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兩天就這么過去了,今天又是休息日,兩人躺在宿舍的床上有一句沒一句那么聊著,程念之靠在床頭柱上,手上翻著一本早已過季了的雜志,明星們各自艷麗的服飾,在這秋季里顯得格外的失意。
葉銘挨著程念之,仰躺著插著耳機愜意的聽歌,手上拿著一本漫畫,秋天,這一失意的季節名詞,仿佛人人都那么慵懶地行走在世界的每一角落,都不愿開口說多那么一句顯得廢話的語言,煩躁的簡直快成為行尸走肉。
只是還記得自己該做些什么。
她們宿舍里不止她們兩個,還有兩個女孩放假回家去了,也許本不是外地的,程念之平時與她們本就不熟,只剩葉銘與她們還有些交流聯絡,今年她已經大四,宿舍的人已經換了不知多少回,她也無力再去記別人的名字,也只剩葉銘與她生死相依罷。
眼看到了吃飯的點,程念之悠悠的問出口"中午上哪兒吃去?"過了一會沒人應答,她望望葉銘耳上的東西,踢她一腳"別裝了,你媽喊你回家吃飯?。?/p>
葉銘沒好氣的回答道"去,要吃你吃去,沒心情,""什么事跟自己過不去,那我可走了,待會兒別說我虐待同窗加密友"葉銘恨恨的將頭塞進被子,不理她。
程念之是最想得開的,她知道不論發生什么事人都離不開革命的本錢----胃!把肚子填飽了才有氣力站起來掙扎,所以她一味的極度不理解原先那些革命先烈到底為什么會餓死?
縮瑟了下肩膀,她感覺到自己出門時忘拿外套,搓了搓單薄的胳膊,她越來越了解食物的重要性,這難道不叫饑寒交迫?!于是加快腳步的向前奔去!
低著頭,她完全沒有察覺到前方會有來人,再加上今天已經沒有多少人的校園。
"砰--"的一聲,只知道自己撞在一具類似于墻壁的上面,腳步直往后退著,只覺腳后跟被什么東西咯了一下,便一屁股摔下去。
呆呆的撫上她認為已經起包的腦袋,望了望來人,正準備好好教訓一下怎么走路的,就看見一副長得極英俊的模樣印入眼里,來人是一名男子,劍眉微微觸起,給人一種無法靠近的寒冷,她瞬間想起程念琛給人的感覺雖冷漠卻舒適,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
男子定定神看了看她,臉上沒有一絲抱歉的意味,繞過她直直的走開。
真是出門不利,遇人不淑,居然這般無禮,她怔怔的站起來,揉了揉自己遭到虐待的屁股,她愣愣的想想,全沒了剛才極想吃的欲望。
打包了將食物帶回宿舍,她對著床上的人拋去一記白眼,"說說,怎回事,讓我開心開心?"葉銘從床上一咕嚕爬起來,嚷嚷道。
程念之敘述一番過后,葉銘說著"看你那屎臭屎臭的臉我就知道,這說不定就是繼程念琛之后你人生第一次完美的邂逅啊,好事!別整天守著你那完美主義尋死覓活的,你總得走出黑暗迎來光明啊?。⒊棠钪⑷ィ⒘艘宦曄蛩炖锶艘徽麄€肉包子,逼得她不得不嗚嗚大叫。
折騰著的假期很快就逝去,夜晚閑的無聊,程念之很是佩服那一宿舍的女孩們為什么就能安穩的睡得跟豬一樣,而自己卻只能躺在高低床上發呆,越想事情就越是睡不著。?
直至,天空泛起點點魚肚白,她方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到早上她自然醒來已是接近十點!
完了,完了,早上有課!起來后她驚覺得發現,被唐糖發現可不得說到放學??!。。。
唐糖是她的大學導師,當職教授,姓唐名糖,所以自然喊唐糖。
喝完水后,她發現底下壓了張紙條:請假,剛剛還在罵死葉銘居然不叫她,現在她感動得快謝謝她八輩祖宗了,想來唐糖確是個狠角色。
這一大早上的也起床啦,做些什么好呢。
其實前不久她已經有所察覺,程念琛畢業后要到美國進修一年,然后繼承他老子的產業,因為前幾次家庭聚餐的時候老頭子似是有意無意的提起過,便也猜到一兩分。
她也沒想過自己畢業了向哪方面發展,而與程念琛的關系除了多出那么一點正常兄妹有的關系外,剩余的也道不明是些什么,不想多想...
前不久的畢業論文已經擬好,安安穩穩的放在筆記本里,葉銘替她丟出去的簡歷也仿若那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無音訊,正想到這里她決定回家看看,正好整理幾件衣服出來。
打了車在門口停下,正準備掏出鑰匙來,那門也正從里面打開來,鑰匙已然掉落到地下。
"你今天不是有課?"頭頂上方響起那男性一貫低沉好聽的聲音,她條件反射的抬頭去看那聲音發源地,卻只陷入那一雙深沉的黑眸里,程念之知道,也許再過一會兒她就要淪陷了,呆呆的站著,沒了動靜。
不一會,鑰匙已經被揀回自己的手中。
似乎等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程念琛已經越過她漸行漸遠。
"我以為你不在,"程念之在緩過神來后,小聲的回答了他剛才的疑問,卻明明已經聽入了程念琛耳中。
很明顯,程念琛方才小小的一愣,又繼續向前走著。
他們誰也不愿意見著誰,這是程念之腦海里僅存的畫面。
拿過東西,整理好放進一個小箱子,程念之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時間稍不注意就到了晚上,周圍大小型建筑物已是華燈初上。
她突然想到一個腦中已存在很長時間卻久久沒有實現的念頭:跑到酒吧大醉一場!
說到做到的性格已讓她身處于諾大的酒池吧臺上。
"美女,要不要試試本店剛研制出來的新品種,保證藥到病除,沒病更健康?。。到灯呱ǎ⒙犕赀@個名字她瞬間有種錯覺,想笑!不會是來到了童話樂園吧!她手指在空中大大一揮,"不要!把你們店最烈最貴的酒拿出來,各上一杯?。⑺藓薜恼f到。
"好勒!""不!等會,各上兩杯,我還有朋友要來!"接著又喊了句"要快哦!"只見那調酒師快速的晃動著手中五彩斑斕的杯子,里面的液體隨之晃動,看的眼睛都要花掉。
后來她記得那晚喝過一半以后,她打了電話"葉銘,你--你給本小姐快點兒--滾,滾過來,限你十分鐘!如果我在這酒吧里被人那什么了,看看程念琛會不會傷心呢?我賭他不會,你呢?你賭什么?"只聽見電話那頭默默的不做聲,連呼吸聲也沉沉的透過電話傳了過來,程念之突然驚覺,望著電話屏幕上顯示的一串數字,她兀的酒醒了一半,倒吸一口涼氣!猛地合上電話。
可她明明記得自己撥的是葉銘的號碼,怎么打到...程念???她一向沒有存號碼的良好習慣。
猜他不會來,果不其然,過了一小會,葉銘出現在酒吧門口,向著她翩翩走來,那不急不緩的模樣真叫人好生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