”說著,柳兒臉忽地一紅,隨即又道:“柳兒好思念那個壞壞的天宇。”
“我又何曾不懷念柳兒?”
“天宇,表姐進香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任天宇自當明白柳兒的話中之意,一把將柳兒按到在地,柳兒一驚道:“天宇,在這里嗎?會有仆人進來的。”
“柳兒可是怕了?”
“天宇不怕,柳兒自當不怕。”
隨即,柳兒將紅唇送上,在不遠處,柳樹蔭下,一雙含淚美眸將糾纏著的兩人映入眼底。
沉浸于情愛中的柳兒,微微睜眼,當看到不遠處的周惜月時,眼中滿是笑意,隨即更加貼近任天宇。
楚瀟然清楚地感受到了周惜月那時的傷心欲絕。
周惜月,我借用了你的身子,應當為你做些什么。
隨著不遠處一名綠衣女子的款款前來,楚瀟然走到任天宇的身邊,笑著玩著任天宇的手臂,絲毫不理會任天宇的詫異。
綠衣女子上前滿是笑意地對著楚瀟然和任天宇叫道:“表姐,姐夫,柳兒此次前來,麻煩表姐和表姐夫了。“
“表妹能來,表姐很是高興,怎么會說到麻煩呢,表妹太過見外了,不光是表姐,我相信天宇也會照顧好表妹的,對嗎?天宇?”楚瀟然對著任天宇笑的那個燦爛。
任天宇只當楚瀟然怕柳如茵看出破綻,隨即笑道:“自當,柳兒是娘子的表妹,自當也是天宇的好妹妹。”
柳如茵抬了抬腦袋,對著任天宇含情笑道:“柳兒多謝表姐夫的疼惜。”
“好了,表妹,表姐有些累了,讓你姐夫帶你走走。”
楚瀟然微微一笑,眼中雖是笑意,眼底卻有著絲絲陰狠。
楚瀟然剛走,柳如茵便迫不及待地撲進任天宇的懷中,身體緊緊貼在任天宇的身上。
“天宇,柳兒好想你哦!”
任天宇微微一吸,有些迷戀柳兒的清香,一把將柳兒抱起,走進后室。
數月未碰周惜月,他早已憋的慌。
兩人身影剛消失,門外,一眼眸滿是鄙夷的神色。
對著身后的丫鬟道:“去廚房吩咐,若莊主等等要湯藥,全數換成安胎的。”
“是。”身后丫鬟也不多問,只是按照吩咐去做。
看著丫鬟離開,楚瀟然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周惜月,你來到這碧月山莊,恐怕只做對了一件事情,你選了個不錯的丫鬟。”
周惜月啊周惜月,你的人生究竟是有多么可悲!
將自己的自尊任人踐踏,將你的深情當成他風流花心也不懼怕的籌碼,既然我與你有緣,能夠寄存在你的身體之內,那在你回來之前,就讓我為你除去該死的隱患。
周惜月啊周惜月,你還真當這柳如茵要的只是與你丈夫做露水夫妻嗎?你豈是;柳如茵的對手!
柳如茵,你又豈是我楚瀟然的對手。
大廳內室,女子嬌聲四起,氣喘連連,男子亦是悶哼不斷,透過絲質的薄紗,隱約可以看到糾纏不斷,緊緊相繞的兩人。
后院一雅舍內,百花仙子蹲在地上,周圍被百花圍繞,乍一看,就似精靈誤入了凡塵般。
“璃嗔哥哥似乎很喜歡周惜月身上的魂魄。”
只見那小花變化一張美麗的人臉來,搖晃著腦袋。
“那個魂魄名叫楚瀟然,也是位可憐的女子。”
“楚瀟然,好瀟灑的名字,我感覺她很冷淡,聰明,怎會可憐?”
“百花姐姐,你只看了她外在所表現的光鮮亮麗,卻沒有看到她背后的傷。”
“也許是吧,但我很喜歡她。”
“你不討厭她搶了姐姐的璃嗔哥哥嗎?”
“怎么能說搶呢?璃嗔哥哥從未屬于過我,是我一直喜歡璃嗔哥哥,再說了,如果璃嗔哥哥真是我的,瀟然又怎么能搶到呢?男女之情,從未有搶或者不搶只說,只有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更何況,璃嗔哥哥喜歡誰,是他得自由。就像我喜歡璃嗔哥哥一樣,是我的自由。”
“姐姐,你好可憐。”
“討厭,我才不可憐,我到現在還沒明白仙者說言,璃嗔是我用生命去愛的男子這句話是何意思。”
“那是說你會很愛很愛璃嗔哥哥啦!”
“仙者也說了,我會是璃嗔用一生所思念的女子,但不是璃嗔用一生來愛的女子。”
“那仙者說什么胡話呢!所思念的不就是所愛的嗎?”
“我也不知道啦!”
院子門口,璃嗔默默看著一仙一花的對話,所言之話全入耳中。他心中自當明白百花仙子是個好女子,生的美麗動人,又擁有一顆善良的心。但愛情與此些無關。
碧月山莊山腳之下,一男子抱著一只小狗漫走在山跡小路,小狗沉睡在男子的懷中,忽感周圍帶來的強大不適感,睜開了圓溜溜的小眼。
周圍的壞境是如此的熟悉,小狗急忙汪汪叫著。
“怎么了,雨尋?”
“汪汪……”我不想來這里。
“怎么了嘛!我又不懂狗語。”
“汪汪……”我也希望自己可以講人話啊!
“別亂叫了,不要引來狼啊什么的,到時候,我肯定把你扔下來喂它們!”
“汪汪……”當本姑娘嚇大的,這里沒有狼!
雨尋懊惱地垂下耳朵,她答應過冥王,只要離開自己的身體,無論到誰的身體都無所謂,哪只冥王將自己放到了一只小流浪狗的身上,還叮囑自己不可說人話!
她問冥王為何如此安排。
冥王只是笑著說了局:“一切都是天意,周惜月,你是積德行善之人,陰德無數,相信你自己,你會有福報。”
既然重新來到了這個曾另她傷心欲絕,嘗盡情殤之處,那應該也是老天爺的安排。
周惜月抬起腦袋,看了眼邢戰的臉,心中瞬時有了暖意,這股暖流不斷地驅走了任天宇帶給自己的寒冷。
邢戰,我多希望自己能永遠做雨尋,就這樣,永遠地貪戀你給予的溫暖。
感覺到懷中小身子不斷的往自己的懷中拱著,邢戰笑道:“啥時候變成小豬了。”
說完,感覺懷中小狗拱的更厲害。
“哎,還是養只豬好,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不會跟我作對,養了只白眼的狗啊,時不時還要朝著我叫兩句,這叫什么來著!跟自家主人叫板吶!”
“小東西,你說你的肉好吃不?要不,我吃燉狗肉吧!”
馬上,只感覺牙齒狠狠地咬在自己的肉上,邢戰吃痛一叫:“小東西,說的玩玩的!不過,由此證明,你聽得懂人話!”
兩樵夫打扮摸樣的人向這邊走來,邊走邊說:“我侄子在碧月山莊做傭人,聽他說,這莊主夫人從醒來之后,性情大變,陰狠之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