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單純的一眼,望君安好。
冉夜的視線靜靜地、深情地注視著楚瀟然,佳人雖一臉冰冷之色,但這絲毫不影響君郎充滿愛意的注視。
終于,佳人實在忍受不了某郎君充滿愛意的眼神了。
“看夠了沒有!”
冉夜勾唇一笑,俊俏的臉上滿是笑意,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夠,怎會夠,即使要我分分秒秒、生生世世地看著你,也不會夠。”
“我沒空在這里聽你瘋言瘋語。”
“即使是瘋言瘋語,也是為你而瘋,為你而語。”
“你……”話還沒說完,粉唇便被炙熱的雙唇堵上。
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抖,如一汪清潭般的眼眸滿是驚愕。
冉夜見狀,許久,有如一個世紀般長久,冉夜才戀戀不舍地離開楚瀟然的香唇。
“瀟然。”低聲呼喚,這兩個字就如他心中的至愛,手中的珍寶般,叫的如此小心,如此的充滿濃情愜意。
若說琉璃是這世上最容易破碎的珍寶,那么瀟然這兩個字在冉夜的心中,比這琉璃更易破碎千倍,萬倍。
正因如此,他才會叫的如此小心翼翼。
“冉夜……”
“瀟然,對不起。”冉夜一把將楚瀟然摟在懷中,將整個臉埋在她的香肩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千千萬萬個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惡毒的語言刺傷了你的心。”
“既然知道你的言語,你的表情,你的行為會傷害我,那你為什么還要那么做,為什么再傷害我之后還要口口聲聲對我說愛,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
面對楚瀟然悲戚的指責,冉夜心中有千言萬語的解釋,只是,當他真的面對楚瀟然時,他卻不知自己該從何說起。
“瀟然,”冉夜將楚瀟然的手緊緊抓在手中,貼在自己的臉頰之上道:“相信我,一切非我所愿,相信我,我從未背叛你,我知道我傷透了你的心,但我求你,我祈求你,給我機會彌補,好嗎?”
“彌補?你要怎么彌補?!”楚瀟然厲聲質問,最后將近吼了起來。
“冉夜,你告訴我,受了傷的心,流了血的心,你要怎么彌補!你能抹去我的記憶嗎!你能消去我的傷痛嗎!你能讓我當作這一切從未發生嗎!我愛你,但我的愛不是你來傷害我的資本!如果說……”楚瀟然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失神地向前走,流著淚,喃喃自語道:“如果說,愛你會如此幸苦,我愿意,我從未,認識你。”
“冉夜,”楚瀟然柔柔地撫摸著自己的三千白發道:“白了三千情絲,斷了紅塵緣孽,軒轅謹讓我知曉情之苦,而你,讓我嘗盡了情之肝腸寸斷,也讓我斷了繼續愛的念頭。我無法拒絕你的吻,無法停止自己對你愛,但我可以……”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楚瀟然狠狠抽泣了幾下道:“我可以,強迫自己遠離你。”
“楚瀟然!”聽著楚瀟然說這些決絕的話,冉夜無法再安坐冰床之上。
“楚瀟然,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逃離我,絕對不會允許你拋下我一個人!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我都要跟你糾纏到底!”
沒法在鎮定地跟楚瀟然同處一室,冉夜生怕自己一個激動做出可怕的事情出來,大步離開了冰室。
剛走出冰室沒幾步,他便停下了腳步,冰室內女子的哭泣聲緊緊抓著他的心,牽動著他的思緒。
楚瀟然啊楚瀟然,我不愿多解釋些什么,你為什么就不懂我。
楚瀟然,你究竟要是在懲罰你自己,還是在懲罰我?
我對你的心,你要何時才懂?
忽聞細微的敲擊聲,冉夜的耳朵敏覺一動,抬起頭便看見妖魔在撞擊天網。
既然你們非要送上性命來,我就代天收了你們!
一道白光一閃而過,冉夜已漂浮在眾妖魔身后。
“他出來了!”一妖魔叫喊道。
“殺了他!奪他功力!”
眾妖魔紛紛放棄天網,攻向冉夜。
風云起,白衣隨風飄起,掌心閃耀著強烈的白光,揮掌,白光乍出,跟隨著數不盡的竹子刺向妖魔。
而在不遠之處,坐在由四個骷髏人抬著的骷髏轎中的墨綠衣的男子正觀看著這一切。
眼看妖魔紛紛倒下,墨綠衣男子一揮衣袖,妖魔魂魄盡數被他收去。
“功力不淺。”這是墨綠衣男子向冉夜說的第一句話。
“與你相比,我是在獻丑。”這是冉夜對墨綠衣男子說的第一句話。
“哈哈!”男子大笑,冉夜的性格很合他的胃口。
“你們在不退下,本座不介意收了你們的魂魄。”
妖魔聽男子如此講,都嚇得立馬消失。
“若我沒猜錯,你便是冥界鬼冥。”
“然互呢。”
“你此次前來也是為了搶奪百花仙子等人的魂魄。”
“不錯。”
“天網和萬佛庇佑的法力根本對付不了你,你卻遲遲沒有動手,這是為何?”
“看戲。”
“恐怕,沒有看戲那么簡單。”
“很聰明,本座發現比搶奪魂魄更有趣的事。”
“與我有關。”
“哈哈!跟聰明人說話果然不累。”
“直說。”
“本座發現你集妖仙靈三氣于一生,三界之中,只怕只有你一個。”
“你想要我的魂魄?”
“想要你的魂魄,我會到現在還不下手嗎?”
“你究竟為何。”
“本座喜歡你。”說完,在冉夜的詫異之中,鬼冥消失的無影無蹤,等冉夜反應過來,空中早已沒有了蹤影。
絲竹聲樂,沁香滲心,蝶舞紛飛,彩衣若翩。
舉杯飲酒,鷹眸淡淡掃過眼前獻舞的歌姬。
“莊主。”憐兒翩翩上前,柔柔地俯了下身子。
“何事。”
“稟莊主,璃嗔公子請莊主前往大廳,說有要事。”
“都退下吧。”
大廳內。
姍姍來遲的任天宇見到背對著自己的兩個女子時,心中知曉了璃嗔要自己前來的原因。
一女子黑發三千,一身紅紗裙,妖嬈萬千。
一女子白發三千,一身白紗裙,脫俗若仙。
兩個女子分別站在大廳門邊兩側,同時美麗的女子,卻有著天壤之別。
不用多言,任天宇便知道那白發三千的女子便是楚瀟然,而那黑發女子,便是他心中摯愛——周惜月。
周惜月,回來了。
兩女子同時緩緩轉過身來,絕色的嬌容映入了任天宇的雙眼,見到楚瀟然容貌之初,任天宇心中也不免感嘆她的絕色,但之后,他的眼中便只有周惜月一人。
“天宇。”莞爾一笑,淡淡叫喚。
“惜月。”情不自禁一聲呼喚。
任天宇急忙上前,可沒走幾步,他便停住了腳步。
只因為,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刑戰站起身子,從身后,摟上了周惜月的肩膀。
“惜月,站著會累壞身體,坐下吧。”
“好。”
沒有再看任天宇一眼,周惜月便隨著刑戰回到大廳之內。
我,注定會失去愛你的資格嗎?
周惜月,我永遠,永永遠遠地失去了你,對嗎?
“任莊主。”冉夜起身道:“您可記得問我何時離開?”
“記得。”
“我現在便告訴莊主,我們今日便起身離開。”
“今天就離開!?”任天宇有些焦躁了,周惜月的魂魄剛回到身體中,還沒來得及好好說些話,就要離開了嗎?
“莊主,就此別過。”冉夜站起身來離開。
安倩見狀也忙上前道:“多謝多日來的照顧。”
藍兒也緊隨著:“多謝。”
可沒走幾步的冉夜就轉過身來,面對著大廳,毫無波瀾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站在大廳的楚瀟然。
“不跟我走嗎?”
“我從未說過要跟你走。”
“你是我的女人。”
“我從未說過我是你的女人。”
“楚瀟然!別想違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