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邦打來電話,說唐在他手里。
“陳邦,你哥哥的事情和她們無關,要沖就沖我們來。”“呵呵,三大家族加一個曾經的黑社會老大還真是厲害,既然查出了我是誰。那么我也不和你們玩了,這兩個女人也沒有什么用了。”“等一下,陳邦,是我們的錯,放了舒和唐,你想怎么都行。”格放低身段求他。
“讓一個人最痛苦的方式就是讓他失去最愛的人,安適,傅洛,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陳邦又掛了電話,信號跟蹤也沒有查到他的位置,安適一把摔了電話。森和格問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們和陳邦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哥哥又是什么人?
陳邦打開唐和舒兩個人眼罩,舒因為長久沒見到陽光,眼睛刺痛一片盲目。那天安適送她回來,回到房間竟然看到有人坐在她的沙發上,她大驚失色,想叫出來卻被他堵住了嘴巴。他用藥物迷暈了她,醒來時就在這里了。這是在東海海岸邊上的一艘破舊的漁船上,漁船隨著波濤搖動,有幾次差點吐出來。
舒問他是誰,為什么要抓她來這里?他沒有回答,只是說明天抓到唐之后一起告她們,省得他要說兩次。他給舒下了很重的安眠藥,她一直都在沉睡,直到唐被他抓來。舒還是昏昏沉沉的,唐問她有沒有事,她搖搖頭。
“你到底是誰,究竟想干什么?”“既然大家都齊了,那么我的故事就該登場了。我叫陳邦,湖南人,上頭還有一個哥哥叫陳國。我們出身貧寒,父母早亡,只得兄弟倆相依為命。哥哥大我十二歲,父母死時我才四歲,哥哥剛滿十六歲就出去打工。
哥哥到過長沙廣州和深圳,二十歲那年到了上海,哥哥開的一手好車,后來便在安氏集團下的物流公司開車,二十六歲為安氏集團旗下的酒店開車,二十八歲那年安適見哥哥車開的很好,便讓他為他自己開車。哥哥一直表現良好,吃苦耐勞,誠實守信,守口如瓶,從不泄露半點在車上聽來的消息。
十八歲我考入上海理工大學,便和哥哥住在一起,那時安適給予我哥哥很好的條件,我們以為生活苦盡甘來。可是命運經常和你開玩笑,我得了家族遺傳病,為了給我治病,哥哥花光了所有積蓄,并借了高利貸。我二十一那年,終于有了動手術的機會。”
“為了籌錢給弟弟治病,陳國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那次我剛從歐洲簽了合同回來,他來機場接我,最后卻把我帶到了洛大哥雄那里,原來他和公司董事方昆合作,力圖霸占安家。他們逼我簽下股權讓渡書,我不肯,被他們打的遍體鱗傷。后來他們給我注射藥物,想我是跑不了了,便松開我的雙手。我趁機奪了一把槍,挾持了雄。”
“我在知道要對付的是安適的時候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救他出來,因為他是唐的丈夫,是唐最愛的人。你們或許不知道早在他們結婚之前我們就認識了,那時唐因為家里反對她和安適在一起,離家出走正好遇到我。我們相處一段日子,在短短的十天里我就喜歡上了她。
我不能讓唐失去最親愛的丈夫,但大哥對我有恩,也不能忘恩負義,于是決定在大哥拿到他想要的協議之后,想方設法救適出來。只是我沒想到他的意志力這么強,既然可以抵抗藥物。我主動提出要為他開車,既要保證老大的安全也會把他安全送出去。
適挾持老大上了車,我們就向市內駛去,后面跟著七輛我們的車。也許是藥物的作用,安適頭始終暈暈的,一個不防槍就被老大奪去了。老大何時被人用槍指著頭,惱羞成怒,也不想股權的事了,直接就想把適解決掉。這時我突然剎住車,老大身體向前傾,子彈偏了過去。”
“我沒想到洛會救我,問他原因,他說是為了一個女人。后面的車追的越來越兇,他們甚至開了槍,車子被他們撞來撞去。就在走到龍陽路的路口時,和一輛貨車頂頭迎上,我們沒有躲過去,車子撞在一起。然后緊跟其后的車子一輛輛的相撞,我嚴重受傷,當場昏迷。醒來時已經在醫院,而且沒有打聽到洛的消息。”
“我被一個弟兄救了出來,上海不能呆了,他便帶我到浙江鄉下治病,后來偷渡到香港,走私一年賺了點錢就在香港開了書店。我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們也達成某種默契,覺得沒必要把這件事公開,只是沒想到會出陳邦這件事。”
“都是因為你哥哥的背叛,安適才得以逃脫。如果不是你給他輸血,他又怎么可能被救活,你們兄妹倆救了他兩次。”“我救他?”舒有些摸不著頭腦。“是,難道你忘了當時給一位AB型的人輸血,整整輸了800CC,那時你還在受著傷。”“原來那個人是適啊!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當我六月份醒來的時候,唯一想到的事就是報仇。為此我調查了所有檔案新聞,找了幾個那次幸存的洛的弟兄,而且查閱了當時的醫院記錄,并暗地里調查那些在場醫生和護士。我是做足了功夫,這次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說到現在你都沒有說你哥哥怎么了?”“他得罪了安適,結果能怎么樣?安適傷好了之后就開始對付那些背叛他的人,那時我正在醫院,準備做手術。哥哥只來看過我一次,說現在有點困難,不能常來看我。他給我說的最后一句話就是讓我好好的活下去,可是不幸總是會降臨到我們頭上,手術失敗,我成了植物人,整整睡了四年才醒過來。我去找哥哥,可是他們告訴我他已經死了四年。”
“那天是個十五,月亮特別的圓。我終于在一間老房子里找到陳國,我本是心狠手辣的人,尤其對背叛我的人絕不心慈手軟,不管他怎么哀求,不管他怎么說是為他弟弟,我都不理,下令活活打死他。可是他求生的本能那么強,既然跑了出去,就在那時,舒從巷子里經過,目睹了這一切。他向她求救,她想到了報警,可是卻被我阻止了。舒答應我就當自己什么也沒看見,可是她的生活就這樣被我攪亂了,連累她到現在。”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哥哥長得什么樣子?”“為什么?”“我只是想看一看他,這么好的哥哥。”陳邦雖不知道舒想的是什么,但還是拿出了自己和哥哥的照片,那是他剛上大學那年,在外灘照的,背景是那個地標性的建筑。兩個人都笑的那開心,嘴巴咧在耳朵后面,可是舒卻看到了那雙眼睛,無奈的笑了。一笑就止不住了,笑的渾身打顫,笑的莫名其妙,真覺得自己是神經質。
“你笑什么?”舒不回答他的話,只是不停的笑,唐問她怎么了,她也是笑,陳邦最后只好堵住了她的嘴巴。可是臉上還是笑著的,因為被堵住了嘴變了形,顯得特別猙獰,連唐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舒到底是怎么了。