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回到宿舍就聞到宿舍一大股酒味,蕭喆正枕著床沿,有一口每一口的喝著,不時她還呢噥幾句。醉眼惺忪的樣子,讓林淼一陣心煩氣躁。
林淼把蕭喆從地上拖了起來,可是蕭喆卻一個勁的想要擺脫她的束縛。她掙扎著的身子不斷的扭來扭去,弄疼了林淼被紗布包著的手。
“你他媽的別亂了,老子要死了!”林淼大吼著放開她,任由她跌坐在地上。
“老子本來就是死的。林淼,你回來了,走,我們?nèi)ヒ沟辏阄遥倚那椴缓谩!?/p>
“你已經(jīng)喝這么多了,還去?”林淼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對她這個建議十分不滿。
“去!我今天是夜店女王!”
林淼嗤笑一聲,還是贊同了她的建議,讓她在宿舍里鬧騰,一旦召來了宿管,這可不好玩。
蕭喆和林淼來的夜店和普通的沒什么區(qū)別,當然,如果排掉吧臺前坐著的那個帥哥酒保的話。
蕭喆和林淼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也不是成天蜷縮在家里的乖乖女,她們也會時不時的來這里,跳個舞喝個酒什么的……
方才蕭喆在宿舍里喝的已經(jīng)夠多,乍一看兩人的臉,沒了平日里的簡單樸素,畫上了濃濃的煙熏妝,兩雙眼睛在黑色眼影的映襯下更加明亮,在這黑暗的酒吧里,好似星星一般。
“美麗的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蹩腳的普通話傳到林淼耳朵里,她回頭一看,是酷似歌舞青春了萊恩的外國人,除此之外,她沒什么印象。
“小姐,你父親是小偷嗎?”外國男人沒等到林淼的回答,卻大方的接受她的打量。
蕭喆一聽,張狂的笑了起來,醉醺醺的對著那個外國人指手畫腳,“你這大黑牙,你out了,下一句你是不是要說‘你父親偷走了天上最明亮的星星裝在了你的眼睛里’?”
外國男人好不尷尬,這是他在這里新學的搭訕的話,他還覺得挺爛漫美好的來著,怎么會這么不受美女待見?
“喔,蕭喆小姐你什么時候這么浪漫了?”林淼大笑著調(diào)侃蕭喆。不過她確實覺得這句話浪漫,如果夏季用這句話跟她表白的話……
“靠!”林淼低吼一聲,這時候不該想起這個人,將手中的雞尾酒一口氣灌進喉嚨,她強忍著想要咳嗽的欲望,眼神下意識的像四處飄,最后終于停留在剛剛搭訕的那個大黑牙上。
“尼瑪!”林淼方才只是聽蕭喆說這人是大黑牙,自己卻沒有怎么注意看,而現(xiàn)在正好將眼睛的所有視線對上他金黃色的頭發(fā)和黑色的牙齒,如同堵塞了許久的鑰匙孔突然被人打開來。這不是那個在機場見到的英國人有是誰?“老子走了狗屎運了。”
蕭喆混然不在乎林淼這邊的狀況,在吧臺前坐正,喝下一大口酒。“季然很早以前就用這話逗我樂,他的話,我全記得,但是我不相信!林淼淼說的對,我對他缺乏信任!”說完,將所有的酒一飲而盡,混入舞池。
林淼也不甘落后,顧不上那個英國人,酒勁上頭的她兩眼發(fā)暈,腳步發(fā)輕,但是看到蕭喆混進了舞池里,還是跟上了她的步伐。兩個年輕的女生一身黑色勁裝,一搖一擺的在舞池中央搔首弄姿,奪去了其他人的光彩,引來旁觀者的陣陣歡呼。
角落坐的的一個男人似乎是受到了人們氣氛的感染,往舞池中央看了看,眼睛里突然的出現(xiàn)了一道一瞬即逝的精光。放下手中握著的酒杯,他用手臂撞了撞旁邊抱著頭向他闡述自己的失落的男人。
男人抬起頭,不是季然又是誰?
季然臉色不太好,有些紅,有些頹廢,此刻正在向好友吐這苦水,又被好友突然打斷。這口氣讓他如何隱忍?
“什么?”
“你女人!”男生指著舞池中央那個擺弄著纖纖細腰,甩動這飄逸長發(fā)的蕭喆。然而他的眼睛卻沒有一刻不在盯著那個在蕭喆旁邊一邊跳舞,一邊對別人傻笑的林淼。
記得上次見面,她喊他帥哥醫(yī)生,然后抱怨自己說話難以理解,他當時覺得這個滿臉是傷的女孩物理有無賴,卻沒想到今天第二次見她,她更是沒頭沒腦的傻。這是什么地方?夜店!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喝成這個樣子,像什么話!
“軼群,別開玩笑了,我哪來女人?”事實上,他剛被某人以要告他強奸罪的理由阻止了和他和她的交往。賈軼群搖頭。“就是。”他說話永遠直接簡單,除非是和他相熟的人,不然絕對聽不懂他說話。好在,季然就是那聽的懂之一。賈軼群自認自己記性不差,當時季然和蕭喆談戀愛的時候,他是見過蕭喆的,那個有點孩子氣的,霸道又粘人的小姑娘。
季然聽他口氣正經(jīng)八百的,心想反正苦水都被打斷了,看下也無妨。哪不知,還真讓他看見了蕭喆。還有旁邊那個跳鋼管舞的……那是……林淼!
季然此刻只有想沖進舞池,把蕭喆帶出來的沖動。他不知道,不過兩年沒見,她怎么就變得……這么嫵媚又成熟?
步子剛邁出了一步,季然又站住了。
蕭喆的話再次回蕩耳邊,比嘈雜的音樂更大聲。季然站住了腳步,不再往前,眼睛卻一直緊盯著蕭喆,不錯過一秒。不能靠近她,那他遠遠的看著總行吧?
蕭喆酒喝的上頭,好幾次險些跌倒,每一次季然都會不自覺的伸出手,然后又慢慢的縮回。
賈軼群看著好友這樣,不禁搖頭,將手里的酒杯往吧臺上一放,向舞池中間走去。
等蕭喆和林淼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站在舞池之外了。她們是被賈軼群強行拖出來的,林淼雖然醉了,可腦袋還清醒。
“你想干嘛?警告你,別亂……嘔……”
賈軼群只覺得身上一濕,林淼的嘔吐物就全數(shù)噴到了他的身上。他是醫(yī)生,對于這些臟東西也算見怪不怪,可,蕭喆就不同了,他把蕭喆往季然身邊一推,也不在乎她腳下穿著的是足足五、六公分的高跟鞋。
季然及時接住了蕭喆的身子,纖纖細腰盈盈一握,讓他想起了下午兩人在車里的熱吻。他頓時有些口干舌燥,更加確定這女人生來就是折磨他的。
“找地方。”賈軼群皺著眉,扶著已經(jīng)昏睡的林淼。他的意思是找地方安頓這兩個回不了宿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