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安楠在家準備一會兒要參加派對時穿的衣服,忽然有人敲門。
打開門,一個陌生的男人,“請問,你是安楠小姐嗎?”
安楠點點頭。“這是一位姓陸的先生為你定做的禮服,還有鞋。麻煩你簽收一下。”
安楠愣愣的簽了字,關上門,打量著這個精致的盒子。
打開之后,她驚喜的輕呼出聲,一雙裸色的鑲著水鉆的高跟鞋漂亮的就像童話里的水晶鞋。
她取出鞋子,打開下面的袋子,抖落出一條柔軟似水的絲綢裙子,純白迷離,款式簡單而優雅。
在這件衣服面前,她原來的衣服顯得那么遜色灰暗。
她換上衣服和鞋子,尺寸剛剛好。
站在鏡子前,她有些恍惚。這,真的是她么?
電話適時的響起,是那個細致入微的男人。“東西收到了么?”他平靜如水的聲音落在她耳里,她像個小女人一樣軟軟的笑,“恩,我很喜歡。”
是真的很喜歡,他的心思讓她喜歡,衣服鞋子也很喜歡。
門忽然打開,她看見陸一辰正握著電話出現在門外。
這一眼,他只覺得無比驚艷,高高盤起的發髻,裸露的雙肩,柔軟的的曲線,恬靜而優雅。
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襯得起這樣的衣服,就像,一棵開在塵囂之外的梔子。
他忍不住贊她,“你現在真的好美。”
美,是比漂亮更高的贊賞,是對女人最好的褒揚。
他輕輕擁她入懷,兩個人看著鏡子里的那對璧人微笑不已。
男人優雅西裝,落落大方;女人一身長裙,清香芬芳。
安楠不禁有種穿上婚紗的錯覺。
婚禮的那天,會不會也如同此刻這般完滿呢。
“嫁我的那天,我會讓你成為最美的新娘。”陸一辰在她耳邊呢喃,她覺得耳朵好癢,心里也暖暖的。她,又是多么期待著他娶她的那一天。幸福,也許真的不遠了。
他送她去party,在大廳外,便引得眾人一片驚艷的目光。“哇,真的好般配呀。”
他們聽見人們這么說,臉上的幸福漸漸溢進心里,蕩起一片漣漪。在眾人的注目中,他們十指相握,默契的笑。
夏天正已經在門口等,看著眼前的安楠,幾乎沒認出來。“安楠,你今天很漂亮。”他由衷的贊嘆,眼光落到她身旁的男人身上時,他的目光深邃起來。
這個男人是配她的,久久壓在他著地心事忽然釋懷了。
有時候,他一直放不下,是因為還有所期待。
當看見他愛的人真的找到一個很好的歸宿時,期待便變成了由衷的祝福了。
當然,這是真正豁達和超脫的愛,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懂得。
夏天正的笑容和心,真的舒展了。
和陸一辰禮貌客氣的打過招呼,一切,不留痕跡、恰到好處。
他從來都是不失分寸、優雅理智的男人。安楠會心的微笑起來。
“你們進去吧,我晚上再來接你。”陸一辰對安楠道,她點點頭和夏天正一起走了進去。
他目送她優雅的背影,開著車離開。
夏天正帶著她認識了不少雜志界的大腕,逢場應和她已是學會了不少,所以現在不會像以前那么力不從心了。
“喲,這不是安楠大作家嗎?”身后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女聲。
安楠回頭看見一個眼熟的女人,披肩發,穿著大紅色的露肩長裙。
她正端著酒杯盈盈的笑,那笑容是不盡的揶揄,這笑也讓安楠腦海里模糊的影子漸漸變得清晰。
她不由訝異,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大學里留著爆炸頭、囂張跋扈的太妹么。
金雅的變化太大,讓安楠一時發愣,她早知道她是這樣的反應,“怎么,不認識了?”她輕輕笑起來,“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
“好久不見,金雅。”安楠恢復了優雅的笑,她們的確是很久沒見了。
“原來你們認識啊。”夏天正有些訝異,“金雅小姐可是A市的知名編輯呢。”
他優雅的笑笑,上次的夏風事件也是她的杰作,他當然清楚。
“夏編,你太客氣了。”金雅笑笑,“能有安楠這么能干的職員,你才是最厲害的呢。上次安小姐的那篇《多艱的愛情旅程》,可真是感人至深吶。連我,也不得不佩服安小姐的勇氣呢!”
她意味深長的看著安楠,“只不過,我有點好奇,安小姐怎么對同性之間的戀情那么了解呢?仿佛親身經歷了一樣呢!”
安楠端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這個女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心思詭異呢,“過獎了,我只不過是把我看到的、聽到的寫出來而已,捕風捉影、肆意炒作的事我做不來。”
她無疑是在暗諷她,既然金雅有意拿它說事,那么她直接面對好了。躲不過,就見招拆招吧。
金雅的臉色又些微的難看,不過很快又神色如初,這丫頭的嘴巴比以前厲害的多了呢,她還真是小看她了。
“沒事的話,我們先去那邊轉轉。你忙。”安楠扔下一句話,從金雅身邊走開。
金雅冷笑著看著那個清瘦的背影,“呵,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呢。不過,想整你還是輕而易舉的事!”她端著酒杯在一旁坐下,無意的聽見身旁兩人女人在竊竊私語。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今晚安楠真是出盡風頭了。”一個藍衣女人羨慕中不無酸意的女人說。
“哼,有什么好羨慕的!還不是傍上陸一辰那樣的有錢男人罷了,那身衣服就她也能買得起?”旁邊的這個直發女人恨恨的說。金雅聽得出這話里的不甘和嫉妒。
“主編也真是的,一晚上就圍著她打轉!現在社里,誰不知道他對安楠有意思?”藍衣女人繼續冒酸炮。
金雅笑笑,原來是夏天正雜志社里的人,看來安楠在雜志神混的也不怎么樣呢。
“呵呵,你等著看吧。總有一天,他會多么后悔讓安楠來到雜志社,那時候只怕他哭也沒用了!”她話里的恨意那么明顯,聽起來就像一個陰謀。
金雅不禁挑眉多看兩眼這個直發的女孩,她忽然很想會會她。
也許,會很有意思呢。
等到那個藍衣女人走開,金雅假裝不經意的走上前去,“你是ELEVEN的人吧?”
趙曼打量著這個忽然出現的女人,口氣輕慢,“是,你又是誰?”
金雅遞給她一張名片,“我想,我們可以談談。你應該會感興趣的。”她氣定神閑的說。
她看著對方的眼光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